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一闪即逝,那身影狡诈的很,一看自己被察觉,立刻躲入密林中。
“是那个东西,它又出现了。”白鸢脸色一紧,抬手放出一只追踪蛊。
赖先生摸出一把铜钱,在手中一抹,一把铜钱短剑出现在手中。
他之前的铜钱剑,在与普赞邪僧战斗时,已经损毁,现在这一把铜钱剑,灵性明显不及以前那把。
我双手飞快结印,给自己加持上祛邪印,扭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林中一片寂静,那身影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
“我们继续往前走,大家都小心一点。”白鸢等了片刻,当先向前走去。
前方传来哗哗水声,一条瀑布出现在前面,那边只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地势十分险峻。
“啧,这里风景真不错,胖爷得自拍一张。”王胖子拿出手机,傻兮兮比了个剪刀手,“咔嚓”自拍了一张。
“胖子,现在什么情况,你能不能别作死。”我压低了声音吼道。
“大白天的,胖爷怕它咬我鸟?”王胖子这怂货,没见识过凝血煞,明显没把那邪物,放在心上。
我懒得理会他,向那陡峭的小路走去,一旁是激流飞溅的瀑布,哗哗的水声,影响了我的听觉。
隐约听见有人喊了句什么,然后一个身影,飞扑了过去。
身影还未靠近,便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我头皮一紧,挥手丢出两张符纸。
燃烧的符纸,打在那身影身上,冒出一丝青烟,对方速度不减,想要带着我一起,向一旁的瀑布滚去。
我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身体紧贴在山壁上,摸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向前划去。
鲜血飞溅,身上传来一股巨力,我不由自主,向一旁瀑布落去。
耳边传来野兽般嘶吼,一张狰狞的脸,近在咫尺,双方还在半空中,它便向我脖子咬来。
“是她!”我人在半空中,双手胡乱抓着,眼前这张脸,虽然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一眼认出。
“抓住我的手!”赖先生一声大吼,接着我手臂,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眼看着那血淋淋的牙齿,就要咬中我脖子,一道金光,快如闪电,飞进它口中。
接着那身影剧烈颤抖一下,无力松开我,向一旁的瀑布坠落。
我人在半空,手臂被赖先生紧紧抓着,晃来荡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胖子,快来搭把手。”赖先生趴在地上,额上青筋鼓起,吃力的喊着。
“快,把手递过来。”王胖子麻利跪在一旁,手臂向下伸来。
我紧咬着牙,另一只手臂挥舞了几次,终于抓住王胖子的手,两人一起用力,把我提了上来。
耳边传来嗡嗡声,一个金色的小家伙,扑闪着翅膀,飞到白鸢手心。
“好险,差点就栽了。”我心有余悸,探着脖子,向下望了望。
瀑布下面,一个身影挣扎出水面,转瞬便被激流冲走。
“我见过她,火车上时,就在我下铺,陪着重病的丈夫来求医。”我语气复杂的说。
“啊,原来是她!”白鸢与我同一个包厢,听我一说,立马想了起来。
“走,那什么神医,绝对有问题。”我平复心情,继续沿着陡峭小路前行。
路上听白鸢介绍,那个木神医,住在一个破旧道观中,在附近几个苗寨中,很有名气。
一番艰难跋涉,路上再无任何惊险,我们来到一个破旧道观前。
道观虽然破旧,但打扫的干净整洁,不过此刻,却是静悄悄的,瞧着有些诡异。
“大家小心点,我先过去看看,”赖先生握着铜钱剑,当先向前走去。
我手中紧捏着两张符纸,跟在赖先生身后,抿了下干涩的嘴唇。
道观的门虚掩着,赖先生一伸手,木门被轻轻推开。
里面光线有些暗淡,原本供奉的神像,被挪走了,腾出来的空间,摆了几排中药柜。
“有人吗?”赖先生紧绷着脊背,试探性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声音,貌似有人在那窃窃私语。
眼前一花,黑影一闪即逝,从头上掠过,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才发现那是一只蝙蝠。
我暗自警惕,捏着符纸的掌心,渗出一丝汗水,向传来声音角落走去。
“十一……十二……十三……十几了?又忘了……”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趴在地上,数着面前一堆蚕豆。
每数个几声,他就会忘了数,然后又重新开始数,声音空洞而呆板,听着让人心里毛毛的。
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对身后的脚步声,就如没听到一般。
“二十三……二十四……然后是几,想起来了,是三十四……”
