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个选择题,总会出现生命的三岔路口让你来选择。可我自从进来就一直在做选择题,这三选一的选择题实在太多了,做也做不完。
突然,我紧张起来!某种不寻常的声音在我的周围响起。
我立即蹲下,关上头上的矿灯找地方做掩护。该不会是“钟正凯”追来了吧,还是这里真的有其他人?
一声若有似无的呜咽声钻进我的耳朵里,刺激我高度紧张的神经。这诡异的声音飘忽不定,我往前挪了几步,发现这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又往前跑了几步,这声音还是在我的耳边,完全没法分辨出这种可怕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这比“钟正凯”追上我还要糟糕。
“呜呜呜。”好像一个悲切的女人在不停的哭泣。
哭泣声不断回荡在废弃了几十年的地下堡垒中,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在黑暗中,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冷汗淋漓。女人的哭声越发变得悲切,更糟糕的是无处不在,根本搞不清楚声音从哪里传来的,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哭声。
小鬼子当年走到哪里都到处杀人,这阴森可怖的地下堡垒中不知道有多少屈死的冤魂在徘徊着......
不对。我心说,我能看见鬼,要是真有鬼总该有个样子吧,光听见哭声算几个意思。走到现在看见的鬼魂也只有一个散魂的伽陵。这堡垒中很“干净”。
我定定心神,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鬼固然可怕,可这几年一路行来最恐怖的是人心。我冷静下来,终于发现了这声音无处不在的原因。
哭声在墙里。
我摸到墙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上去,果然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墙里似有无数人在哭泣哀嚎。我在泥水中来回走动,不断用耳朵去听墙壁。我发现墙壁中的哭嚎声似乎有大有小,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哭嚎声小了不少。
这是什么缘故?
我倒回去走了几步,回到最开始进来的地方,我俯身用耳朵贴着墙想听听那里面的声音是不是变大了,却意外发现那声音不但如我所料变得非常巨大,而且那墙壁还伴随着声响在抖动。
我又凑近了仔细听,哪里是什么哭声,而是风声。
我把手掌贴在墙上,发现墙壁真的在微微颤动。我用手指叩击墙壁,里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我的精神顿时一振。
这墙壁没有那么简单,里面有夹层。后面肯定还有路。
一想到墙后面的道路是被隐藏起来的,而隐藏起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堡垒中正确的道路,我的精神非常振奋,迫不及待就动起手来。我握着刀子朝墙上狠狠地戳刺,“呲啦”刀尖只进去了一点,里面的质感并不是石头或者水泥,而是金属。
金属?难道说,这墙壁是铁制的。哪里会有铁制的墙壁,还是说,这根本不是一面墙壁,而是一扇贯通上下的门。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往后退了几步,审视起眼前这面不寻常的“墙壁”。偌大的一面“墙壁”都被枯死的苔藓和泥垢所覆盖,要不是听见里面因为空气流通而产生的“哭声”,就算再从这里走过去一百回,也发现不了这扇被污物覆盖的铁门。
我用小刀在“墙壁”上刮起来,想要把上面附着的东西清理掉。我刮得十分费力,刀尖在墙壁的污迹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半个多世纪的污垢都附着在门上,我拿着一把小刀去刮掉上面的污垢,不知道要清理到什么时候。
我先在墙壁的中央用刀子刮下无数个痕迹,没有刮出任何的缝隙。刀尖用力下去,铁质和铁质相碰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声音。我刮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有能把门的大概形象刮出来,反倒把小刀的刀口弄卷了。我停下手,歇口气,同时也在思忖,这样下去就算把刀弄坏掉也不一定顶用。
我又摸索了一遍,中央没有找到任何缝隙,可能这扇墙一样大的门并不是中间对开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种地下要塞的门历来都是拉门,把手嵌在门里。想到这里,我在右手边的“墙壁“上摸索起来。果不其然,很快就摸索到了一个如同抽屉把手的凹陷,还是长方形的,在这个凹陷处还有开门的拉环。
我用双手扣住拉环,用尽全力去拉那个门,那道铁门纹丝不动,就像铜浇铁铸一般。
大概是锁起来了。我想,就算没有锁起来,几十年过去铁门也锈死在在门框里。我后退了几步,重现审视墙壁的全貌。这扇铁门如此巨大,把手只有小小的一个,一个人就算力气再大又要怎么把它打,必然有滑轮、滑道之类的机栝装置可以方便人们打开它。
我手里的工具就这么一把小刀,刚刚刮的时候还让我用卷口了。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去?
