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忌妒他有一身的肌肉。可是……我们毕竟是患难之交。他再牛掰,他再能拖动一架火车,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抵挡得了这种大自然的力量?
然而,还不待我多想,我就再一次昏了过去。
重新醒来,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这次伤得很重,肋骨都撞断了两根,身上的擦伤更是不计其数。
可这里不是医院。
觉得被子似乎被什么压着,斜眼一看,便见鸿怡正趴在床边睡着了。
似乎是我醒来惊动了她,她抬头问道:“你醒了?”
“多长时间呢?”我看了看周围,问道。
她笑了一下:“没多长时间,就一个晚上。下山后,我只能暂时给你找这么一个地方。没法送你去大医院。这地方路不怎么好,颠簸得厉害,你肋骨骨折,不方便送你去大医院。等你稍微好一点儿后,再出去。”
我点点头:“能活着就不错了。那还有这么多的奢求。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村子。”
“那我的断骨……”
她连忙摇手道:“你别误会,我可不会接骨,是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帮你接的。他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一天要休息好,也别多想,要不然脑袋会很痛。另外,你的肺可能也被震伤,最近就不要抽烟了。酒也不要喝!”
丫的!我突然明白,原来有一个好的身体才是享受生活的根本。
我道:“你有没有我那个朋友的消息?”
她摇了摇头,道:“导弹落在那里后,就有一支救援队赶去。因为那里除了我们外,还有那帮外国人。可是……尸体找到了不少,却没有你那个朋友的……说他失踪了……”
失踪……呵!
我苦笑,这只不过是好听一点儿的说法,说得不好听,就是尸骨无存!
雪崩这么大,几百万吨的积雪从山上倾泻而下,要活埋一个人,只不过是往里面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罢了!
心里面苦涩得要命,怎么就会出现这种事情?
没想到我们最后竟然死在了这种高科技武器的下面。
我继续问道:“那翡儿呢!也就是那个外国女孩?”
鸿怡继续摇头:“也没有她的消息!”
都死了……都死了……
眼角不经湿润了。
鸿怡看着我,道:“你……也别太伤心,只要没有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失踪……总比被直接宣判死亡来得好……”
我点点头,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默默地祈祷他们没事……
我现在想喝酒!
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闷葫芦和翡儿的消息。我已经绝望。救援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这几天,自然也有许多警察来找我做笔录。
毕竟,最近发生的两件大事情都和我有关。火车上的暴力事情,雪崩……
他们自然会查到我的头上来。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然不说,说出来他们也只会当我是神经病患者。
比如说,我这把苗刀!
它不是古董!一定不是!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法认知。
心灰意冷,开始只是成天地坐在床上发呆。后来能下地了。就坐在台阶上发呆,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朋友。我再也高兴不起来。
生活似乎变成了灰白色。
第七天了,还没有闷葫芦和翡儿的消息。而我已经勉强能下地走路。
电视上说,这次的导弹事件是一次误射。面对某些人的赔礼道歉,我也爱理不理。虽然是无心,可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朋友,赔礼道歉有用吗?呵!有用吗?如果不是这颗导弹,我们现在都还活着。
……
场坝里,有一群小孩在踢足球。说是足球,其实也只是一个用破衣服滚起来的布球罢了。
他们踢得好开心。那些天真的笑声始终萦绕在我这个伤心人的耳畔。
他们能和自己的玩伴玩耍,可我呢?
一时觉得万念俱灰。
忽然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上面有浅红色的花纹。
这几天,鸿怡一直都在照顾我。可是也不见得对我的态度就有多亲热。大概是感激我替她受了这重伤,才能照顾我的吧?
我也不愿意多想了。
她坐在我身边,幽幽地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开心?”
我摇了摇头,也不愿意说话。
她道:“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孩子的快乐,就在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去承担那快要将人压垮了的道德责任。
更不用去追求太多,只一点点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人一长大了,就快乐不起来。生活中有太多的追求与迫不得已。更有许多的选择与无奈,成长,从来就是一个痛苦的事情。
许多人都羡慕我,我能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去在乎太多的东西。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可是,现在问一下自己的内心?自己真的快乐过吗?
我只是在用旅游,在用摄影来慰籍自己那颗孤寂的心。我要找一点儿事情做,用忙忙碌碌代替自己的形单影只。
我需要几个真心的朋友。而如今,我那个话不多,却和我共生死的朋友却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个开放到让我头疼的翡儿也不见了。
再也没人来烦我了。我……清净了……呵……真的清净了……没有人再会对我说:“我等着你来把我推到。”
那张屁臭屁臭的脸也不见了。我也没人可嫉妒了。
人……就是自己作死。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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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第三十五章:放手
鸿怡抱膝坐在我身边。轻声问道:“你说,是被自己最信任……最爱的人背叛最令人伤心,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死了最让人伤心?”
我没精打采地答道:“都差不多吧!都失去了……”
她笑了一笑,笑容有些惨淡,道:“从前,有一个公主。她非常美丽,来向她提亲的达官贵人无数,那些年轻的王子只为见她一面都得排队。可这些人她都看不上。因为她觉得这些人都戴着面具,太矫情。更是懦弱不堪,没一点儿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她仰慕那些最底层的骑士,战士。因为她只有从这些人的身上,才能看到一个男儿应有的热血!于是,后来她真的看上了一个大头兵。”
我靠着墙,望着她一笑:“这个公主说的就是你呗?”
她没说话,只是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在你的身上,我也见到了那种热血。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似乎总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对什么东西都没兴趣。”
我道:“自己的朋友都死了。能不心灰意冷吗?”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是这副样子,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都不在乎。所有的事情,你基本上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你说是不是?”
我一呆,细细想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我似乎真的一直处于被动的立场,一直都是迫不得已。
我问道:“你学过心理学?”
“没有!”她尴尬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能猜到你的心思。”
我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呢?”
她沉默了半响,终究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如果是平时,心一定会痛一下,可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
痛得麻木了。这个问题,还是这个时候问好,要痛就索性痛到底。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抬起眼睛,叹道:“我只能说,我们……我们……相见恨晚!如果我是先遇到你,那我也一定会爱上你……但是现在……不能了。请原谅我的心胸不是很宽广,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我一笑,没说什么,半响才问道:是吗?
她低着头,眼睛有些失神,道:“因为你们,在我的眼里,是一样的。我爱上谁,只是由先遇到谁决定。”
“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可是……我听你的语气,你爱的那个人,他似乎辜负了你……”
鸿怡怔怔地流下泪来。道:“正如你之前听到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公主。而他……他的真是身份是……一个特种兵!专门执行顶级秘密人物的那种。可是……可是我们却属于不同的阵营。他们的目的,就是推到君主制!或者是建立君主立宪制,总之,就是要限制皇室的权利。”
我道:“看这样子,你真的很不幸运。那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探听她的兴趣爱好了,更没有兴趣知道她的过去。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故事!
她的脸忽然一红,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是他调戏我!他就是一个兵痞子!”
我摇头笑道:“难不成我也是一个兵痞子?我遇见你的时候,可没调戏你。你可别把我同他相提并论。我于彤从来就不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相反,我最喜欢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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