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的够呛,当时就把家伙掏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只黑漆漆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缠在了他身上,脑壳从他颈子后头伸出来,那脑壳尖的不行,瞅上去完全就不是一个人。我立马一符刀就朝着那东西砍了过去。符刀砍在上头,直接就断成了两截,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骇的够呛,另外几人家伙也是立马招呼了上去。被缠住的弟兄也赶紧自己捅自己,偏偏一眨眼,那东西就不见咧。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火光,我一瞅,是我们的几个人,飞快的朝着的河边跑了过来,眼睛就看着我们,边跑边喊我们不要动。我一看,那黑乎乎的尖脑壳,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站在离我们七八米的地方,咧着个完全不是人的嘴朝着我们笑。我心想锤子才不动,几个人上手家伙麻起胆子就又是要动手。就在这时候,我们全都停了下来。”
第464章
土才抽着烟,一旁的就连老实人孝粗都急了眼,“你他娘的快说啊,老子看你们就是怂,不敢跟那东西对放对的整?说咧,到底宰到没?”
“宰你娘个求,被宰还差不多。我们当时在场的是六个人,你猜冲过来的弟兄怎么说?他们说远远就瞅见,像是我们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人,用双手蒙着我们的眼睛。我们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停下来之后,我就发觉不对劲,周围的地里头像是有什么动静。我们的人朝着我们几个跑过来,着急的不行,还没到就拿着碎铜符朝地上一撒,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弹开了一般,我们反映了过来,几个人赶紧跑出去,这桥的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和那镇子还隔着两三匹山,开了一条路通到那地方,出去一看,才发现大路上头,我们的人居然来了二十来个,领头的几个脸上慌的不得了。我问什么事儿,其中一个说跟东西干上了。
狗日的,见面就让我们几个喝了一口坟头灰兑的水,看眼神,似乎还是不放心,怕我们几个着了道道。要是平时,老子跟几个锤子没完,不过那天晚上那阵势,我也晓得出了大事。一群货冲过来之后,一个个脸上居然已经是要杀人的表情,我完全不晓得镇子里头发生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这群狗日的怎么成了这样。
几乎是对着那河边上就开始摆阵,这时候我才发现,刚刚还在的那烧尸体的人,居然已经没了影。我们的弟兄像是在一个劲的找着什么,到处下眼子,还一个劲的打招呼,说小心点,肯定就在周围。镇子里头,已经有弟兄着了道。看这群狗日的那样子,像是已经跟什么东西干了一场一样,有几个腰里头的线都散开了,衣服上头全是燃过的符纸灰烬,有几个都手都折了,看那样子,应该是被自己的墨线,硬生生给勒折的。线头都还卡在那肉里头,露出来看的老子心头慌。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看着几个影子一晃,我们这边带头那狗日的不是个什么好货,立马出了手,几个伙计带着是带着阵符冲过去的,上招子一打,差点没把几只鬼给当场打散,最后好歹留了口气,用墨线给圈了回来。那一看就是几只水鬼,怨气也不重,里头还有个老头,被墨线圈着一个劲的想跑。带头那锤子拿着散阴符朝着这几个“人”嘴里头塞,我心想这可是断板板根子的招数,下手也他娘的有点重咧。
我们开始定地势,一点一点的就在周边找,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几只看起来快散的板板,居然整张脸,慢慢的那么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其中一个,露出来的那样子,居然也是个尖脑壳。
居然有东西可以装成鬼的样子,靠的近的几个弟兄反应的快,立马就开始用铃铛震。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截玲开始一个劲的抖。而我们刚刚埋在地里头的招子,居然一时间全都破开。带头的那狗日的发了狠,拿着截玲就朝着那尖脑壳冲了过去,一把符纸打在那玩意上头,瞬间自己就燃了起来,不是用符的时候燃,而是那上头的朱砂,像是压根就抵不住那东西的阴气一样,自己就开始化火。那玩意一只手居然直接就伸到了带头的那货的身子里头,还在符阵里头,所有人就看到,带头的那人的魂,直接就被那玩意给扯了出来。用一根链子一样的东西给圈在脑壳上头。牵着他的魂就要走……
我们的铃铛响的厉害,就在这时候,突然,我们听到一个声音,竟然是街上的两个老掌柜,从镇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做了个手势,让我们都不要动。
老掌柜带着个布包,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地上,然后点香,朝着那鞠躬,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两块牌位。
老掌柜也不晓得在对谁说,“你们过路,也是跟着人来的。一口井容不得外水……”
那牌位立起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不对劲。眼睛上头像是有东西一样,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当时我差点给骇死。我……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那么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这些鬼就站在我们后头,用手蒙住我们的眼睛。我们从摆阵一开始,居然就被鬼给蒙了眼睛……”
“怎么可能?”