脚下的泥水又涨了起来,几乎要漫过我的小腿,这里的积水最深,看起来这里的地势很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积水泥潭。那积水泥潭居然“咕噜噜”的翻着肮脏的气泡。脏水在不断的从铁门的缝隙中溢出来。
一扇铁门几十年来都被水反复的浸泡,下面应该早已锈蚀了吧。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感,对准铁门被水覆盖最严重的地方踹了一脚。脏水中翻出的泡沫更多了,大团大团的气泡浮上来。铁门居然被我踹掉一块,上面没有被水浸没的部分非常坚固,而下面被脏水浸泡的地方居然如此酥脆,一脚就被我踹开了。
尾声 第747章 钢丝绳
我淌着水,用脚探到,下面被黑水覆盖的地方被我踢出了一个大窟窿。我在窟窿的边缘又踹了一脚,让那窟窿变得更加大。长久的积水浸泡让铁质的门如同薯片一样酥脆,一碰就碎裂。我很快用脚在下面捣出一个大窟窿,有大量的污水从这个孔洞中涌出来。滴水可以穿石,别说几十年被水浸的铁板,我从水里摸索着捞出被我踢碎的铁板。铁门的部分已经呕烂,用手指一捻就化作齑粉,铁碎屑纷纷落下。
我踢出来一个洞是没错,可是,如果要进去,只能从这个狗洞里爬进去。洞子被脏水淹没,我要爬进狗洞里,脏水势必又将再次漫过我的全身。
上回我被“钟正凯”拖进黑水里,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现在我身上稍微干的地方都因为太脏而结块。现在再次下到冒泡的黑色积水里,我身上脏的结块的地方又要附上一层。打从进来我就和水犯冲,现在衣服都脏的看不清样子。
我把心一横,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再一次全身浸泡在黑水中的感受,那种毛茸茸总感觉水里都是虫子往你身体里钻。
我站着等着,想等到积水褪下去一些,又害怕在等待的时候生出什么变化,心里头焦灼不安。我不打算回头去找柳昭和周卫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被“钟正凯”带到了哪里,回头去找压根找不到。
还有一个原因,我心头一紧,柳昭真的是无辜的吗?
事到如今,这么多疑点指向他,我虽然能在假货钟正凯面前相信柳昭,替他辩驳,可冷静下来一想,毕竟里面疑点重重。我倒不妨自己闯一闯,看看这里除了我、柳昭、周卫国、“钟正凯”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要是真有其他人在这里也能去了柳昭的嫌疑。
我的思路和逻辑现在相当混乱,思绪万千没有一个是有用的。我所能肯定的就是,我应该远离柳昭自己寻找答案,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我在门边等了一会。没过多久,积水就开始退却,但这里地势很低,水位不能像之前有岗哨位的四岔路那样全部退下,仍旧在地上残留着薄薄的一层积水。
水位下降,我看见被我踢开的缺口大小上足够容我一人穿过。我伸脚去探了探,足尖前是空荡荡的,有冷风吹动,吹得我脚冷。空气能如此流动,这表明门后的空间必然很大。
要不要进去?搞不好积水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里面的积水更加脏、更加深,现在这个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再一次犹豫起来。犹豫、优柔寡断几乎是我的特点。
我把心一横,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弯腰钻进我踢开的那个“狗洞”里。虽然钻洞很快,但身体的大部分依旧要浸泡在脏水里。
我钻过那个洞,发现里面空气流通的比铁门外快。一股冷风扑来,让我很醒神,被冷空气刺激的厉害。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煞白,心不由自主地跳的很快。这里是真的冷,我的衣服都没有干过,身上是湿了又湿,冷风一吹寒冷刺骨。我忍着阵阵阴寒往前走。
铁门后面是一个台阶,随着我拾级而上,泥水基本没有,台阶下露出了排水沟。这里应该就是蚂蟥的来源。我推测两边的排水沟可能通向外界。
上了台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岗岩石壁,台阶还在石壁前拐了一个弯。我绕过那个弯子,发现后面不过就是一间石室,我往前又走了两步,前面是一片漆黑。我不得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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