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明冷笑一声回答说道:“戴晓天,你不用恭维我,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我儿子的死你都脱不了干系!另外,刚才钱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目前杀我儿子的嫌疑最大。现在没有别的,我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我儿子在天之灵,否则我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一省的督军了!”
戴晓天点头说道:“大帅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件案子不查清楚,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大帅就是杀了我,就能让陈公子在天之灵安息了吗?”
陈思明咬牙说道:“刚才我说了,即使你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也是因为你才杀了我儿子,我这么说没错吧?”
戴晓天点头说道:“没错!”
陈思明狞笑说道:“既然这样,我杀了你,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戴晓天回答说道:“如果这么说,陈大帅杀了我,我的确也不是很冤枉。但是能不能让我查清这件案子,抓到真正的凶手,那时候大帅再处置我?”
陈思明摇头说道:“没这个必要吧,我先把你杀了,解一解我们夫妻心头之恨,然后我再派人追查就是了。你只要乖乖受死就行,别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戴晓天笑道:“恐怕这件案子,除了我之外,别人也找不到凶手!我死了,凶手逍遥法外,他的真正目的也达到了!”
钱达冷笑道:“戴晓天,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警察厅随便一个警察,破案能力都要比你强!”
戴晓天哈哈大笑,然后问道:“钱达,那你说说,你都破过什么疑难案子?又有多少案子在你手上没破的了?据说光是去年,一件无头案、一件焚尸案,都在你手上成了悬案,既然你们警察厅的普通警察都那么厉害,那看来只是你这个处长无能啊!”
被人当面揭短,尤其是当着陈思明的面前,钱达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愤怒地说道:“戴晓天,你别太嚣张了!”
陈思明怒喝一声说道:“都给我住口!”钱达吓了一跳。戴晓天也住口不言。陈思明看着戴晓天,接着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杀人泄恨,只想给我儿子报仇!”接着对门外喊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人抓起来!”
门外的士兵闻令而动,排成两列开始向灵堂冲来。
钱达闻言心中感觉一阵畅快。这个戴晓天太可恨了,虽然不愿意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但这毕竟也是非常解恨的一件事情。
戴晓天见陈思明如此蛮横,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任何辩解,心内一阵光火。这时卫兵已经冲到了门口。戴晓天把心一横,一闪身扑向陈思明。
陈思明没想到戴晓天敢公然反抗,他来不及多想,一脚向戴晓天踢去。这个行伍出身,从刀尖儿上滚过来的一省督军,拳脚功夫自然也有两下子,应变速度更是超人一等。但以他的功夫,和戴晓天想必差的太远了。
戴晓天身子一旋,躲过陈思明一脚,猛地转到他的身后,伸手就扣住了陈思明的咽喉。
钱达早就心存戒备,但当他掏出手枪、准备对付戴晓天的时候,陈思明依然落入了戴晓天手中。戴晓天速度太快,快的超出了正常人的反应速度。钱达后悔没有早一点动手。如今陈思明被制住,这里的人再多也无济于事。
这时卫兵也冲上来,一起举枪对准戴晓天。钱达恼怒地喝道:“戴晓天,你不想活了,快放开陈大帅!”
戴晓天冷笑道:“放开我就能活了吗?你们都给我退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陈思明愤怒地命令道:“别管我,只管乱枪打死这个人给我儿子报仇!”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有他在前面挡着,钱达和那些卫兵谁敢开枪?
“他妈的,快给老子开枪!”陈思明见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更不敢开枪,心里更加生气。
戴晓天说道:“陈大帅,如果不想来查清另公子被害的案子,钱达根本不可能把我带来。如果真是我做的案子,保管你手下的人谁也发现不了是我干的。刚才你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这一点我承认。即使你想让我给陈公子偿命,也请我把这案子破了,抓住真正的凶手行不行?”
陈思明冷笑道:“不行,你要杀就动手,老子是死人堆里滚过来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难道今天还能被你威胁?”