土才说到这里,一旁的德胜再也坐不住,几乎就不相信这货的话,土才扒了口烟,“老子跟你说那么多做求。”
“我就说怎么从一开始铃铛就抖的厉害,原来那些鬼早就在我们中间,两个老掌柜到了之后,那些东西才慢慢的朝着河边上走了过去,好几十个,我们压根就不敢动。而那带头的货的魂,才一点一点的清醒,等那带着链子的东西走了之后,才一点一点的自己走回来……”
这些玩意走的时候,看上去又跟那平常的板板没什么两样,牌位清了眼睛之后,我才看到,老子鬼眼看到的,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些玩意,竟然全都有着另外一张脸,其中几个,脑壳尖的不行。我们没动,这些东西就朝着河边上走了过去。直到完全没了影,两个老家伙才收了牌位,我们朝着那布包一跪,一个老头一巴掌就朝着领头的那龟儿子扇了过去,骂没用的东西,好在他们两个跟着过来,不然我们的魂全都得被这些鬼给勾走。看两个老家伙的眼神,像是特别忌讳集中那几个尖脑壳的。”
说到这儿,土才吞了吞口水,“小爷,两个老掌柜说,这些东西都是跟着人过来的。你说邪不邪乎,那河里头的好多水鬼,都被这些玩意勾走咧。有些板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其实里头,都是这些玩意。两个老头走的时候,已经是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只盯着那人就行,千万别出手。你到的那天晚上,街上那些板板,谁也不晓得里头有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说街上的伙计压根就没动作。回到旅馆附近,我们几个气的不行,当场就骂盯着旅馆的那些锤子货,狗日的眼睛进了水,人从那地儿跑出来了都没发现?”
“你猜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那全德发,一晚上都在旅馆里头,睡在床上,压根就没出过门。我骇的够呛,我们之前在河边看到的,明明就是那全德发,这还能有假。这件事前几天我都没想通,到了最近,我才有了个想法,我们那么多人都被迷了眼睛。你说他们在旅馆里头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只板板,装成的那全德发的样子?我们在河边上看到的,才是真人?”
“鬼装成人的样子,睡在旅馆里头?亏你想得出来?”
一旁的德胜猛的骂了一句,土才理都没理这货,就边抽烟边继续说,就在这时候,我声音有些沙,“那镇子里头死的,都是修桥的人……你们应该去那桥的地势看过。”
土才楞了一下,“小爷,那地儿是个凶位,上下头水都急,正好那儿有个弯,其实那镇子里头的人也是没办法,上下十里路,其他地方压根就修不成,只有那地儿才架的起来。偏偏两面靠山,中间一个豁口,不晓得冲了多少死人在那下头,把地势搞的沉的不行,哪儿还修的成什么桥,那死了的算命货说得对,得用一条活命埋在下头,填住水里头的阴气,墩子才起得来。所以,那镇子里头的人,就按照这法子办咧。谁晓得修桥的人全他娘的都被鬼给整死了。”
说到这儿,这货直接住了嘴,我就盯着土才,土才狠了口气,“小爷,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说咧,这事儿掌柜的一听说之后,就下令封了口,让所有人都不能再提,特别是对你。我也想不通,那些鬼怎么突然就瞄准了那座桥。那桥的地势虽说厉害,但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完全摸不着边。一开始我还以为,难不成那下头有个斗?这些凶货全是从那斗里头跑出来的。后头去查才晓得。就在一年多以前,那桥墩子刚刚下去的时候,当地的人抓了个脑壳有问题的流浪汉,给埋在了下头,我们都没怎么在意,即便是那流浪汉化了厉鬼,也被压在那么凶的地势下头,不管是什么东西,压根就翻不了身。掌柜的叫我们去查那流浪汉的来头。你猜怎么着?那流浪汉,本来是个乞丐,就是个平常人,不知道怎么就沿路乞讨到那儿的,好……好像以前,就来自吃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