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茂密,他们是在吓唬人。
有一个女青年在于洪波身边不远处藏着,镰刀的的刀锋从她脸边掠过去,女青年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于洪波疯狂地大笑:“啊哈哈哈,舍得出来了?”
那女青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于洪波,咱们都一个农场的,你就放过我吧。”
于洪波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大家都一个农场的,你怎么不早点从了我了?过去看到我跟看狗屎一样?谁叫你们眼睛长在头顶上?”
女青年不住地磕头求饶,于洪波疯狂地笑着,扬起手中的镰刀。
嘭!李东梅扣动了扳机,但是因为于洪波这时正扬起手来,李东梅离的距离还有点远,只见于洪波晃了一下,腿部中弹了。这一枪也暴漏了李东梅的位置,韩大海如闻到血腥味的苍蝇,用最快的速度往李东梅的方向移动。
李东梅索性站起身,平举着步枪冷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韩大海,
于洪波中了一枪,腿上流很多血,他现在早已经被杀戮冲昏了脑子,想不到李东梅竟然敢对他开枪,他丢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青年,忍着腿上的伤口,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点点走向李东梅。
“去死吧。”李东梅冲韩大海扣动了扳机。但子弹咔的一声,却没有射出来。
韩大海愣了一下,接着狞笑一声,挥舞着菜刀扑向李东梅。
李东梅又扣动一下扳机,子弹还是卡在枪管里,她索性将枪背在肩上,拔出腰间的镰刀,用力砍向韩大海。韩大海是个男人力气很大,李东梅也是从小就在山上干活动作灵活,加上镰刀把长,拼了几个来回,韩大海竟然占不到便宜。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常队长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于洪波冷着脸,一步步走过来,挥动着镰刀砍向李东梅的脖子。
这个人太凶残了。
李东梅急忙往下一低头,韩大海手里的菜刀砍到她腿上,韩大海用力大了些,那菜刀竟然就立在李东梅腿上拔不下来,韩大海发愣的功夫,李东梅已经跳开去了。
于洪波冷笑:“你给我一枪,现在你腿上也挨一刀,一报还一报。”
“一报还一报?于洪波,咱们农场的人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们要做这些事?”
李东梅毫不畏惧,盯着于洪波的眼睛。
于洪波和韩大海都是一身一脸的血点子,满身血腥味和酒味,一大早他们就喝的醉醺醺。
“都对不起我,我看你们都不顺眼,你们……全部,凭啥你李东梅能转正,我就不能?”于洪波说到这,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不会是你和常队长有一腿?哈哈。”韩大海也在一边喊着:“有没有一腿,哥们帮你检查检查。”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为什么我能转正?去年我得的工分是咱们农场最高的,就是……就是女人那种日子我都坚持出工,跟着采伐队去清林,我去年进山背松树塔,一个人背着麻袋从直来直去的石头山上骨碌多少回,那时候你在干啥?你回镇子回家吃喝玩乐去了?你敢说你平时有我这样努力?拼命干活求表现?”
于洪波冷冷地说:“我是天生的要做英雄的,谁耐烦做你们这点破事你又没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挣点工分好意思吹?”
“你要做英雄?现在对老人孩子女人下手就是英雄?我记得你过去总说常队长命好,赶上打仗,能上战场获奖,就你这样的只能欺负女人,你这种人上了战场也是叛徒,狗屁英雄,狗熊都不是。”李东梅骂的痛快,墩子忍不住给她鼓掌。
“废话啥,砍死她。”
韩大海手里没有了武器,摩拳擦掌,围着李东梅绕圈。于洪波举着镰刀恶狠狠地扑向李东梅,李东梅躲闪的时候,身上的步枪飞了出去落进灌木丛里。
韩大海趁机从身后一脚将李东梅踹倒,接着扑上去,骑在李东梅的身上,于洪波见李东梅被压住,放下镰刀,走过去,抬脚踩着李东梅的脑袋。韩大海说“于哥,于哥,别把人弄死,这丫头够味,我先玩玩。”
“滚那边去。”于洪波指着远处的,那里应该藏着不少人。
韩大海不敢和于洪波顶嘴,怪怪地松开李东梅,去另一边找人。
于洪波挥舞拳头,冲着李东梅的脸打了几圈,李东梅几乎被打晕过去,脸上又是红又是青。
“你厉害啊,你他妈的敢开枪打我,厉害啊。”
于洪波没头没脑打了几拳后,开始撕扯李东梅的衣服。
“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李东梅已经无法挣扎了,忽然从灌木丛爬出一个人,那人身上背着枪,一点点小心地爬出来,正是李东东。
李东东见于洪波欺负姐姐,站起身,用最大的力气挥舞着枪托打在于洪波的脑袋上,于洪波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李东东担心他没有死,用疯了一样砸了好几下,这才蹲下身子摸着李东梅的脸:“姐,姐,你咋样,姐。”
远处,传来几个女青年的欢呼声:“我们抓住他了!”
