我问老爸是否吃过这种东西?老爸忙说没有,他之所以知道这种东西,是听我爷爷说过的,当年有支土匪武装误入过那个地区,抓过这种黄皮蟾果腹,结果死了好几个,但听活着的讲,那味道确实鲜美无比,即使生吃也好吃。
“生吃?这么说他们把这种毒物肉当成生鱼片了?”我咕哝道。“他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厉害。”
“是啊,他们把黄皮蟾当成一种鲵鱼了,后来就不敢再碰,望蟾生畏。”
“那现在这个地方还有吗?”
“谁知道呢,你查一查资料,估计也没有黄皮蟾的记载,可能几十年前就灭绝了。”老爸猜测道。
本来以为黄皮蟾是最容易找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超稀罕之物,甚至可以说比大熊猫还珍惜,但愿它没有真的灭绝,要不然就算有这个方子也是望方兴叹了。
我问老爸下面几样能不能找到?
老爸一看白蝎尿液就笑起来,连说这怎么弄呀,谁能收集到蝎子的尿尿。
我忙问道:“是不是蝎子不会尿尿?”
“当然会尿尿,但谁能收集呢?”老爸介绍道,“据我所知,蝎子撒出的尿量很小,一般往外一撒就挥发了。”
“那就养在一个瓶子里,只留点小气孔,不让它撒的尿挥发就行了。”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老爸说这倒可以试试,不要把蝎子憋死就成。
我又问下面几种怎么弄?
说到蝮蛇鳞,老爸说这个倒不难,只要请养蛇户帮忙就行,他们是人工孵化的,什么时间小蛇已经孵成但没出壳,他们是了解的,趁小蛇已经成形但还没出壳前破开壳揭下小蛇的几片鳞片就可以了。
至于蓝色的蜈蚣,老爸说他也见过,山里就有。虽然找起来要碰运气,不过既然是有的,那就肯定找得到。
然后老爸指着最下面两种,嘬着牙花子说道:“其实这两种,倒有点偏门了,只怕更不好弄。”
我更诧异了,说这不是桃凝和漆液吗?我看我们村子里很多人家种桃树,树上的桃凝随处可见。
至于漆汁,大不了去一趟南方,向种漆的承包户买一点好了。
老爸却连连摇头,对我说道:“你认识桃凝吗?”
“当然认识,不就是桃树皮受了外伤,或者给虫子蛀了洞,里面溢出的树脂凝成的吗?就像果冻似的。”
“你知道什么样的桃树才会有桃凝?”老爸指着书上的这一条说,“这里要的是半年生的桃树身上的桃凝,但半年的桃树肯定不会结桃凝的。”
我一愣:“这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也种过几年桃树,还能不知道?”
对此我倒不以为然,既然桃树能结桃凝,半年的小树不成问题吧。老爸的经验也许有些绝对,不足为凭。
不过漆汁倒有点麻烦,我也听说过漆树要经过四五年才能割漆,也不知第一年能不能割出漆来。这需要请教专业人士。
现在的问题是,从哪一种先收集起来?
我对老爸说,既然咱们这一带山中就有蓝蜈蚣,你明天帮我去山里找找吧。
老爸也得知这个配方是啖魔写在书上,也不知其效果是真是假。既然是为了对付那些吸血女鬼的,他也全力支持,愿意帮我先上山找一找蓝蜈蚣。
而我明天要去张嘉瑜他们村,跟她讨论有关她哥哥张加力的问题。
此时我老妈也从邻居家回来了。我拿着书回到自己房间睡下。
但朦朦胧胧间,忽然外面有什么东西在磕碰玻璃窗。
起初我以为是鸟啊什么的,或者是蝙蝠,在玻璃窗的外面扑食虫子。
但听了听明显是有东西在轻轻地敲击。
我从床里爬下,隔着窗玻璃朝外打量,隐隐看到一截棍子在捅着玻璃外一面。
再顺着往下看,下面的地面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也就是说这个人用一根长杆子在轻轻捅着窗玻璃。
这是什么人?难道是小偷,他想把窗捅开,然后准备从这里爬进屋来?