那身影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到最后,吐出一滩血。
我瞧着地上,或新或旧的血迹,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后背升起。
“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吧?”王胖子不知何时,摸到我身后。
“你们别动,我过去看看。”赖先生沉声说。
“等等,他身上的衣服,瞧着有些眼熟。”我皱眉回忆,想起那一连串的咳嗽,一个身影浮现在我脑海。
“啊,那不是火车上,生病的男人吗?”白鸢替我说了出来。
“他瞧着有些不对劲,大家小心点。”我轻手轻脚走过去,眼前一幕,实在太不正常了。
“九十九……一百,我数完了,哈哈哈。”
那男人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像小孩般拍手笑着。
等对方转过身,我见到男人的面孔,瞳孔遽然收缩。
他眼珠子诡异斜翻着,露出大片眼白,目光呆滞,下巴上沾满斑斑血迹,脸颊不时神经质般跳动。
“我数到一百了,你说我棒不棒?”中年男人跳了过来,直勾勾盯着我问。
我没有说话,手腕一抖,拍了一张符纸,在对方额头,手上掐了个法诀,一指点过去,“醒来!”
“好玩,太好玩了。”中年男人先是一愣,接着用力拍着手,又笑又跳。
“没用的,他中了惑心蛊,已经疯了。”白鸢走过来,指尖停留着一只白色蝴蝶。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急剧咳嗽几声,喷出一口鲜血,仰头倒在地上。
赖先生走过去,翻了翻对方眼皮,转过来面对我们,脸色沉重,说了句:他死了。
我眼中闪过复杂,当初看出中年男人,活不了多久,可对方的死法,让我不能接受。
“不是说这有个狗屁神医么,人呢?”王胖子在一旁嘟嚷。
我一声不吭,仔细搜寻着这座破旧道观,脸色有些阴沉。
与那中年夫妇,也算有几面之缘,若不能为对方的遭遇,讨个说法,我良心过不去。
道观不大,旁边的偏房空无一人,不过桌上的茶壶,还有余温。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人声,越来越近,说话的人,正向这边走来。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尸断龙
我站在窗边,透过缝隙凝望,向道观这边走来的,是一对母女,和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就是木神医,我们先回避一下。”白鸢走过来,悄声说。
我瞥了四周一眼,见一旁有个中药柜,便站到柜子后面。
靠里面的地方,已经躲了一个人,是王胖子这怂货,见我也站了进来,这家伙对我挤了挤眼睛。
赖先生站在对面一排柜子后面,白鸢扭头看了看两边,挤到我身边。
柜子不是很宽,一下站了三人个,显得有些拥挤。
“妈妈,我眼睛真的能治好吗?”外面传来小女孩天真的声音。
“你们放心,到了我木神医的地盘,没有治不好的病。”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
“那太谢谢神医了。”老实巴交的妇女,不停道谢。
我听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赶紧抿住呼吸,中药柜另一边,传来拉抽屉的声音,还有翻找声。
“我这边的药,效果很好,价格也不贵,不过需要药引。”尖细的声音,与我们就隔着一块木板。
“神医,能不能问问,药引是什么,贵不贵?”妇女有些紧张的问。
“药引嘛,就是这个小瓶子……”话音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
我眼皮子一跳,刚听到关键地方,那边就卡壳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白鸢轻轻碰了下我手臂,用手指向斜对面指了指,那中药柜后面,躺着一具尸体,身边还散落着一些蚕豆。
木神医所站的位置,显然可以看到那边,不过也就停顿了片刻,对面继续传来拉抽屉的声音。
“神医,你说那小瓶子是什么?”妇女毫无所觉,继续追问。
“这是我秘制的药引,包治百病,你也可以试试。”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倒水的声音。
“我又没病,用不着喝这个吧。”妇女诺诺说着。
“试试,不管有病无病,一尝便知真假。”脚步声向另一边走去。
“妈妈,等下给我也尝一点。”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说。
“别喝!”我冲了出去,看到那妇女端着水杯,正往嘴边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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