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非全无是处,因为这个位置有痣,也多少会有旺夫催财的含义,或许古人认为一个女人若是旺夫让丈夫变得很有钱,那么丈夫对自己妻子的关注也就少了许多,红杏出墙大概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这种女人可能会由于比较空虚或者瘾大,导致常常会有不安全感,这样的感觉会让她变得敏感,从而对自己的保护有些过头。由于照片是正面的,我无法看到女人的耳朵,如果耳朵耳沟细长,耳屏有波浪状的话,那几乎就能够断定我的猜测是绝无偏差的。
第二个死在自己浴缸里的男人,从照片上来看感觉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杂乱的胡茬子,精瘦的面容,牙齿有点龅,两颗上门牙微微露出了嘴唇。他的嘴唇上下都比较厚,还因为龅牙的关系微微有些外翻,鹰钩鼻,鼻翼的部分比鼻尖的位置高出不少,以至于让两个鼻孔从正面的角度看是有点朝颧骨方向歪斜的。颧骨则不算大,但靠近鼻梁这一侧稍微有点突出。短眉而且眉毛很淡,眼睛是细长状,左眼皮上有一块不算明显的胎记。两只眼睛外侧的眼角微微朝上,整张脸看上去会有一种明显的此人是个心机深重的笑面虎的感觉。
当然我们不能以貌取人,单单从这个死者的骨相上来说,他应当有一定的权位,这个地位可能来自于他多年的勤勉奋斗,但是他的短眉意味着志短,换句话说就是能力有限,也许渴望得到更多,但是实力却不够的感觉,歪鼻孔的人大多性格比较内向甚至阴郁,做事不动声色,有厚积薄发之功,然而上下唇都厚而且上排牙外凸的状况来看,则是嘴上凶悍不饶人的表现。于是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因为自己长相有些奇怪的原因成长过程中常常被人取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所以不善于与人交流沟通,同时比他人更加努力,不过由于缺乏交流技巧,常常会言语中得罪人,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按照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经济上不成问题,但身边是没有贴心人的。
同样的道理,这样的人,也会比常人敏感,习惯于自我保护。
而第三个死者的状况则更加明显,他正面的头型有些像一个梭子,因为头顶的部分有点尖锐,当然这不排除是他的发型导致的,但是就我看到的来说的话,这样头型的人加上招风耳,断浓眉和双下巴,就足以说明此人自尊心极强,强到不容许他人有任何对他的微词,也许常人觉得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别人指出了认识改正就是了,但是他有可能是那种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会自己纠正悔改,但是嘴上却要坚持己见,一副甚至是对方错之极也的模样。
加上此人是剑眉,双目之间的距离较近,说明他的格局也不算高,是一个只顾眼前的实用主义者,这样的人自尊自负,不轻易接受意见,会给人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当别人对他的感觉被他所察觉到的时候,他非但不会及时调整,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用行动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拿我没办法。
他同样也是敏感之人,敏感来自于太过在意他人的眼光,以及过度的骄傲自负。
结合此人的职业,是一名工程监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职位,往上都是能压住他的领导,往下就是他能压得住的民工,这样的性格或许无法讨好上级,但压制那些老实巴交的民工,还是绰绰有余。
第四个死者一脸富态,而这种富态则是后天的。单从骨相分析,此人是一个投机分子。懂得审时度势,也有较好的把控风险的本领。鉴于他名下房产不少,却还住在一个相对老旧的社区,说明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在人前隐藏得比较深。按照我市的地价房价,普通老百姓在这个区域能有一套独立产权的房屋已经算是不易了,而他的房产却分部在市内好几处位置,从东区民警给过来的资料显示,他最远的一栋房产甚至还是在外省,在我国南方的一个海边城市。这些房屋的总产值加起来,此人起码也是身家千万。然而他的职业却是一名国企高管,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权钱交易的可能性了。
此人的骨相也体现出他的敏感和自我保护,除此之外,还有多疑跟谨慎。或许这些都来自于他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实力,所以在隐藏自身的时候,把自己层层包裹了起来。考虑到他和亲戚之间的关系冷漠,想必此人也有些六亲不认。
当我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杨洪军,尤其是最后一名死者,我说得格外仔细,为的就是既然已经能够看出来,那么就不必真的上手摸了。但是杨洪军却不肯,他一直觉得看只是其中一方面,还是要亲手摸了才足够准确。在他的坚持之下,我只能忍着泪水跟着他走去了停尸房。
