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大小姐,我觉得下馆子跳舞开好车泡小妞才是让人骄傲的资本,没有钱屁都不是,我就是这么庸俗。”
召南晃悠着手里的警官,一副痞子模样,和身上的警察制服形成鲜明对比。
“啧啧,真是掉钱眼了。”叶限想了想,“好吧,陈三付出他的全部财产和灵魂,当然灵魂你是不稀罕的。就把他那出的那两千块分你一半成了吧。”
召南耸耸肩:“No,四六。”
“你何时这般无私?”
“我六你四。”
“真无耻。”
召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牙全着呢,一颗不少。”
叶限点点头:“好了好了,四六就四六,这就成交,你可不能反悔。”
召南知道叶限这人一向说一不二,既然同意四六那就不会骗他,这才开始假警察的调查工作。他走到床头解开扣子,叶限惊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却见召南解开扣子,原来腰间缠着一个很宽的皮带,里面银针手术刀小螺丝刀钳子多功能瑞士军刀等等一应俱全,叶限感叹道:“想不到你现在准备的越来越老练了,我们真是最佳搭档。”
召南掏出一根细长的针,叫叶限撬开李老太太的嘴巴,伸手将长针尽力往喉咙里探,过了一会将长针取出,拿出一块不知浸染了什么东西的药棉擦了擦,只见那银针从尖端开始慢慢变色。
“有一些毒性。”
“不是只有提纯不好的砒霜才能导致银子变色吗?你这看的准不准啊。”
叶限有点担心。
“独门秘计如假包换。我说了有一些毒性,并没有说她是被毒死,她是误服了一种植物性的毒药,这种毒药通过血液蔓延全身,全身阵发性抽搐,肌张力增高,呈现脑出血症状,这样持续一段时间,结果引发了真正的脑出血,在几次剧烈痉挛后死亡,从这点上讲不能说是被毒死,而是毒药引发了种种症状诱发了真正的疾病。”
召南耸耸肩:“这也是倒霉吧,毒药剂量是不会让她死的,谁让她自己血压就高呢。”
“那是什么毒药?”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洋金花?哦,就是曼陀罗花,或者狼毒什么都会有强制性痉挛出现,都可能引发脑出血。”
“天啊,召南,你真是个天才!”
“哼,别以为拍拍马屁我就骄傲了,钱,只有钱才能让我快乐。金子,你不用问他从哪里来,也不用问他来自谁的口袋。他——神圣的金子,他对每个人都具有同样巨大的魅力。她是每一个人心中的上帝,她是欲望的目标,她是奋斗的动能,她是成功的工具,她是腾飞的双翼。”召南说到金钱两眼放光。
庸俗。
叶限眉毛一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文家的第二任妻子是李老太太的娘家侄女,记得你调查的资料上说这位文太太有家族遗传的高血压病史。”
召南点点头:“所以李老太太血压一直不太稳定,被毒药诱发疾病。”
“那么,文家第二位太太有无可能也是这样死的呢?”
叶限做出大胆推断。
“非常有可能。关键的问题是这毒药是谁下的,又是怎么进入身体里的!”
这时门外传来文景荣的声音:“警官先生,情况如何。”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随即叶限打开门,示意文景荣走近来,哪想到李家舅爷跑的比文景荣快多了:“亲家小妹,到底是什么情况。”
亲家小姐变成了亲家小妹,李舅妈眉头一皱。
“老太太是中毒死的。”叶限低声说道。
“果然是你们!”
李舅爷转身就要扑向文景荣,叶限一把抓住他手腕:“李先生,还请冷静。”
这手腕子被人抓住,李舅爷闻着叶限身上淡淡的香味,半边身子都酥了。叶限一把将他手放下横了他一眼道:“晚饭时老太太和我们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她晚饭后都吃了什么喝了,你们都必须如实讲出来,凶手就在这个房子里。”
她说凶手在这间房子里而不是在眼前,文景荣脸色一变,目光不自觉的飘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那是文耀祖的房间。
第十二章 孝顺的外孙(一)
没等文景荣反应过来,那个警察已经大步往那房间走去。
文景荣急忙跟在后面,不住地问道:“警察先生你要去哪里,警察先生……”
召南嫌弃地伸出一只手指摆了摆:“闭嘴。”
文景荣不敢再出声,李舅爷看出这个警察气势汹汹是奔着文耀祖去的,急忙喊道:“睡觉前家母是吃了一个苹果,那苹果也的确是外甥亲手削的。可一个苹果里面怎么下毒呢?手上就算拿了毒药往哪投的呀?”
