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性诊断全称复合性国际交谈性诊断,一种国际通用的定式调查问卷。量表检查和交谈性诊断的都是诊断精神病的例行检查。
不像人,杨拥军反反复复这么说。
我知道他们确实不像人,我亲眼见过并且永远不会忘记。我问:“他们能够治好吗?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会致命吗?”说到致命,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担心过度有些说不出口。
他冲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难以置信地说。
“是。”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血液里检测出一种未知的物质。”
经管杨拥军和医院不知道这种未知的物质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应该就是尸毒,或者是我们管它叫尸毒。
我把头垂下来,有些丧气。
风吹过我的头发带起发梢,我眨眨干涩的眼睛。
杨拥军无不遗憾的说:“医学不是万能的,说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他们的样子到不像是疯了,倒像是小时候听老人们说的中邪了。”
我抬眼望着他,没有作声。
他理解的看着我,“或许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他们的样子……我不知道省城有没有办法,我的能力就到此为止。”
我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心想,你可以不用这么说,因为你也不是主治医生,治不好的责任也不能全在你。
看着他发青的眼角和衰老的面容,我觉得他这一拳挨得真冤枉,三和村的人要打也应该打主治医生才对,打值班医生没有打到根源上。
我感谢了他的实话实说,离开了医院。我在街边慢慢地走着,看着路边枯黄的树叶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飘忽不定。一些不甘心就此坠落的树叶还从地上跃起,旋转着,想要抓住秋风的手飞向更高的天空,却被冷酷的秋风撕得更小,终于还是化成黑色的尘埃无奈堕落,混入泡桐树下的泥土之中。
这些秋风就是命运无情的手。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这些飘忽的不知道将要飘到哪里的树叶,这些树叶不论能过飘到哪里最终还是会落到地上。我的心里也仿佛被什么压住,涌出几分悲戚。因为在路上我不能大声哭泣,即便我的眼圈变得通红,也拼命强忍着泪水,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止不住地流啊流。哭没有用,可我还是想哭。
天灰蒙蒙的,似乎阴沉着要坠下来了。偌大的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人行道上缩着脖子行走。斜阳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满目枯黄的树叶映衬下格外清冷。
在县城徘徊的几日里,我又回了三和村一趟,经过了当初我和齐雨箬手拉手走过的墓地,由于不是祭拜扫墓的日子,墓地里看不到半个人影,放眼望去,一个个灰色的墓碑无声地竖立着,缄默无语,仿佛如老式黑白电影中的哑剧。
我仍旧徒劳无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去找哑巴,求援?还是找钱老板?
对着墓地我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次渴望睁眼的时候能够看见齐雨箬,就像在青邱子墓里一样,我曾经以为地陷了他上不了来了,可他还是从另外一个盗洞上来。或者像在靖王墓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完蛋的时候,我们还是活着出来了。我无比的渴望那种神奇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睁开眼睛,依旧是空空的墓地,没有人,连鬼都没有一个。我的眼神黯淡下去,站在风中,双手抱胸,身影萧瑟。狂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吹干了我脸上的肌肤。我感觉到脸上冰冰凉,我一定又不自觉的流泪满面。
我背过身去,不再奢求齐雨箬会出现解决所以问题,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指望别人替我解决问题。
我回到县城以后马上收拾了东西,回了自己家。到家我把东西一放,就去龙华古玩城,找钱老板。
我把前因后果和钱老板说了,钱老板第二天就从外面找了几个人并且派出一个自己信任的伙计,那个伙计就是上回带着我和齐雨箬、老周上古玩城的那个人。我们一行人组成队伍去三和村附近找齐雨箬和老周。
正文 第162章 再寻无果
我们在三和村又住了一个礼拜仍旧没有齐雨箬的下落。
在三和村找了一个礼拜,把附近的山岭都翻了一遍以后,第二个星期,钱老板招来的那些人就开始不停的发牢骚,我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但是只能安抚住他们,许诺钱老板回去会给你们加钱的。
又拖过来一个礼拜,我们一行人已经扩大范围找到隔壁的县里,还是一无所获。外面招来的人在背地里议论说齐雨箬和周卫国可能已经死了。在他们反复的唠叨下,我心里居然开始承认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
