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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 (宓婠)



连我们在内一共十一个人,没有少人啊,为什么刘裕景一脸惊恐的说少了人?

我回过头看着刘裕景,他还在发抖,我看他这幅样子有些不满,问:“到底少了谁?”

“二楼的第三间,里面的男人没有跟着来。”

原来如此,可是这个人没道理还留在那里。他不和我们出来,那他会去哪里?

刘裕景瑟瑟索索,他说:“一开始我也没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我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就在你问郑姐,秦老板有多少干儿子、干女儿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队伍里少人了。”

“少个人而已,没必要把你吓成这样吧?”

“你说那人会不会被他们给杀掉了?那人起先一直都被关在屋子里不给出来的。而我和你看似自由,其实也是被关起来的。只不过我们活动的面积大而已。”

这个刘裕景果然不傻,他早看出来我们的队伍有问题,而秦子涵对待我们的态度也有问题,但是他一直没说,找到了机会才和我商量。他推别人及自己,担心我们的下场也会和那个莫名其妙消失掉的人一样。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诉他实话,“叫你别来倒斗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是被人迷药迷晕绑到这里来的,铁链子你也看到了,我们会不会死,我还真的不知道。”

“唉,都怪我欠考虑,本来想着你的事情和我毫无关系,我还能借你上了秦老板这条大船,还以为可以像他们一样入伙,没想到是上来一条贼船,现在待遇和你一样了。”他有些垂头丧气。

这么说起来刘裕景其实是想借我当跳板联系上秦承志,然后加入盗墓团伙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冷笑一声,“不用灰心,起码我们可以活到找到‘莲花’以前,说不定再在此之前你就能立个头功,比如在粽子的口中救下秦子涵,到时候秦承志一样会收你当小头目。你还是可以实现人生理想,迎娶像丝丝那样的白美瘦,走上巅峰的!”

刘裕景好像完全没听懂我的反讽,还是其实已经听懂了又在装傻。他问我:“莲花是什么?我们倒的东西叫莲花吗?它是什么样的宝物?”

不过我也不需要费心回答他,因为阿珞恰逢其时地上了车,看到我们二人的表情,问我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冲她笑笑。

休息完以后大家继续上路,这一路很是枯燥。

到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目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复杂的让我头疼。这些人都算不上是绝对的坏人,只是哪些人会对我有利,哪些人会对我有害,统统都是未知数。

我们抵达了狮泉河以后,在此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出发去了冈仁波齐与森格藏布之间的古格遗迹。

一路上我反复的试探阿珞究竟知道多少,但她说,她接到的命令是去冈仁波齐与森格藏布的古格遗迹寻找塔墓,据说有人将那让人长生不老的“莲花”放在塔墓中。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塔墓。

我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盗墓贼为什么要把“莲花”偷出来分开放,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人找到她,使用它。至于为什么会放在墓里,大约因为他是个盗墓贼,所能想到保险的地方大约只有那些个凶险的斗里。他要借那些斗里的机关、粽子保护宝物不被别人拿走。

一个盗墓贼要保护墓里的东西,本身就是莫大的讽刺,让我再一次生出那种极度强烈的渴望,渴望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渴望的背后依旧了不少隐忧,十年前,我的父亲找了另外一半,随后找到那一半活下来的人陆陆续续**而死。然而,我们如果接触到了这一半,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

正文 第224章 高原反应和陷阱

如果斗下和“莲花”真的如此凶险,秦承志为什么又会让自己的儿子下斗去,还搭上自己那么多的得力干将。

刘裕景口中“二楼第三间房间的人”,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杀死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声音动听的男子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了,那天的秦子涵只是威胁屋里的人,并不会真的就这么让他死了。我坚信这一点,因为没有用的人是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到了亚热,再往西就没有好路了,我们车总是开开停停。“皮夹克”为了以防万一还从外面买了不少牧民的马匹。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没有向导。

没有向导在这种地方是很危险的,我想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倒斗的不比寻常人,总是怕人知道,即便是怕人知道也不能不请向导带路啊。

