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打断她,“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有一伙人持枪找到了我,威胁我去下斗,结果他们都死了,就我活着。”
我听到电话里的她倒抽一口凉气,我把事情简略了,使得这件事和原本的面目性质不太一样,我只是想向她展示我的本事,希望她能认可我有这个资格去找我爸爸。
我们都沉默着,直觉告诉我再等等。
果不其然,阿姨说话了,她的声音和刚才有点不一样,带着一丝疲惫:“没想到,你已经陷这么深。方知的事情,我们的确知道的不多,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姐姐和姐夫的婚礼上。他这个人干的勾当和谨慎的性格一直让他居无定所,他可能失踪了好几个月,也可能刚失踪了一个月,这些消息并不确切。十年了,本来我们已经放弃希望开始认命,可是你父亲又失踪了。”
“二舅为什么是怀疑是我爸害了我妈?”我问。
“因为姐姐一向安分守己,她和你爸的朋友、你爸做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只是猜测,我们也是能猜测。”她说。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知道的事情还不一定有我多,毕竟在家里看到黑猴子的事情,我也有点模糊的记忆,而我爸日记本的事情,他们好像完完全全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呢?
“阿姨,这就是你们知道的全部,既然只知道这么一点点为什么又说要死人的呢?”我决定还是把日记本的事情先瞒一瞒。
“因为在你妈妈失踪后的一个月里曾有人在西南地区看见过你妈妈,而我们派出去找的人到现在一个也没有回来。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别再问我了,总之,你别管了。”她突然发起脾气。
我知道今天的谈话,不会再有什么结果,真惹她生气以后再想问点什么就难了。况且,今天毁了表哥的婚礼,已经让人很不高兴了。
随后,我敷衍了她两句,我们就此挂了电话。
今天这么闹了一下,又接受了太多信息,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我决定劳逸结合,先给自己泡碗泡面吃,从早上吃饭一直到现在我几乎滴水未进。
吃着牛肉泡面,打开了电视剧,准备收看六点三十分的地方台新闻。地方台的新闻比中央台的新闻好看点,会报道一些趣闻、轶闻之类。
上次那群持枪盗墓贼弄翻了家里的液晶电视机,本以为它坏了,后来把它扶正到电视柜上以后发现还是好好的。
宽大的液晶屏幕在自动搜索了一会信号以后,开始正常工作,慢着,我看到了什么?
新闻画面里一个神经病一路从饭店的二楼滚下来,撞倒了裱花的巨大蛋糕,尖叫声震的顶上的枝型水晶吊灯都微微摇晃,浑身挂着奶油的她突破保安的重重包围,一路狂奔而去。
都上新闻了,从外人的眼光看去,我今天真的是惨不忍睹,我仔细看了看标题:“具氏集团总经理大婚引混乱,疑似对手公司故意砸场。”
什么玩意,表哥才大我几岁啊,就成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了,怪不得大舅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样子,我那些舅舅和阿姨都是集团的董事长之类。真是有什么都不如有个好爸爸,表哥上学那会读书还没有我好。
也许,他们不想我去找我爸妈,是因为财产的原因。虽说我妈失踪十年,但二十多年前的启动资金里也有我爸我妈的份额,我爸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公司的经营,但是他们都是最初的股东。如果他们死了,那么这笔股权就会由我继承,如果他们一直失踪,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失踪人口下落不明满四年的、因意外下落不明满两年的、因意外事件下落不明经有关机构证明不可生存的,出现这三种情况可以向法院申请宣告失踪人死亡。宣告死亡的公告期满一年以后,法院就可以判决其死亡的实事了。这样个人的合法财产变成遗产开始发生继承。
妈妈已经失踪了快十年了,我不知道我爸有没有去法院申请宣告失踪人死亡,他那样讳莫如深,应该不会去法院。而根据这些法律我要想拿到我爸的财产最快也要在五年以后,这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现在最不希望我爸失踪的就是我了,叔叔的态度是能拖则拖,舅舅、阿姨的却是叫我什么都别干。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人心难测。
一想到我注定孤立无援,就身上恶寒,一个孤女,没有任何人能依靠,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