我想警告一下他,就在里面用巴掌拍了两下窗玻璃。
如果是贼的话他会意识到这个房间有人,已经被他的动作给惊醒。那他应该识相点马上滚粗。
敲击声先停了一下,然后再次响起来。
我忍无可忍了,决定拉开窗朝下面咳嗽一声,更直接地发一次警告。
当我小心地将窗户拉开一点缝隙,噗地一下有个东西飞了进来,掉在了我的脚边。
我没有开灯,弯下腰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纸团。
卧槽,他在下面看到窗户开了缝,就把纸团扔进来了。看来是个高手,一个纸团扔得那么准。
现在只能开了灯看看了。
开灯后把纸团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快点下来,有事找你。”
署名竟然是徒增!
我吃惊不小,三更半夜的徒增怎么找来了?
他和山木道长抓了一个女鬼就去献给啖魔了,我们后来没有碰过面,他为什么此时来找我?
我的预感不是那么好,他此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既然他找上门来了,我当然不能拒之不见。我也不希望他来找我这件事惊动我的父母。
我在纸条上添了两个字:“等着。”再揉成一团从窗口扔出去。管他看得清看不清。
然后我熄了灯拿了一支手电,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
见到徒增,他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带头朝离开我们家的远处走。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了村外的树林子里,他才停止脚步。
我问道:“道长,你是一个人来?山木道长也来了吗?”
“我一个人,师父没有来。”徒增说道。
“有什么事吗?”
徒增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黎小睦,你是不是偷了大魔的书?”
果然是为了书来的!
我对徒增上门有预感,可能是跟那本书有关,果然他是为了书而来。
这说明啖魔已经发现丢书了,并且还认定偷书的人是我。
他会不会在试探我?我是立刻承认还是先抵赖一阵?
“道长,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反问着他。
“算了,你别想蒙混过关了,这件事已经水落石穿,彻底搞清了。”
“搞清了?谁搞清的?”我仍假装糊涂。
“刚才你们爷儿俩不是在一起研读吗?你们可能根本想不到吧,我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呢,还给你们录像了。”他冷冷地说道。
我很是吃惊!
好歹我家也是楼房,徒增道长是怎么攀到二楼,贴着窗子往里偷窥的?
但我确实不应该小视他,虽然他被古大琴和王三娜打了个屁滚尿流,差点成了溪中的浮尸,但他毕竟身怀法术,像飞檐走壁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我惊愕的是徒增为什么今夜追到我家来?是啖魔发现书被我偷走的吗?也许这个发现来自山木道长或者是徒增,啖魔发现书丢了一定告诉他俩,他俩一猜就猜到是我,因为我正急于寻找对付女吸血鬼的手段,这一点他们师徒很明白。
可见这对师徒表面愿意帮我捉鬼,并且也曾由我们陪着到了阴间,捉拿过女溺们,实际上他们绝非真心帮我,关键时刻还是出卖我的。
他们是啖魔的鹰犬。徒增一定是啖魔命令山木道长指派来追书的。
现在我们父子等于被徒增抓了现行。我只能不吭声了,听听他要怎么说。
无非是痛骂加威胁!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现成的药粉
“怎么啦黎小睦,我在问你话呢。”徒增不满地催道,“你不是很能说吗?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哑巴?”
我只好承认确实拿了这本书。
“什么,拿了?是偷吧?”他驳斥道。
我心想你特么咋呼个鬼呀,我要是大大咧咧前去借,他肯大大方方地给吗?有时候偷窃也是一种正当的手段,具体要看是什么目的,只要站在正义立场,偷窃就是一种打击恶势力的有效手段。
“窃书不算偷嘛。”我嘟囔道,显得有点蛮不在乎。
徒增对我也似乎无奈,跺了一下脚教训道:“你在我面前可以便这么说,但如果在大魔面前就千万要小心,把他惹翻了,他肯定当场就把你给收拾了,真的不客气。”
“有那么厉害吗?”我依然含糊其辞的样子。
也只能这样来应付他,总不能直接向他承认错误并作出深刻检讨吧。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嘴皮子。我是奉命来的,给你指出两条路,你自己选择吧。”徒增快人快语地说。
我也料到他是受指派而来,就嗯了一声说:“你说吧,我听着。”
徒增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魔命令我师父叫我带给你的,第一是你把那本书赶快交出来,由我拿去还给他,他对你偷书的行为不予计较,既往不咎,并且还会助你一臂之力;第二是你不把书拿出来,他就视你为敌人,命我们师徒对你采取措施。”
我关心的是第二条,忙问道:“如果我不交书,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是不是要把我杀了?”
徒增冷冷地哼一声没有回答。那意思是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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