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克”的事情太奇怪,这地方有很多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但我连其中的一、二都无法掌握。
秦承志让人把我看押起来,他和秦子涵要说话。原本我以为他们把我带到阿珞帐篷的那个方向,是准备把我和阿珞关在一起。但是我想错了,阿珞毕竟是他们自己人,她只是受伤在休养,而我则是被看管。他们指指地上的睡袋,让我睡在睡袋里。
隔了很多人和帐篷,我看不见丝丝在哪儿,不过我不担心她。
我支起耳朵想听听秦家父子在说些什么,完全听不到。有心想站起来,却被告知只能躺或者坐,不允许站起来。
我只能躺下,面对着天空,心里有点担心阿珞的伤势。自己帮不上半点忙,只能望着营地里的医生在属于阿珞的军用帐篷里进去又出来,每次出来都会丢出来不少带血的纱布。
天空中还是像刚来的时候雾气蒙蒙。这里和外面不一样,在山顶王宫,天上的星星非常明亮,看上去触手可及。但是到了这里几乎看不见星星,偶然可见月亮也是水汽蒙蒙。
头冲着林子,脚朝着热河,依旧可以听见午夜热河的水被抽走的声音。
晚上的风刮到脸上有一丝凉气,看着到处都是跳跃的篝火,惊讶于自己离完全的文明世界距离这么远,倏然间有些不寒而栗。
我昂头看了一眼距离我两个帐篷远的秦家父子,他们已经说完,都没有兴趣再说话,坐在篝火边沉默良久。他们在篝火边可能坐了有一个小时,就各自进帐篷里面休息。
有的人睡帐篷,比如秦家父子,也有的人像我就睡在睡袋里,幸好晚上也不算太冷。就是从河边会时不时飘来一阵浓雾。
躺在睡袋里,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很多人都睡不着,四周都是风带过来窃窃私语。
这些人一路跟着秦承志跋山涉水,来到一个地图上都无法标注的地方,自然很难睡着。可能会有兴奋,也可能会有害怕。
我不相信跟来这里的都是老手,如果都是老手,那秦承志平时要养多少人。里面一定有不少的新人。
这些新人会不会和我一样都明白未来会有死亡在等着他们?
在我睡不着的时候,不断有巡逻的人从我跟前走过,甚至还有个小子在第一次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对我指指点点。
秦子涵安排几班守夜。巡逻的人员因为人多,所以这种疲劳的任务是不会安排自己的心腹担任,我一个熟面孔都没有看见。
来来回回的巡逻总是能听见守夜人的交谈声,间隔会有人从睡袋或者帐篷里探出脑袋,和巡逻的人员交谈几句。过了半夜,营地里起码有一半的人还没睡着。
我在风中听到动物的叫声只是隐隐约约,离得很远,我没有在意。自己在营地的最中心,就算外面的人任凭那些动物吃,吃到我这里也要有一会儿。
就这么胡思乱想我睡着了。我迫使自己睡着,因为就算今晚想一个通宵,明天一大早秦承志也不会让我赖床。
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浮肿的身体漂浮在水里,嘴巴半张着。我清晰的以第三人的视角看到自己已经死了。醒来以后我把这个梦归结于,前些天里被热水烫伤以后,看到水就会害怕,而留下的心理阴影。
第二天一大早,在浓的化不开的雾气中,我们出发了。
大队人马在林子里穿梭,其困难可想而知。虽然那两父子不会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走,但是按照我们一直在沿河而行,他们是想找到出路。这路绝不是回去的路,他们想找的应该是柳昭、伽陵走过的路。
我们在林子里转悠好几天压根就没找到柳昭他们三个,只可能是他们穿过盆地出去了,到了别的地方。秦家父子是想要找到这条路,跟上想要甩开他们的人。
尽管秦子涵在昨晚的对话中已经有些退意,想要回去,但是依旧阻挡不住他父亲秦承志的狂热。秦承志认为柳昭、伽陵、吴牧之集体背叛自己跑去找宝物。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在他们三个人之前找到宝物,惩罚背叛他的人。
柳昭、伽陵、吴牧之三人的去向不明,非但没有使秦承志质疑宝物的真实性,反而让他更加坚信,长生不老的宝物就在这里,而且这一半和他所知道的“莲花胎”不一样,不会带给人致命的威胁。
期间队伍不断的停下,用望远镜查看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植被层实在太厚,所有的地形、地貌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无法用眼睛去看哪有又出口、入口。
从下面看上去,到处都是温带大陆性气候所特有的稠密植物。我们现在沿着河走,基本就是盲人骑瞎马,出口全部靠蒙。
