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还不是流氓,我看你就是一个特大号的流氓!一见我你就占我的便宜。”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那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一个流氓!”
我望着她,邪邪地笑道:“你在骂我流氓,我就真的做流氓了!”
“别!”她豁地起身,笑着跳了开去。
我也只是开玩笑,并不想真的就轻薄她。而且,我现在也没力气。
其实,她只是一双眼睛,就美到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底部。如果将她的口罩摘下来,她的颜值可能要将那些当红女明星全部秒杀下去。
真不知道她这样的人,怎么还会被人辜负。如果她本身不重感情,这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说是被人辜负,我说什么也不相信。除非她真的不幸……爱上了一个天性凉薄的人。
这也是她命苦了。因为爱情从来就不跟你讲道理。
我有些心软,便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后会好些。”
她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我能相信你吗?”
我道:“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做个朋友总行呗?既然你有你喜欢的人,我也不缠着你。那样你烦我也累。而且,我会活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在爱情面前,我还是想给自己一点儿尊严。最重要的是……那样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这样看得开?”她有些迟疑。
我道:“都活到这个岁数上了,有些事情还是能想通的。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不过是一些小屁孩不负责任的屁话罢了。我从来不信什么海誓山盟。我是一个商人,看问题都比较现实。也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一直单身着呗。因为他们都说女孩子的浪漫情怀比较重,又比较喜欢听好话。”
“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点点头:“在我的世界里,婚姻和爱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没有什么关系。喜欢一个人是一会儿,结婚又是另外一回事。”
“难道你就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永久地在一起?”
“想!”我望着有些昏黄的天空,不由得又想起家乡的蓝天来。好长时间没回南方了。
那个地方,是落后的代名词,它的经济拖着全国的后腿。
可是……我却喜欢那里。我不用担心雾霾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用担心沙尘暴什么时候会刮到。看蓝天不是一种奢求。
我继续道,“可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东西是永恒。爱情,在我眼里并没有那么神圣,许多时候,我甚至想它是不是就是一个保质期只有十几个月的商品。它的保质期还没有家里的食盐长。食盐都是三年。
你可能不会赞同我的观点,毕竟你深爱着一个人。可是这并不是我胡说,曾有人做过调查。一对情侣,从确定关系开始,差不多十个月后,当时的新鲜感就没了。拥抱也不会像当初一样紧。这就是爱情,保质期就十个月。之后之所以还在一起,多半是出于一种责任和道义。他觉得他是她的男朋友,所有的事情都该这样做。”
她咬着嘴唇:“你对自己……真的好残忍……”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驳你。但是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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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第三十六章:拂晓丽影
第八天,刘鑫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之前和我那个策划相关的几个合同已经谈妥,但是要我在合同上签字才能生效。
我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再加上现在受了伤,更不想长途跋涉。我让他将合同发过来给我看了后,就写了一份授权书寄过去,这几份合同要他帮我全权代签。然后把授权书附在双方的合同里面就行了。
鸿怡终究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她的故事。她照顾了我两个星期,便不告而别,临行前就只留下两个字:保重!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留念的。又休息了两个星期,才收拾东西开始回家。
南方的春天。应该快到了吧?
黄泥马路上,风呜咽而过,尘土飞扬。远远地看着被当地人称为神山的昆仑雪峰,忍不住怔怔流下泪来。那里面有我两个伙伴……
还有丫丫的墓,我听说被炸塌了,那枚导弹,是一颗洲际弹道导弹。几十吨的重量,从外太空落下来,再加上弹头里面的炸药,这样的威力,能不塌吗?
但那些人没有想到那个迷宫一样的山洞竟然是一个绝代佳人的葬身之所。
丫丫……她死后竟然也不能安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去那个地方了……这样也好。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取出村子里买来的米酒。含泪喝下一杯,又朝神山遥遥洒下一杯……
愿你们安息……
我是该回去了。其实早该回去了。
鸿怡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还跟她开一个玩笑:我们现在既然是朋友,是不是该以真面目见对方了。
这一段时间,因为我和她赌气,她不肯取下口罩,那我也就不肯取下口罩,只是……不知道在我昏迷的那一天她有没有偷看我的脸。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看她的脸。因为她那一双眼睛,我老是觉得很熟悉。
她摇了摇头,道:“不能!因为这是我们的习俗。如果我让哪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看了我的脸,我就得嫁给他!”
我一怔,没想到都这个时代了,还有这么奇怪的习俗。
只不过我一向尊重别人的传统习俗以及宗教信仰,既然是她们的传统习俗。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只不过当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老是想逗她,便道:“我不摘口罩,那你也别想摘口罩!”
她一怔:什么意思?
我笑道:“我就是要你嫁给我!”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死不要脸!”
有她在的那几天,倒是过得很开心。可是……一想着她有心上人,我这心里老是不是滋味。说是放手,可心里面要是一点儿都不难过,那纯属是欺骗自己。
而如今,她也走了。连联系方式都不给我。
我不否认,我从来就是一个善妒的人。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一个窝囊废,那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整死我的情敌。要他自己离开鸿怡。
可是现在,鸿怡说他竟然和我一样,我还有什么好说?
这并不是说我就怕他,只是……只要鸿怡能过得去,我也就不管这么多了。毕竟如果我真的将她心爱的人整走了,那我其实就是在强`奸她的意志。
她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对自己真的非常残忍。残忍到不把自己当人的地步!她离开我了,我会非常伤心,可我还是让她走了。
公路蜿蜒在沙地里。这个时候,村里没有闲余的车辆,我只得步行去汽车站,然后再转火车回家。
现在是早上,天有些阴冷,毒辣的太阳也还没有出来。昨天晚上刮过一会儿风,细小的沙尘又覆盖在了路上,堆起薄薄一层。
几条车轮碾过,留下了非常清晰的印子。
我的背后,也是一排脚印。
现在真的很早。
远方的昆仑山上,云雾缭绕,一看着那山,心里面就说不出的难受。我还是别看了。
重新扭过头来,前面的路上竟然有一个穿着米黄色衣服的女子。
呵!原来有人比我还要早。
我急步赶上去,想和她同行。毕竟这路很长,一个人走这真的很无聊。
可我追了一百多米,却发觉追不上。可那个女子,明明就是自己眼前。
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是自己遇见鬼呢?我经常听老人说有些地方会有死人“现身”,也就是一个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然后又突然消失。没有什么征兆。或许就是你转一下头,那个人就不见了。
一想到这里,心里面不由得发毛,还真不敢转头了。要是我再转过来她就不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或许说,是我的眼睛花了?毕竟我这些日子都是在消沉中度过,眼睛很容易花。
揉了一下,再次看去,那个女子还在。
丫的!邪门,怎么看得见追不着?
等等!我立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顿住脚步,向地面上看去,我的面前竟然没有脚印!她在前面走,怎么可能没有脚印?难不成她是飘的?
我向后面看去,路面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
刚一回头向后,我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不是说不回头的吗?
豁地转身,那个女子还在!
丫的!不是“现身”?
难不成说丫丫古墓里面那些怪鸟还会和人开这种玩笑,用嘴巴叼着一个纸人在前面走?它是飞的,我是走的,我自然追不上它。可是空中别说是鸟,就是一根鸟毛都没有!
再次向前面那个女子看去,此时竟发觉她的身影有些熟悉。
鸿怡?……
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她,那我还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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