原来白杰她们潜伏在灌木林,在韩大海走来时候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脚,将他拖倒在地,接着几个姑娘一拥而上,用外衣捂住他的脑袋,又是坐,又是打,又是踹,将韩大海打晕过去。
李东梅张开眼睛,她听到了小伙伴们的欢呼,她冲着弟弟,咧开嘴笑了一下:“东东,咱们……赢了。”
在重新来过的时空中,李东梅救了弟弟也拯救了她自己。
【白莲轶事】
第一章 偶遇女作家
霍中梁发现最近未寒时的气氛有些古怪。
首先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和小松鼠同名的孩子这几天总是愁眉不展。
一个六七岁、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总摆出一副小脸纠结成一团的样子是非常好笑的。霍中梁索性抱起她来,放在肩头逗她开心。
叶限从里面端着茶盘出来,就见到霍中梁驮着墩子在前面店铺里不住转着圈,嘴里还喊着坐飞机咯坐飞机咯。
“你要想叫她高兴,真不如带她去坐坐飞机。”叶限说着拍他一下叫他停下来。
“我们墩子,这段时间大概是需要好好地思考人生了。”叶限抿嘴笑了笑,有点神秘。
“思考人生?”
墩子已经从霍中梁肩头下来了,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喝,她个子小,脚在那晃来晃去,霍中梁笑道:“那陈飞扬也不在家,没人欺负你,你思考什么呢?小小年纪,皱着眉头多难看,会长皱纹的。”
墩子一听长皱纹,急忙抬头去看叶限,后者对她轻轻点点头。墩子放下茶杯,用手却按自己的眉心,还不住地问叶限:“我要镜子,镜子,看看长没长皱纹。”
要是过去,叶限可是谁都不惯着的,你要镜子,自己滚去拿或者是小屁孩照什么镜子,但是今天她二话没说就从桌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
叶限理解墩子的感受。
做为一只精怪,墩子虽然活了很久,但在精怪世界里还是个孩子,就算成年人,身处那样的环境,眼睁睁地目睹悲剧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心理上都会出现问题,墩子回来后只是抑郁,这已经很难得了,因此叶限对她宽松了很多。
墩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憔悴,微微叹口气。
一个粉粉白白的小孩子歪着头照镜子,又故作深沉地叹气,实在是太喜感了。
霍中梁忍不住大笑:“好了,好了。我们去吃栗子蛋糕。”
“还要买面包,花生酱!”
墩子一听有吃的,随手将镜子丢在一边,嗖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呀。”
叶限和霍中梁拉着叶限的手走进咖啡厅,找个位置坐下,墩子开心地左顾右盼。
侍者去端点心,霍中梁低头问:“我们这样子,像不像一家三口?”
墩子不住地点头,叶限伸手点着她额头:“小东西,几块蛋糕就把你收买了呀?”
墩子开心地吃着蛋糕,叶限端着咖啡,眼光绕着咖啡厅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
这女人一身淡绿色的软缎旗袍,外面是白色罩衫,头发松松地烫几个大卷,没有梳时下流行的爱司头,头发帘很随意地在额头散着,整个人看上去又温柔又清纯。此刻,她手里真拿着一本书看着,叶限忍不住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真有闲情逸致,跑咖啡馆来看书。
霍中梁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轻轻拍拍她手背:“那是个着名作家,叫陈哲莹,哦,她写的电影正在上映,很好看,哪天我们去看?”
墩子急忙说:“我也去。”
叶限则似笑非笑,斜睨着他:“呦,你倒是交友广泛,知道她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呢。”
霍中梁摇头:“听听,着醋味大的,墩子就在这呢,也不怕孩子笑话。”
墩子则埋头一声不吭继续吃蛋糕,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我认得她,因为她丈夫是我们警备司令部一个处的副处长。”
“哦?我不知道你们那还有和你年纪相仿的才俊?”
叶限这话是暗地里捧捧他,果然霍中梁神情得意起来:“那自然是没有的,那老梁都已经五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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