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单信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叹道:“这人蛇共生有着缺陷你也知道的,所以没有蛇胎,我也会变得苏闽那样,我可不想靠蛇骨香保持清醒过日子。”
我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单信最后的话猛的加大声音,吓得我连声尖叫。
可小腹中的刺痛却时时没有落下来,跟着我身子被人一把搂起,熟悉的怀抱,却带着炙热的温度,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杀!”白水将我死死的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地低吼道:“单信留给柳仙。”
“柳仙?柳仙?”单信低吼的声音传来,不甘心的大吼道:“她已经死了!死了!那条假的都被你们杀了,怎么可能还有柳仙。”
我费力的想抬头,白水却死死压着我的头:“别看,对孩子不好,胎教很重要。”
“什么胎教!”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扭头一看,却见洞里两条大蟒蛇飞快的游走,将青龙哥和他的手下不是缠死就是咬死,鲜血横飞,骨头咯咯作响。
单信被白思死死的缠着,却依旧手握着军刀用力的砍刺着白思的蛇骨。
“纪家不是说可以拦住你的吗?你怎么上山的?”单信脸上满是不解,看着我嘿嘿的笑道:“你就不想去找你娘了吗?她可在我的人手里,你难道连你娘的命都不在乎了吗?”
“她不在你手里。”我抬头看着单信,轻声道:“你说你最先那么诱惑我,不过就是为了想将我当生蛇胎的工具,可我娘既然能生下我,在你手里,你怎么可能放弃现成的不用,还会来找我?”
“云舍!”单信依旧不甘心,朝我冷笑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我知道!”我指了指白水,朝单信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外婆将我献祭的就是白水吧。”
“白水?”单信转眼看着白水,眼里突然露出恐怖的神情:“你是?不可能,不可能,他已经被我们——”
“带走!”白水冷哼一声,朝白思一挥手:“记住看好了,等柳仙回来,有他好受的。”
白思蛇骨来去如风,飞快的游了出去。
等白思带着两条大蟒蛇消失后,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我自己心跳如鼓,心脏都跳到喉咙里来了。
这一晚接连在生死边缘游走,我这条小命几次差点就没了。
“我来晚了。”白水帮我顺着气,轻声道:“青面捉鬼纪家来了,在泰龙村布伏魔阵,我上不了山。何必壮和秦姑婆现在还在山脚。”
“他们来了吗?”我这才想起来,在黄金蟒发疯后,我就给何必壮打过电话,他是造畜何家的人吗,对付这些东西他最拿手,再不然也有平头哥啊。
“嗯,应该还在山脚跟纪家人纠缠。”白水将我从地上抱起,手在自然的覆在小腹上。
原本几乎不再动的蛇胎轻轻的动了两下,好像告诉白水他没事,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你这次很聪明,知道咬舌头。”白水低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笑了:“怪不得刚才讲话大舌头。”
我舌头都痛麻了,如果他再不来,我估计都得咬舌自尽了。
在铁门附近,我看着苏闽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轻叹了一声。
“他只是单信的实验品,如果抽出黄金蟒,苏闽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单信也会来找你们抽蛇。可惜苏闽没有成功,单信也就病急乱投医了。”白水瞄了一眼苏闽的尸体,眼里连半点波动都没有。
如果说前一次苏闽用那么阴损的办法骗了阿金的性命,还可以说是求生欲的话;这次他说自己造蛇胎,我们也能当他求生欲爆棚;可他不该想取我腹中的蛇胎,结果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到了山脚,却见秦姑婆和何必壮面对着一伙戴着青色鬼面具的人,两方都直挺挺的站着,地上还躺着几个戴着面具的人。
那条黄金蟒已然翻倒在地上,而平头哥正不时拨拉着黄金蟒,一脸的不耐烦。
“还不走吗?”白水抱着我,冷冷的看着对面青面纪家的人:“要动我的老婆孩子,也得问问我白水答不答应!”
话音一落,天空中突然云卷风起,一条巨大的白龙从云中狰狞的俯冲而下,抓起一个戴着青色鬼面具的人飞到半空又丢了下来!
“是你!”纪家领头的人,突然低唤一声,露出的双眼闪过惧意。
然后对着白水恭敬的点了点头,朝秦姑婆道:“这次算是我们受单信所骗,才来泰龙村,请秦姑婆不要见怪。日后有事,还请秦姑婆施施援手。”
说完,一挥手,立马带着地上躺着不动的人,飞快的离开了。
空中白龙依旧在云间翻腾,带着一声龙吟,连平头哥都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看着那条白龙,复又去看白水,却见他嘴唇似乎在发抖,见纪家人离开,他将我朝秦姑婆怀里一送:“我先去处理单信。”
跟着他飞快的消失不见,可我却猛的一阵闷痛传来,胸口好像被什么压碎了一般。
我捂着胸口,知道这痛并不是我的,而是白水的。
他受伤了,却不敢在秦姑婆他们面前露了半点踪迹,难不成秦姑婆也不可信吗?