公安局的停尸房看上去都差不多,有种非常古怪的味道。当尸体被取出来的时候,还因为冰冻的关系散发着阵阵白色寒气。而我看到这人的脑袋的时候,恶心得我差一点吐杨洪军一身,以为这家伙的脑袋就好像我们小时候吃过的炸汤圆,炸得金黄金黄的,眼睛也没有合拢,整个眼珠子已经变成了白色中透着一点油炸的金色,嘴唇上的皮肤已经飞了起来,好像是我随便对着他吹上一口气,就能吹出一地的油渣子来似的。
戴上手套,我就站在尸体的头顶开始摸,头发已经全都因为油炸的关系和头皮黏在了一起,而我触碰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家里煮饭由于水加少了,于是在米饭底下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锅巴一样,硬邦邦的没有弹性,而我也不敢用力按,生怕一个用力过猛,直接在他嘎嘣脆的脑袋上按出一个洞来。尽管我无比小心,却还是在按此人耳朵后面的时候,因为需要把手指伸进去,所以不得不把耳朵微微朝着鼻子的方向顶一顶,我还以为这一顶会让耳朵整个好像薯片一样脆掉,但是却更像是在拧毛巾,随着耳根子的弯折,从耳朵上冒出一些颗粒状的油星子来。
我虚着眼睛尽量不去看不去想,赶紧摸完就了事吧。也越是着急,我就越紧张,最后耳朵后面也没能摸个太仔细,我就迅速撒手,对杨洪军谎称道我基本上确定了,他的骨相跟我先前说的一样。
而说完这句话,我就真的没能够再忍住,一阵胸闷作呕,哇地一声把刚刚在酒吧里喝的西瓜汁伴随着我的胃酸,吐了一地。那血红血红的西瓜汁,看上去很像是在吐血。
这一次呕吐,算是把我之前挤压的种种恶心感一次性爆发了出来,吐得我的腹股沟的隐隐作痛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杨洪军一边扶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说道:“凯子,哎!真是难为你了,可是没办法,你可是我寄予厚望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吐得有些虚脱了,我真想把我嘴里呕出来的一粒西瓜籽喷到杨洪军的脸上去。休息了一阵之后,我告诉杨洪军,这几个死者如果放到芸芸大众当中,或许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因为并无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正所谓相由心生,骨相依旧也是如此。今天看到的内容当中,大部分都是这些人不好的地方,或者是比较明显的缺点,其实这是因为他们也许一副外表无害的样子,可是放到摸骨师手上,其劣根性,就会一览无余。
我告诉杨洪军,单单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还根本不能说明这些死者是死于谋杀,如果你一定要说那七天死一个人的规律是一个“犯罪”的规律的话,此刻看来,巧合的可能性会更大。但是咱们也赌不起,如果后天真的再死一个人,咱们由此来推翻理论的话,很明显,至少咱们白白牺牲了一条人命。
杨洪军问我,那是不是你现在已经调查不出更多的线索来了?我说是的,目前我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除非马天才能够带回来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第67章 教会
杨洪军听我说完后,就拿出电话打给了马天才。此刻距离马天才在酒吧里跟我们分别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可杨洪军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连续打了好几次,都始终是忙音的状态。马天才的电话一直比较多这我是知道的,可见此刻他虽然嘴上跟杨洪军怼着,但还是在忙着做调查。
停尸房这样的地方我可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于是杨洪军见电话打不通,也就带着我到了东区民警的办公室。值夜班的同志和杨洪军说着话,我则坐在一边尽量平复我的情绪。刚才摸到的那具尸体,甚至让我感觉比早前那具泡得发胀的尸体更加恶心。我想我今晚是很难入睡了,因为我很可能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种硬邦邦的触感,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此刻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平日里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但是今天却说什么也没有丝毫睡意。这时候,马天才给杨洪军打电话了,杨洪军接起电话之后嗯嗯啊啊了许久,马天才在那头说了不少话,看样子今晚这几个小时加急的调查,有可能还真让他查到一点什么东西。
挂上电话后杨洪军就对我说:“凯子,走,我送你回家。”我正纳闷怎么这就算是调查结束了吗?杨洪军则一脸神秘地告诉我:“车上咱们再聊一会儿。”
相似小说推荐
-
神汉回忆录 (冷七九) 若夏文学网VIP2018-07-18完结我从小体弱多病,为了活命爷爷带我拜了附近山上的一棵桃树,每个大年三十我都会为...
-
山椒鱼 (拟南芥) 广东旅游出版社东南亚某国的监狱突然遭遇地震,整座监狱被埋入地下,并且不断遭受着余震和堰塞湖的冲击,而幸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