队伍里有当地人,也对这盆地啧啧称奇,这里和他们熟悉的青藏高原大不相同。
盆地中的树冠高度都差不多,树与树之间相互交错,连成一片。整个盆地中间低两头高,四季如一,没有疾风吹过。地势低的地方,终年潮气滋生,所以各种植被都在尽情的生长。
正文 第321章 蛇腹脱险
盆地中的草本、木本植物根据其本身的特性不同,长的高低有致,参差不齐。高大的桦木和低矮的蕨类交相辉映,不给人插足的空间。
只有在热河的附近才没有植被的覆盖,这也是秦承志为什么要让我们走河边的原因。
他们在出发前提出按照山脉的走向探查,但是周围的林子太密,谁也没法判断山脉的走势。不过凡是有人走过,必然留下痕迹,柳昭他们又不是一团气雾,他们走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植物被践踏的痕迹,这是免不了的。关键就在于时间,这样大范围的搜索是很花时间的。
一路上而来见过许多面积比较大的水潭,这些水潭与热河隔了不远,但是谭中的水却是冰凉的,一点也没有受到热水的影响而发烫。看起来热河中的水是自成一脉,河里的水是不经过地下与其他水源混合。可能有特殊水脉从河中流过。
这里环境复杂,很难用寻常道理去揣摸。
我们走了一个上午,看下时间,此时正是中午。从早上天刚放亮到目前为止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所有大家就地休息半个小时。
队伍里有几个人在摆弄远红外探测仪,探测有无其他的生命体靠近我们。我自顾自找了一块平整的山坡坐下,领了午餐罐头、压缩饼干和能量饮料稍微充饥。
休息的时候,我去看来阿珞,她被人抬着在队伍的最后面。阿珞的恢复力惊人,已经可以坐起身,不必躺着。
阿珞受伤最重的地方就是在左肩,她运气很好,命也大,本来蛇牙一下子可以刺穿她的心脏,但是被她一直放在腋下的手枪阻挡。那手枪本不在胸口,但是她和蛇扭打的时候,手枪滑出来。所以蛇牙刺偏咬中手枪,擦过心脏所在的胸口,刺穿了阿珞的左肩。
我在休息的时候问阿珞,为什么昨天晚上她会一反常态去找“皮夹克”。
她说,她这几天脑子不做主,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总是觉得有人在叫她。整个人被悲伤所侵蚀,好似天地都不存在。
阿珞能伤心到这种程度真的让我有些费解,即便她和“皮夹克”的感情很好,也不至于会这样。
当时我们都身处在危险中,即便是伤心欲绝也会保留几分清醒。在未知的环境下要全身心的投入悲伤,对周围的环境不察觉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因为人的机体存在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永远都是以保护自我的安全为主。在危险的情况下,机体会现行自保,在潜意识中把悲伤先暂时放下。这就是为什么人往往在大战或者危险过去以后会产生一种虚空、消极的情绪。在危险来临,肾上腺激素会刺激人从而不可能过度沉湎于悲痛,丧失斗志。
在昨天晚上,阿珞在脑子并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就快跑到树下,还没等她到“皮夹克”躲藏的位置就被树上潜伏的巨蟒一口咬住,她刚想呼叫,巨蟒立即吞下她半个身子。直到她被蛇刺穿了肩膀,巨大的疼痛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在蛇腹里面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在蛇口里的上半身都被蛇的肌肉所挤压。蛇身上的肌肉收缩的压力是人类肌肉的几十倍,光靠这些肌肉收缩的压力就可以绞死一头野牛。
蛇类吃东西都是靠整吞,其胃部收缩挤压的能力不可小觑,就算在毫无空气的蛇胃里没有窒息而死长久,也会因为抗不住收缩的压力而被活活挤死。
阿珞不敢呼叫,因为一张嘴就会吞下蛇腹中那些恶心的黏液。她一直都屏住不敢呼吸,挤压得实在太紧,每每呼出一口气就无法再吸进气,只会更快消耗光自己肺里残存的氧气。她一直憋气,憋气到后来因缺氧而昏过去。
如果是巨蟒有这么大本事用“皮夹克”把我们都引过去,那它在被秦承志带的人歼灭以后,“皮夹克”的尸体就不会无故的消失。“皮夹克”的尸体去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把“皮夹克”的尸体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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