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我看看?”老周好奇我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的东西。我伸手给他,他刚想接手,却被柳昭劈手打开。
小瓶子被柳昭打飞以后,旋转着掉进漆黑的脏水里,要在水里重新把它摸出来,怕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我和老周都对柳昭突然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正在吃惊,就听柳昭不耐烦地说:“一个瓶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还打算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
老周指指转身就走的柳昭:“唉!你干什么,你!”
柳昭有点莫名其妙。他那一巴掌打掉了我手中的瓶子,他是怕我在瓶子中发现什么?可瓶子只是瓶子,还是一个空瓶子,难道这瓶子和他有关?
我追上阔步走开的柳昭,“你见过这瓶子?”
“没有。”他语气平平,看不出有想要掩饰的意思,似乎真的是因为我们耽误时间影响找寻“莲花胎”的进度而伸手打飞了那个小瓶子。
积水已经慢慢降到了鞋底,正当我打算从积水中捞出漂向远处的小瓶子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脏水又一次的漫上来,几乎以肉眼可见,非常快的速度上涨,再一次重现刚才的情景。
这一次涨水比上一回还要古怪,黑水中有一阵悉悉屡屡的动静。
老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抬脚和落脚时已经能激起水花了。
看来,再有一会儿积水又要漫过我们的膝盖。不过,这一次我不再觉得这脚下的脏水刺骨的寒冷。
人体说来也很奇妙,对于自身所处的温度有一个自适应的过程。我起初置身于冰冷的脏水中觉得透骨的寒冷,时间久了冷到双腿麻木。现在积水第二次上涨,我居然觉得没有上次那样寒冷。一路上不知不觉的适应了这种寒冷。
再看老周,之前他冻得只能金鸡独立,现在看样子也不觉得冷了。
柳昭看周卫国跑上来,水位又在急速上升,说:“再换一条路试。”
我们一行人继续找寻,一路上在水里溅起水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依旧是柳昭领头,老周走在中间,而我拖拉走在最后面,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刚才那个被柳昭随手打飞的瓶子。
突然,前面的老周回头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没过几秒钟,老周又是一个猛回头,大骂:“你有病啊!老他娘的摸......”不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惊恐地望着几步开外的我。
我看到他这样吃惊地瞪着我,也吓了一跳,立即一个一百八十度跳开,回头看自己的身后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却发现我身后还是刚才那样,身后的水面也很平静,显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有些恼了,不满地说:“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周卫国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说:“我原本以为你摸我......”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我在后面摸到了他,但是一回头发现我和他的距离有点远,明白不是我。这里就我们三个人,老周第一反应肯定是我了,毕竟如果不是我,最大的可能就是鬼了。
前面的柳昭骤然转身,道:“水里有东西!”
我又吃了一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觉得毛骨悚然。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很多鬼手从水下伸出来的场景。
我们三人齐齐往水面看去。积水只有几十厘米却浑浊不堪,水中的脏东西多得看不到水里的任何地方,若是其中真的隐藏着毒虫、蛇蚺,除非被攻击否则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尾声 第742章 “吸血鬼”
老周跳了跳脚,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左腿,我们的手电光齐刷刷照着老周的大腿内侧。他抬腿的动作让原本就合身的裤子绷得过紧,我看见他腿部完美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人的野性之美。
但很快我们都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他裤子里有东西,在紧绷的裤子下面有很多条条状的凸起物,那凸起物细小的像蚯蚓,大的比大拇指还粗。就我和柳昭观察的这一会儿,这些凸起物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很快长得有原来的两倍大小!
“我靠!”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柳昭面色不悦地说:“我腿上也有。”
这就很尴尬了,柳昭的腿没有抬起来我看不见,但是老周的腿上十分明显,他的大腿、小腿处呈现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条状物体,而且还在微微的蠕动。我看到以后感觉到一阵反胃,不知道裤子脱下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看了这些不明物体,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麻,岂止是两条腿,我连头皮都一阵发麻。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不论是露在水面上的,还是浸没在水下的都没有。我身上居然一条都没有。为什么他们都有,而我没有?难不成,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女人?
