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小子毁了,百年来积攒的宝贝全部用在上面,现在也功亏一篑,全都没了。
“井水不犯河水?”徐洋瞪着眼满脸惊讶,接着轻晃手指呢喃道:“不不不,玩过游戏吗?”
看土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徐洋很是认真的解释道:“就好比魔兽世界,老子是联盟的人类,你就是部落的兽人,
现在你到我联盟插旗说要占地为王,顺带还有杀我的人,你跟我说井水不犯河水?”
“那些如同蝼蚁般的贱民,怎么能与我等相提并论?”土地傲然昂首,面带优越的样子跟林庆宇这个脑残二代当初一般。
“蝼蚁?”徐洋的嘴角勃然一挑,目光森冷道:“小爷就是蝼蚁来着,你他妈来试试能不能撼动大象。”
“阴阳敕令,乾坤无极,出鞘。”剑光飞射,映的房间银辉四溅,好似皎洁明月挥洒而下。
两张黄符捏在双指间,徐洋手臂微颤间黄纸自燃,口中轻念:“大哉乾元至哉坤元,天灵地灵,万物资始,日月星辰,乃顺天成,阴阳御统,万灵归命……”
“阴阳锁灵阵。”爆喝声响起的同时,徐洋手中的黄纸燃烧殆尽,挥洒间化作两条锦鲤,
一黑、一白。
一阴、一阳。
剑光飞舞的寒月剑围绕周身,如同顽童般不停的挑衅着土地,却又不与他正面相抗。
土地手中的拐杖化作一条红芒,盘旋在身旁与寒月剑分庭对抗。
当阴阳鱼出现在的刹那,土地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悸动。
神色间悠然自若,自信的让人产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后手能够轻易化解?
半空中阴阳鱼活灵活现的游动跳跃着,一上一下,仿佛在水中嬉戏玩耍着向着土地游去。
随着越是靠近他,阴阳鱼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头尾相连,如同旋转的磨盘般向它碾去。
“小子,看看这是谁?”土地右手高举掌心向下一抖,缩小数十倍的吕婉清出现在眼前,神情呆滞毫无反应。
“你想怎样?”青灰色的光幕似龙卷般,把土地困在其中,徐洋却面色难看的停了下来。
“放下你手里的小动作,不然……她得先死。”背在身后的左手猛然一颤,徐洋回头望去,正好看到瘫软的吕妈倒在地上。
“林豪强。”徐洋咬着牙关狠狠说道。
“哼哼,小子,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你认为我做的那些事,真的可以瞒得过阴阳司公吗?哈哈哈……”
土地仰天狂笑,神色间说不出的得意,任谁也不会想到,其实他跟阴阳司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可惜,当初城隍未能逃过“人劫,”否则他们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怪不得阴阳司公能这么快找到你的踪迹,恐怕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设好的圈套等着我来钻吧?”
寒月剑反身回到徐洋旁边,围绕着他飞速盘旋,形成一层光刃屏障保护着他。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长得跟黑白无常合体似得阴阳司公,从大门上方缓缓落下。
前后看了数眼,徐洋沉重的面色骤然散开,就好似坚冰融化般的绽放开来,这变化让两人心中一惊。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不如你猜猜,下一秒你会怎样?”徐洋把目光投向阴阳司公,带着憋笑的语气让他疑神疑鬼。
“当然是死了。”声音响起的同时,呼啸的破空声瞬息而至,巨斧戚轰然落下,擦着阴阳司公的身体插在地上。
“跑的跟兔子似的。”双手搭在脑后的李刚迈步而来,站在吕妈身旁后停了下来,巨斧戚就在他腿边的位置。
“徐洋,你想让她死吗?”被困在阵中的土地又放出吕婉清,言语间带着厉色说道。
“MDZZ,你当自己是地仙之祖,还玩袖里乾坤,你的修为够吗?”
徐洋骂咧咧的说话间,许久不见的屈不得从之前土地撞开的房间中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巴掌大的瓷翁。
“师弟,幸不辱命。”屈不得举着瓷翁说了句,跟着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双手环抱着靠在墙上坐等看戏。
今天这场大戏,徐洋可是准备了好一阵子了。
第0196章 卖个人情
“自从上次拜托司公寻找小五,我就见识到了城隍庙的消息渠道有多灵通,你说它为什么就没发现土地搞得把戏呢?”
徐洋邪笑着问道,神情带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小爷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别骗我好伐?