第二百三十六章 挟持夫人
陈思明毫不妥协的态度,让事情进一步陷入僵局。戴晓天当然不可能真的将这个一省督军给杀了,但如果放了他,自己在这重重包围之中必然无法脱身。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暂时脱身。
“陈大帅,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走,现在请你跟我出去,另公子的案子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待!”戴晓天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陈思明说道。
陈思明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陈思明要是个容易被威胁的人,那也不会混到今天了!”说完,他猛地用肘向后一撞,直奔戴晓天的小腹。
戴晓天闪身躲过,运指点了陈思明的几处穴道,陈思明顿时感觉两臂酸麻,胳膊软软垂下去再也不能动了。
陈思明大怒,立刻命令手下的侍卫长说道:“张顺,你愣着干吗,上来给我抓人!要不然老子枪毙你!”
侍卫长张顺是陈思明一手提拔起来的,称得上绝对的亲信,他对陈思明忠心耿耿,闻言回答说道:“大帅,等你脱险之后再枪毙我,现在我只能先放了这个人!”然后又对戴晓天说道:“你放了大帅,我放你离开!”
陈思明骂道:“张顺,你混蛋,竟然不听老子命令,一会儿就枪毙你!”
张顺对陈思明的怒骂充耳不闻,命令那些士兵闪在一边,给戴晓天让路。
钱达急忙对张顺说道:“侍卫长,戴晓天可是杀害公子的重犯,你可不能放走他啊!他要是跑了,要再抓他可就难了!”
张顺轻蔑地看了钱达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大帅被那小子杀了?钱达,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钱达闻言大惊失色,刚才自己这话的确是欠考虑,一旦日后陈思明脱险,要是追究起来或者记在心里,随便找个理由,自己丢了官职还是小事,恐怕性命也难保。他慌忙摆手解释说道:“侍卫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顺冷哼一声,问道:“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达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低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陈思明身子不能动,但嘴里还不停的咒骂,一会儿骂戴晓天,一会儿骂张顺。他从军以来身经百战,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尤其是在自己的部署和前来吊唁的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出手制住陈思明,对戴晓天来说也是下下策,他也是出于无奈才会这么做。这么一来,自己恐怕真的要背着杀人犯的罪名亡命天涯了。他扣住陈思明的咽喉,推着他向门外走去。刚来到院子里,只见陈思明的夫人程慕蝶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程慕蝶刚到自己房间休息了片刻,就听说前院发生了变故,陈思明被杀害儿子制住,心里一阵惊惧,连忙让丫鬟扶着她赶了过来。她已经失去了儿子,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丈夫了。
“老爷!”程慕蝶看到眼前的情景,惊呼一声,几乎又要晕厥过去。身旁的丫鬟连忙把她扶住。
陈思明一看夫人来了,顿时住口不再咒骂,看到程慕蝶身子一软差点晕倒,关切地喊道:“小蝶,小蝶,你怎么了?快到后院去,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
戴晓天刚才见过程慕蝶,从言谈话语中也闻猜出了程慕蝶的身份。他见陈思明对妻子异常关切,脑中灵光一闪,霍的把陈思明向张顺那边一推,然后闪身冲到程慕蝶身边,迅捷无比的点中丫鬟的穴道,然后躲在了程慕蝶身后,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快如闪电,等张顺他们扶住陈思明,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慕蝶又落入戴晓天的掌控之中。
张顺见状大怒,用枪指着戴晓天喝道:“放开夫人,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陈思明的胳膊不能动,飞起一脚踹在张顺大腿上,愤怒地说道:“混蛋,给老子把枪放下,伤了夫人我扒了你的皮。刚才让你开枪你不开,现在你用枪指着那个混蛋,要是走火伤了夫人怎么办?”
张顺连忙说道:“是,大帅,都怪我们保护不利!”说完,连忙把枪放下,并让手下的卫兵也都放下枪,生怕惹恼了戴晓天伤到程慕蝶。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那些吊唁的宾客,全都躲到卫兵身后,有的想走但是又觉得不妥,留在这里又怕一会儿发生枪战被殃及池鱼,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有的聪明的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想等戴晓天被擒之后在出来献殷勤。只有一些陈思明的真正的朋友,这会儿才站到陈思明身边,想帮着出点儿主意。
程慕蝶这些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危险,如今杀害儿子的凶手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身子一软又要晕倒。戴晓天伸手赶快扶住程慕蝶。陈思明在一旁见状,火冒三丈地说道:“戴晓天,你放开我夫人,否则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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