这里是高海拔地区,气候条件比一般山区还要恶劣,平均海拔四千多米,阳光的照射极度强烈,我有生之年里压根没有被这么强的阳光照射过。丝丝怕晒黑,早早的就把自己包起来,嘴上还带上了厚厚的口罩,不过口罩再厚也挡不住她那尖的可以戳死人的下巴。

我好学着丝丝的样子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包起来,眼睛上还架上一副太阳眼镜。即便如此,高原的可怕日光还是照得人头晕目眩,天空蓝的几乎不见一丝云彩。

“皮夹克”早就不穿咖啡色的皮夹克了,所有人都穿上了厚重保暖的登山服。全身光衣服的重量就有十几斤,我和丝丝最先开始吃不消,我一直强忍着,虽然明里是被绑来的,但毕竟是我自己想来的。可是丝丝不一样,进了藏区以后没有平坦好路的地方,我们有时要下来走一段。每到这个时候丝丝就不满意,时常哭哭闹闹的,直到秦子涵扇了她一记耳光。

这时候队伍里的人几乎没有谁是感觉到舒服的,多少都有点胸口发闷,只是每个人程度轻重不同而已。我身边的阿珞就还好,刘裕景自从进来脸色就一直发青。我没有特别的反应,可能是因为我心脏供氧一直不充足。

大家一合计觉得可能是高原缺氧,所以每个人都吃了预备的抵抗高原缺氧的扫罗马布尔,翻译成汉语便是红景天。休息了一天以后,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好多了,我们又继续上路。

车窗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驾车的吴牧之一直都紧紧跟着前面的车,生怕跟丢了。周围除了雪还是雪,偶然还能看见几棵耸立着无数冰帽霜角的雪白松树。

很快,我们的车爬上山新的高度,连松树都看不到了。满目都是刺眼的白雪,天地间好像除了雪再没有别的东西。

见我一直都在望着车窗外,阿珞打断我,不让我再看。

“为什么?不能看车窗外?”

“眼睛一直看着雪,耀眼的反光会让眼底容易出血,到时候你看什么都是粉红的。”

听到阿珞这么说,刘裕景也不敢再往车窗外看,只得端端正正的坐好。

一路上并不顺利,后面的皮卡几次陷在齐腰深的雪里,我们下车推了好几回。

这段时间,我终于找到一次机会和哑巴说话,当时承重最多的皮卡再一次陷进了齐腰深的白雪里,所有人都去推它,横竖就是不动。我借着众人都在往一处使劲的时候,找到了机会。

哑巴早就已经不坐在后面的车厢里而是坐进了驾驶室,必须有人在车上控制车的方向。瘦猴也下去推车,这样我反而能不受阻碍能登上驾驶室。

我所有的问题,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有关我爸爸的、有关手机卡、有关莲花、有关这次去的地点,还有路上遇到的事情,甚至还有对他不良处境的关心,想问问他我被迷晕以后你是怎么过的,秦承志有没有为难你,这些话都快从我嘴巴里炸出来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望了一眼后视镜,就做了一个尽量小声的动作,随后轻描淡写地说:“你上来做什么?”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充血了,高原反应也起来了,脸腾得就红了,他妈你问我上来做什么,我上来难道是为了和你谈恋爱,还是看你帅!你问我,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什么都不和我解释,就知道命令我不要来。大家在一个队伍里这么多天,彼此之间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们不认识一样。

我很想爆粗,但是看看他的面孔我又忍不住了,每回看到他的脸我都无法生气。我被他把话堵了回去,几乎憋到内伤。看他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咬着牙捡重点的说:“既然‘莲花’分开以后人碰到就会死,那我们这一行人去岂不是都去送死?”

“只说十年前挖出来的那一半会死人,这一半要下去了才知道。”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众人还在齐心协力的推车,秦子涵和丝丝依旧缩在路虎里。

“那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问。

“不知道。”哑巴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真的不知道,我问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汽车仪表盘上。

我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我疑题总是得不到回答,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明白。我刚张嘴想再问一遍,只见他一摆手,显然让我闭嘴。我立马就偃旗息鼓,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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