“呵呵,原来道长早就知晓了。”阴阳司公不咸不淡的说道。
“小爷自认为智商还行,目前不需要充值!”说话间两朵火化被徐洋挥指弹出,径直向着阴阳司公而去。
“三味真火,还真是看得起我呢!”阴阳司公邪魅一笑,舞袖间一方黑耀的玉章出现在身前。
“城隍印!”两朵三味真火被玉章轻轻一压,就化作火星消失在眼前。
“不错,早在城隍人劫来临之际,他就把城隍印交于我手,否则,城隍庙中从上到下怎会听令于我?”
看着阴阳司公得意的样子,徐洋为城隍感到不值,“枉信小人,平日里你这条忠犬的表现必定不错吧?”
“那又如何?”阴阳司公厉色喝道:“只要能够开启人间鬼蜮,受封于天,这些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哦?那你的鬼蜮呢?”小爷都给你刷干净了,没什么吹什么牛逼?
“所以说,你该死。”玉章瞬息涨大数十尺,盘旋间带着威压碾向徐洋。
“定。”随手抛出一张天师符篆,徐洋轻描淡写的动作好似泼墨般潇洒。
阴阳司公面色惊恐的被定在原地,任凭如何运转鬼力,都无法挣脱符篆的控制。
一个小小的鬼王,也想挣脱天师符篆,要是真能做到的话,天师二字岂不成了笑话。
“你应该感谢小爷改了主意,不然现在就给你来个对穿肠。”
手中寒月剑做了个直立向上捅的动作,看的众人菊花一凉,心中惊到“好重的口味!”
“洋子,就这么放过这俩怂蛋?”李刚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俩家伙没事就谋划着怎么祸祸人间,放掉了绝对是后患无穷,这到底徐洋应该明白的。
“谁说放过他们了?我是要用他们来做个人情。”徐洋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心说小爷又不傻,放虎归山的事会做吗?
“劳烦阴差把此物交给阎罗天子,贫道再次恭候天子。”用朱砂在黄纸上写清始末,徐洋松手任凭它飘落向地面。
碗口大的黑洞骤然出现,幽深无底,阴风呼喝,黄纸顺着黑洞飘入其中,跟着地面恢复本来的面貌。
“徐洋,实话告诉你,阎罗天子就是我等背后的靠山,你若是识趣,就乖乖的放了过来,不然等天下来了,定要你魂飞魄散。”
被困在阵中的土地放声厉喝,脚下不停的在光幕中打着转,那焦虑的神色任谁都看得明白。
“你当我跟你一样,脸上写着斗大的傻字吗?”这借口可笑到让人无力吐槽。
十大阎罗,享阴司气运,自身与地府一脉相连,脑子有坑才会搞出这些事情。
更别说他们职责之重,若是其中真的牵扯到哪位阎罗,现在的局面就不是徐洋能插手的。
主司阴界的五方鬼帝,甚至连统辖三山五岳、天下名山,掌管地府的东岳大帝都会被惊动。
波~
墨黑色的水纹在地面溅起波澜,跟着牛头、马面从水波中冒出头来,先是向着四周看了看。
跟着才相互点头,转身的同时抱拳躬身,朗声喝道:“恭请天子。”
“大佬就是大佬,出个门还得讲排场。”心中嘀咕着,徐洋脸上却堆满笑容。
他留着土地和阴阳司公,就是想要跟阎罗天子重修于好,摸去上次的不快。
顺便他还想问问,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不怒自威的阎罗天子负手而立,望向两侧的司公和土地时,眉目间闪烁着暴虐的杀意。
此二人竟敢迈着阴司,做下如此胆大包天之事,看来他们是想在无尽地狱中,走上数遭了。
背叛阴司者,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小子,看在你如此醒目的份上,上次的事就算了,阳间安危还要靠你等维护,若是有牵扯到阴司事宜,可随时禀报于我。”
阎罗天子向前一挥手,袖袍中甩出一柄黑色的笏,说“笏”许多人可能不明白是什么东西。
其实就是在电视里看古装剧,里面大臣们上朝时,双手所持的板子。
“天子大量。”徐洋举着拇指笑容灿烂的说道,把天子笏收入储物袋中。
“若是无事,此二人我就带走了。”听到阎罗天子如是说,分立两侧的牛头、马面立刻动了起来。
锁魂链“呼啦啦”的探向阴阳司公,眨眼间已经把对方捆了个结实,牛头跟着向怀中一拉,司公就被他擒在手中。
马面手持哭丧棒向着土地一甩,尺长的哭丧棒瞬息变长数倍,径直刺穿光幕后扎入土地腹部,手腕一抖就把他带了回来。
两人不愧是统管阴差的统领,实力之强远远超过徐洋的预计,怪不得能够被阎罗天子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