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买棺材让他心碎过,这辈子他最怕买棺材这件事。爷爷一生先后买过四口棺材,二十七岁那年,爷爷买过两口棺材,那是给他父母的,那时我们家还很富裕,两口棺材都是松木的,爷爷杀了两口猪,雇了四班响工,出祭三天,把父母的丧事办得风光体面。这是爷爷一生中自认为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几年后,三十多岁的爷爷不得不买他一生中的第三口棺材,那是给他年轻的妻子,我的奶奶买的。
奶奶因什么病而死,我没问过,只听说那时我家家道中落,爷爷念奶奶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举债买了一口硬二寸的柳木棺材把奶奶安葬。最让他心裂肝碎的是爷爷五十三岁那年买得第四口棺材,那是给他自己唯一的儿子,我的父亲买的。那是一口什么样的棺材爷爷不知道,爷爷也不想知道,当他看见几个堂叔抬回那口棺材时,两手发抖,两只腿软得站不起来,就在父亲入棺后准备盖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爷爷发出了山洪暴发般的哀嚎,那哀嚎像一个困入深潭中雄狮的嚎叫,把所有在场的人震的心都要碎了。
此后,爷爷从来再不提有关棺材的事,但随着年龄的老去,爷爷又不得不为自己的棺材的事担忧,爷爷认为死后有没有一口棺材更多的是一种面子,是一种尊严。因此村里谁家做棺材了,总要站在远处偷偷看着,没人了便悄悄走过去摸摸量量,流露出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羡慕和渴望。
爷爷一生买过几口棺材,轮到自己了,却又实在买不起。爹死了,我还小,这两个本应该为爷爷置办棺材的“冤家父子”爷爷都指望不上了,奶奶看见爷爷心里难受,就对爷爷说:“把我的那副银锁卖了,先给你买口棺材吧。”爷爷说:“不行,那是你妈给你的,再穷也不能卖!”
后来姑姑家送来一口棺材,那是给她公公准备的,姑姑的公公嫌棺材不好,便又做了一口更好的,这样爷爷便有了一口棺材,爷爷把棺材扫了又扫,擦了又擦,里边放了防虫草,外面用破布裹了个严实,隔两天还要去看看,摸摸,爷爷高兴得像个孩子。
不久,我要定婚了,给女方送彩礼和买衣服是必须的,苦于没钱,我和爷爷坐在家里只是叹气,爷爷突然把旱烟袋一磕,踩灭火蛋,果断地说:“就把我那口棺材卖了吧”,说着就往门外走。
我拦住爷爷,坚决反对:“这棺材本来应该我给爷爷买,可惜我不能挣钱,如果这样做了,等于卖了姑姑的一片孝心,你叫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这婚宁可不定,棺材决不能卖。”爷孙俩僵持在门口,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奶奶走了进来,说:“你爷孙俩就别争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来给了我,我不敢相信奶奶会有这么多钱,这时爷爷急忙打开箱子一看,奶奶的银锁没有了,这时,我才发现奶奶耳朵上的一双耳环也不见了。
奶奶知道我们爷孙俩的倔,不是爷爷把棺材卖了,就是我坚决不定婚,就悄悄地把自己爱了一辈子的首饰拿出去全部卖掉。我看着我的这位后奶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奶奶看着我和爷爷的那份感激,含着眼泪笑了,笑得那样满足,那样淡然。
就在第二年春天,爷爷病逝了,就背了那口姑姑相送,奶奶保住的棺材,我哭着为爷爷洗涮,为爷爷穿衣,为爷爷入殓,在合上棺材盖的那一瞬,我才真正懂得亲人生离死别的那种彻心彻肺的悲痛。入葬时,我为爷爷的柳木棺材上铲了第一锹黄土。
这么多年来,每当想起爷爷,除了思念,便是遗憾。我没有能亲自为爷爷购置一口棺材,代表我,也代表我早逝的父亲。这已成了我一生挥之不去的痛点。
“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吗?冰雪怎么突然就,融化了,这个也是梦里的考验?还是什么?不过,我就看出了这是一个,棺材的一个奇怪的故事而已。”
渐渐的,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了,化为了虚无,感觉世界末日,很快就撕裂到了我这边的,现实灵柩,随之就是我自己了,下一刻就自己眼前一黑什么都没了!
忽然那个老头的声音响起来“呵呵,怎样!认输了吗,做梦不好脱离出来吧,生活之中有很多形形色色的,梦要做,但是梦也让很多人,迷失自我!但没有梦,就是行尸走肉!喜欢一个人也是梦,想成为,武林第一也是梦!等等,所梦也是坚持的一种信念!其实,长生药也是一种,梦!”