第99章 夏荷的变化
那股痛意消失得很快,我努力不让自己被看出来,等白水离开后,那条白龙也消失不见了。
“单信居然还没死。”秦姑婆冷哼一声,看着地上那条黄金蟒,朝何必壮道:“现在这尾怎么收?”
“按他们设定的吧。”何必壮也是一脸的为难,伸手将那黄金蟒朝脖子上一扛:“整这么大的事做什么。这警都不知道怎么报,难不成让那么多尸体腐烂,多浪费啊!”
“纪家为了蛇胎,也真是花了大心思啊。”秦姑婆将我扶起来,看着何必壮扛着黄金蟒上山后才道:“纪家这次动用了十二长老,布下伏魔阵,困住了我们,如果不是白水突然发难,直接打伤他们五人,我们可能都还破不了阵。”
随着秦姑婆的眼神望去,我这才发现,山路入口处,摆了许多香炉,里面的香都不是燃尽的,而是生生断裂的。
以前我听外婆说过,布阵时,总会有本命之物,比如诸葛亮摆七星灯借命,那命灯就是本命之物。
而这伏魔阵既然点了香,肯定这香就是本命之物,阵不破香就一直燃着,一旦破了阵,香立马生生折断,布阵之人也会受到重创。
怪不得刚才倒在地上的几个身上不见半点伤痕却倒地不起,原来是被阵法反噬。
想来白水突然发难是因为我咬舌头,让他知道我承不住了,才伤了自己爆发冲了出来。
“青面捉鬼纪家,形踪不定,来历不祥,却在道上有着很高的威望,十二伏魔阵据说从未失过手。”秦姑婆看着那些香炉,朝我轻笑道:“这次白水让纪家吃了瘪,又用白龙压场,最近也没人敢打你腹中蛇胎的主意了。”
“谢谢师父。”我这时手脚有力一点了,朝秦姑婆笑了笑,虽然一边苏闽的车还在,但我也不敢开了,说不定没过久警察就来了。
幸好何必壮也是开车来的,我们朝前走没多远就看到何必壮的车子了。
我跟秦姑婆坐在车内,她打量着被烧焦的村子,沉叹着气道:“想当年泰龙村多红火,现在却是残砖破瓦。”
“单信的事情您知道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事如果有人知道,除了我外婆和我娘,估计也就秦姑婆了。
据秦姑婆说,单信当年似乎得了绝症,那时他原本想着用蛇胎换髓,但那时我已经出生,泰龙村的惨状也才没过几年,我外婆绝不允许有人再造蛇胎。
单信在我外婆一通劝说和协议之下,并没有再造人蛇共种,只是将村长的位置让给了他儿子,然后就不见了踪迹。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谁又想到,他会与蛇共生呢。”秦姑婆唏嘘地道。
“他说共生的是人蛇共种,跟蛇胎换髓也没什么不同吧?我看那条蛇在他身体似乎活动自如啊?”我眼前浮现单信背后那条蛇的样子。
秦姑婆冷冷一笑道:“既然是共生,不只是共生一具身体这么简单,只怕单信有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你看苏闽就知道了,他虽然才融合阿金没多久,也没说自己有什么坏处,可终究还是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要不然他怎么那么想抽出阿金。”
“单信能这么久不出问题,就是因为那条蛇是人蛇共种,可终究还是蛇。久了也没有谁想背着一条蛇生活吧?”秦姑婆说到这里,朝我露了个笑脸道:“比如男人要做点什么坏事,一条蛇窜出来,总不大好。”
我见她那样子,想起她说的是什么坏事,一阵诧异,连忙干咳了几声,没想到秦姑婆为了缓解我的紧张,还会讲点荤话。
正好这时何必壮下来了,我们开车回了院子。
“那苏闽死了?”院子里夏荷正用什么东西喂着四眼鬼鸡,见我们回来,冷笑道:“对于他这种渣男,也就你们还信他,亏得蛇胎没事,要不你们就全部哭死去吧。”
“回你房间泡你的人血澡吧。”何必壮瞪了夏荷一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全部倒进鸡圈里:“下次离四眼鬼鸡远点,免得它们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扑过来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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