“对,对,就是这样的,不能是我家外甥做的。”李舅妈看来对文耀祖的印象也是极好,尽力维护。
叶限眉头一皱,心想看来这李家人对文耀祖还是很维护的,可是召南的资料显示他们这十余年并没有太多往来的呀?
李家那位小姐去世后,李家又送李老太太的侄女过来做填房,这位表小姐家道衰落的早,一直依附姑母家生活,虽然文景荣也算是青年才俊,可毕竟是被姑母家安排的婚事,进门就做后妈,还得念着李家的恩德,对文耀祖表现出各种好,这位表小姐表面上对李家千依百顺,内心则非常抗拒,对李家就表现为消极对抗,反正李家远在南通,鞭长莫及,文耀祖又年幼,在她有意的控制下渐渐和李家联系越来越少。
这时召南已经用力地敲着文耀祖房间的门,砰砰砰。
文景荣在一边低声道:“轻些轻些,不要吓到小孩子。”
召南可不管这事,也不在乎是大半夜,继续用力砸了几下门,门开了,文耀祖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站在门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小孩,这就有点假了啊,这半夜开始这么大动静,他能睡的如此之沉?
召南问:“你一直在睡觉?”
“是的呀。”文耀祖看了他父亲一眼,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等四姆妈回魂来的,爸爸说我小孩不要掺合这些事,我就回房间睡觉,哦,回房间前还给外婆削个苹果吃。我上床本来是睡不着,总觉得外面好像有声音,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害怕,被子裹得紧紧的,时间长了竟然也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出什么事了警察先生?”
他这番回答听着无懈可击,还主动提了自己给李老太太削苹果的事情,如果这是疑点,一个小孩子会主动讲出吗?
召南点点头:“你外婆死了。”
“啊?死了?为什么?怎么死的?我睡觉前外婆还好好的啊。”
文耀祖惊叫,接着转向文景荣:“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耀祖,外婆去世了。”
文景荣叹口气。
李舅爷在一边说:“看看我们耀祖,多么乖巧,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加害外婆呢。”
“是的呀,警察先生,你是不晓得,我们家这外甥有多好,我家表妹嫁过来后因为血压高去世了,耀祖不知从哪里得知这是我们家老太太家族的遗传病,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知道讨个秘方,经常给老太太寄药过来的,那药也真是好用,老太太的血压保持的一直比较稳定。哪晓得今天就出事了,依我看根本不是什么中毒,就是这文家人给气的,人一生气,血压不得高吗?”
李舅妈在一边也为文耀祖说着好话。
“等一下,李老太太吃过文耀祖给寄去的药?”叶限问。
“是的呀,那时耀祖还不到九岁,就这么有心,多难得的孩子。”李舅妈继续夸赞。
“耀祖,你给外婆寄降血压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文景荣狐疑地盯着儿子,文耀祖耸耸肩:“那,二姆妈去世了我才知道原来外婆也是那样的病,正好一个同学的爷爷喝的药不错,我就用零花钱买了给外婆寄过去了,我想这点小事不用告诉你的,当然,也是怕你不开心咯。”他说这话时候还怯生生地看了李舅爷一眼,那眼神看的李舅爷满心酸楚,一把拎起文景荣领子问:“你安的什么心,我外甥孝顺外婆哪里不对?他这是替他妈尽孝!”
文景荣挣扎一下:“舅兄,有事说事,你这是做什么。”
“喂,给我松开,都给我松开,你,姓李的对吧,当我是透明人?警察在这还敢这么嚣张?”
召南拎着警棍,作势要打,李舅爷这才恨恨地松开文景荣的衣领。
叶限道:“都堵在门口干嘛,咱们下去说,文耀祖,你要说实话。”
文耀祖点点头:“陈家阿姨,你放心,我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说假话。”
这孩子看着乖巧懂事,可是说话滴水不漏,老练成熟,叶限暗暗称奇。
一行人下楼,叶限看到吴妈站在楼下正抬头往上看,看到文耀祖也被带出来,低下头去,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有点紧张。
“文耀祖给李老太太寄的都是什么药?”
召南问。
李舅妈看看李舅爷,低声道:“是一种泡水喝的草药,老太太喝了好几年了,效果很好的。哦,我们还带来了,想着老太太在路上也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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