“梦?你是说,么梦想吗?不过,人的梦想,很神圣,很向往的存在,你自己的梦想又是什么?有人是你的梦想吗?”说到这里,我忽然蹦出“你和马家传人,有过接触吗?”
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淡淡的道“有过接触,马家的传人,真的很美,每一代都是,现在的也是一如既往的美,就如做梦一般的,你不知道,那种美是无法言语说出的..”
对方还在,滔滔不绝的额,说着,我却有些听不见去了,我心中就思索着,这个家伙是不是可以看见我的情况,就像,当初在,仿地狱的时候,我看见其他人的幻境,那样子吗?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梦不是你所说的简单的考验吗?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很好,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化某
“呵呵,雕虫小技!”我冷冷的说道。
老头,轻蔑道“哦,是么?看你说的如此轻松,怎么还上当呢?假使是雕虫小技,又如何呢?你不一样是被套进来了么?你就老实点,别耍小聪明!”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离开,但是我依然,镇定自若的,道“那是本姑奶奶想体验下,你这个,做梦,如何而已!我经历过的,幻境,梦,不亚于你的岁数!岂会,栽在你这雕虫小技之下呢!”
虽然我,有些吹嘘,但是,本人经历的梦幻,幻境的境地,阵法的幻象,等等,大大小小经历了上百次了!也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了,再说我天色鬼眼,本就有一定的额,免疫效果!
不过说实话,很多,梦幻,等我都是不知道,怎么就脱离了,有些是自己参悟的,但是也有大多数是,莫名其妙的就,解脱了,而很大程度是鬼眼的原因!但是我也不明,表露任何的,心虚!
此时的,半真半假的做梦,可以说和真实的世界毫无差别之感,而我能自如的,有些意识,完全是因为鬼眼的原因,此时我不过是和这个,老怪物,周旋而已!
我继续刺探道“你不是,僵尸,你是什么低级的东西!还不如实的说来,兴许本姑奶奶高兴,留你全尸!不然那,哼!你这个垃圾,就粉身碎骨!”
老头,也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哼,小小女娃竟然,如此口出狂言!我千年的老妖,岂会上你的道!你还是死心吧!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梦幻魔镜!你就一辈子呆在里边吧!”
梦幻魔镜?这个是什么?是一面镜子吗?还是什么呢?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一个千年的幻妖呢?不过除了这个,幻妖世上应该没有什么邪祟,可以,把幻境玩的这么顺手了,看来**不离十了!
我继续套话道“老家伙,你在这里,千年了,不寂寞吗?不会有思念吗?想想你的同伴!你不想看看真实的世界吗?难道只是,甘心屈居于这里的,天外陨石的世界吗?有咩有想过,外面真实的世界有多精彩?千年了!在这里千年了,你甘心还在这里,继续来个千年吗?如此枯燥乏味的世界吗?”
那个老家伙,似乎被我套进去了,忽然喃喃自语,道“千年?千年了,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了,我孤独吗,寂寞吗?真实的世界是怎样了的呢?千年又千年,我修行为了什么呢?哎,我真的,呢恩?”
忽然,那个老家伙,好像,反映过来一般,道“差点着了你的道了!不知羞耻的人类!你别再迷惑我!不然,我就马上弄死你!信不信!”
我内心冷笑,道“呵呵,不必激动,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你想想,不是吗?即使你杀了我,又如何?依然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你要是杀了我,就没有人陪你玩了!你也看不见这么美丽的女人了,你看见这么美丽的人,一点都不心动吗?就算你是妖怪,但是,你就不会,有七情六欲吗?你就不会,有繁衍的季节吗!”
老头吼道“住口!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马上杀了你,但是等我玩够了,就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看看你怎么求我!你看着吧!哈哈,呵呵”
那个老头的声音忽然狰狞了起来!
忽然,那个巨大的灵柩,的盖子,忽然就掀飞了起来!里边顿时飞出,六个壮汉出来!这每一个壮汉,都是膀大腰圆的,身材魁梧壮硕!不过就是目光呆滞!
仿佛就是一个一个木偶一般!我定眼看着,向着我走来的,六个壮汉!
我冷声道“怎么妖孽,你因为就凭着,这个木偶一样的,六个人就可以,打败我吗!是不是痴心妄想呢?看来你真的是就不见人世了!”
说着,我就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一脚就给迎面而来的壮汉!踢了过去!铛!的一声,卧槽,感觉自己踢上了钢板一般!一时间一股疼痛感就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