同时钱老板的伙计也在我耳边嘀咕,这事情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因为齐雨箬和老周就算当时没死,这么多天在野外,说不定被什么野兽吃了,他们神志不清指不定也会像张全福一样掉河里淹死了。
重回三和村的半个月里,我一直打哑巴的手机,但是他手机总是打不通。林建明打过好几次电话过来催促,问我手机已经修好这么久,到底还要不要,质问我是不是耍他。我只能匆匆应付他几句。
又过了几天,跟我来的人当面明确告诉我,他们不打算找了,明显就是浪费时间。最后连钱老板的伙计也决定不再虚耗下去,我终于控制不了局面,不得不和他们离开三和村。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反复的拨打三个电话:哑巴的、齐雨箬的、老周的。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给我回应。我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听一个冰冷的女声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随着钱老板的车回古玩城,下车以后我准备自己回家,但是钱老板的伙计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他老板要见我。
钱老板相当精明而且人不坏,所以齐雨箬才会帮他跑这一趟。他肯出钱、出力找齐雨箬他们,在这一点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钱老板见了我,他用衰老但是很锐利的眼睛看着我,他看出我和齐雨箬关系不一般。
他极力安慰我,叫我放宽心。同时也感叹,很多事情都要靠缘分,他非常可惜齐雨箬这样有眼光、有能力的青年后生,却遭此横祸,为他惋惜。
他算是老一辈玩古董的人。他很相信命运,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同时还说我,福大命大,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年纪轻轻的就下过这么凶险的墓。同时问我要不要和他一块合作。
我似听非听的,也不想搞懂他有什么目的,所以匆匆的告辞。
回家以后的好几天里,我仍旧没有放弃哑巴那条线,想和他联系上。我没日没夜的打他手机,他还是关机。
当我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放下举着手机而有些发酸的手臂,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了林建明的手机号码,原来又是林建明打来电话。
我把屏幕上的滑块划到代表接听的绿色键上,“喂?”
“你什么意思?”林建明一上来就质问我,他压低着嗓音在冲我低吼,“耍我呢?要我费这么大的劲修你破手机!结果现在一拖再拖,又不要!”
之前的一个多月林建明起码打过十五个以上的电话,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去把手机拿回去,想和我再谈谈,但是当时我在急着寻找齐雨箬和周卫国,实在没心思和他说这个,就随口应付几句打发了。没想到他一等再等,终于等得发火,不耐烦我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我没心思耍你,之前有事,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把钱给你,你把修好的手机给我。”
林建明在电话里愣了愣,他停顿了一下,说:“好,我现在就过来。地点哪里?”
“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我随口答道。
匆匆挂了电话以后,我套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取钱。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和我爸爸银行卡里的余额一直在减少,没有增加过一分,再这样坐吃山空我迟早要饿死街头。
我到附近的ATM机上,把我上班五个多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五千块钱取了出来。我心里随着余额为零的银行卡一块变得空落落的。
自从齐雨箬失踪以后,我对万事万物都失了兴致,每天都是睁眼等天亮,闭眼等天黑,这种感觉居然比我爸爸失踪的时候还要难受。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又薄又破的口袋里,掖紧自己单薄的衣服,一副寒酸相的出了银行。
正文 第163章 漫天要价
吹着刺骨的寒风,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越混越差,混成了这样,就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推开那家咖啡馆的大门,里面的暖气吹得我脸一热,迎上来一个女服务生,她说:“小姐你要什么?我们店里有蓝山、摩卡……”
没等她说完,我就赶忙摇摇头,兜里没钱就别装大爷了,我不打算像上次一样勉强点一杯最便宜的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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