父亲啊,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才狠心放我这一叶小舟在苦海里独自漂泊。
我拿着叉子对着泡面搅了又搅,失了胃口。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已经成烂糊的泡面,擦了擦手,端坐在父亲的书桌前,再一次翻开那本撕得不剩几页的日记本。
那些泛黄的纸页记下了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里到底能发现什么样的秘密。
我发抖的手指证明我已经没了昔日面对持枪歹徒的勇气,过久的等待消磨了它,耳边又一次响起爸爸的话:“别再查下去了,会死人的。”
正文 第21章 再读笔记(1)
我又犹豫了,害怕了,打开了它,是不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像经历的这几个礼拜一样,每日清晨从恐惧中醒来,又在深夜头昏脑胀的睡去。
我抬起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
我一直犹豫到半夜,一会儿手在笔记本上游移,一会儿又缩回手在房间里转圈子,坐立不安。实在睡不着,想读读,但我读不懂句子,一句话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脑子里去。
是不是从此我都要过着不敢关灯睡觉的日子,无法面对黑夜里的未知,隐藏某种可怕的威胁。那种隐约而不可抗拒的恐惧。
我坐回客厅的沙发上,脑子不听使唤,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瞎猜,我爸此刻在哪里,是不是在受苦。
我跑回了我爸的房间,一跑回去我就锁上门,拿椅子顶上门。还神经质的打开橱柜,反复的检查,我查看床底下,看看有没有异常。
我坐回书桌前,像一个死刑犯人等待刽子手的来临。我最终还是打开了笔记本,读取余下的日记:
“二零一四年四月四日”出人意料的是,我爸居然没有接着2005年的东西往下写,而是直接跳到了今年。我拿起日记本在手里仔细的检查,在上一次的日记和这一次的日记之间,本子并没有异常情况,看不出纸张和纸张间有被撕掉的痕迹。
两章日记之间没有断面,纸页是完好的,接缝的线很清晰,接的很紧实。
没有被撕掉过的痕迹,除非有人用一种我看不出来的方式撕毁日记。一下子就跨过几年的时间,难道说这本日记本是一事一记,也即是说,黑猴子的事情就记录在这里,而这本本子就是专门讲他们遇到的怪事自燃、黑猴子。
我接着往下读:
“我一定是又病了,因为在岛上做过的噩梦又重临。昨天夜里,我感到有人压在我胸口上,用嘴对着我的脖颈,在拼命的吸我身上的生人之气,我使劲的摇头反抗,可全身像是被钉死在床板上,我拼命想叫,叫不出。它就像吸血鬼一般吸走我身上的元气。等到它吸饱了,心满意足了,我才能动弹。我醒来的时候,头很晕,浑身乏力,就像没有睡过觉,软绵绵的一动也不能动。”
“四月七日
昨天晚上,我像以前一样锁上卧室的门,后来,我觉得口渴就喝了半瓶矿泉水。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还剩下半瓶矿泉水。可当我睡醒的时候,我又觉得口渴,再想喝那写字台上的半瓶水,可一滴水也没有,水瓶是空的,瓶盖却是拧紧的。起初我还有些睡眼朦胧,可是我一下子清醒了。谁把我的水喝了,我检查了一下门锁还是好好的,从里面上的锁。”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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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再读笔记(2)
“四月九日
又有东西在半夜里喝光了我的水。我没记错。
我锁好了门,钥匙在我枕头底下。可是房间像是被人进来过。”
我读到这里回想了一下,这个时间我爸没有和我住在一起,看样子他说独居的。他为什么会对连续两天瓶子里的水不翼而飞这么紧张。
我继续往下念:
“四月十四日
前天,我回到了自己家。回家的第二天,淳儿就把杯子打碎了,碎了就碎了,可是这小丫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撒谎,死不承认杯子是她摔碎的。我为了这件事情骂了她几句,她居然和老子顶起嘴来。”
我心里闪过不满,日记里竟然还记这个。我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因为我受了冤枉。那只陶瓷杯子确实不是我打碎的。可我和爸爸争辩了很久,他就是不相信我没打碎,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暴跳如雷叫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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