危急关头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周卫国当着我的面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他水面上外露的皮肤,我看到上面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蚂蟥,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密集的蚂蟥挂在人身上,马上就觉得眼晕。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了怕是要发疯。
那些蚂蟥用嘴当吸盘还在不断蠕动着往老周身上爬,就像是泥土里拱动的蚯蚓,看的我四肢百骸都发麻。
蚂蟥的顶端有一个吸口,无数的吸口在老周的身上收缩,不断的扭动。一大片密密麻麻。
我浑身都觉得痒,背过身去又把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摸个遍,确定自己身上真的没有蚂蟥在吸血。
蚂蟥这种水生动物十分常见,从山区到平原都有,几乎无处不在。这种东西的口器上对人和动物有麻醉成分,所以在吸血液的时候,人和动物基本上是不会有感觉的。它们造成的创面虽然不大,但是会一直流血不止,因为这种生物咬上人以后,身体里会分泌禁止凝血的液体,阻止人体自身的伤口愈合。
一只、两只问题不大,但周卫国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大大小小几十只,若是这样一直吸血,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头牛也要被吸干了。
周卫国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蚂蟥自然不会陌生的,原本惊魂未定的他居然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后来发现只是重感冒一样。
对付蚂蟥不能用手去拉扯,越是拉扯它吸附就越是牢固,甚至会往人的肉里钻。蚂蟥受不了震动,只要轻轻拍打它们就会落下。为了防止落下的蚂蟥掉进水里继续依靠追寻人体的热量,贴着皮肤又回来吸血,都要用刀子割碎。
我把身子背过去,一方面是为了好好检查,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遗漏的蚂蟥没有发现,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两个人男人都要脱裤子了。
虽然男女有别,但是在危急关头基本上是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封建老古板的话。他们要脱裤子检查还是得脱掉。只是比起周卫国爽快的褪下裤子,柳昭居然非常羞赧。虽然柳昭表情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是仔细看面颊微红,尤其是耳朵通红,像个熟透的胡萝卜。
我忍不住想笑,立即转身走开。我往远处走去,想要找找看之前被柳昭抛掉的小瓶子,我总感觉这小瓶子不简单,会是线索。我摸索了一会,发现自己这么做徒劳无功。涨起的积水不知道把小瓶子冲到了哪里,我又害怕水里的蚂蟥,找的有些缩手缩脚。
说起蚂蟥,虽然我对这种生物并不是很熟悉,但我也有常识,这种生物的习性和蚺类差不多,都是太冷不会出来。现在脚下的脏水,蚂蟥能不能生存还不好说,单就这温度也太低,蚂蟥在这个温度下基本都冻僵了,怎么还会出来活动。看来,这个堡垒中的不同寻常之处还真是不少。
前面的柳昭和周卫国清理了好一会,又处理完伤口,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特别是柳昭的动作竟然变得磨磨唧唧像个大姑娘一样,老周忍不住要嘲笑他。
终于等他们处理完,我很快撤了回去,回到了来时的通道。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走了多少个弯,走过多少次重复的道路,只感觉这路真的是没有尽头,到处都是一样,一路上基本靠着柳昭的记忆带路。
选一条道走到尽头,再退出来重新选一条再继续走,又走到了尽头,继续重新选一条道。我们疲于奔命,只能一直不停地走。
一路上积水如同涨潮、落潮一般起起落落很多次。柳昭说,每一次涨水和落水之间的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差不了几秒钟。为了防止蚂蟥再吸血,他们都把自己的裤脚管扎紧了,又在裤子外面附上塑料薄膜,这样以来有效的阻止蚂蟥叮咬。
我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做,但是蚂蟥就是不叮我。路上老周觉得很奇怪一直都在问我,是不是曾经吃过“麒麟竭”之类的神奇防虫药。我回忆半天觉得肯定没有吃过,也觉得不会有人给我吃这么名贵、难找、几乎不存在于世的东西。
不知道多少次的倒退重走,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风景,一间石室。石室不大一目了然。我们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里面大概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与之前不同的是,石室是一个拱顶建筑,最高处超过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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