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毛寸小哥被留下来照顾她们两个,顺便还有其他的人会过来监视这边的情况。我们忧心忡忡的开始了寻找幕后主使的征程。
凌牧云担忧整个城市的市民,凌月霜也是一副侠骨柔情,我没那么伟大,我更担忧宝根,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在轮回宗那群畜生的手里,肯定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惦记。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和十七也算是同病相怜,现在十七应该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我们两个能把宝根带回去呢。
“弱鸡,该打鸣了,弱鸡,该打鸣了……”这是凌月霜自己录制的手机铃声,我因为这个铃声和他冷战三天,最后也没能让他删掉。
这么幼稚的铃声响起之后,凌月霜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听,我能听得出是程俊的声音,虽然不知道程俊说了什么,但是看凌月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我知道,茅山那边肯定出事了,能让他变脸,肯定是有什么触到了他的逆鳞。
收线之后,凌月霜脸上的肌肉抽了两下,转头对我说:“十七病了,老头说,是蛊!空灵子师叔看过,说,是金蚕蛊的毒!”
什么?金蚕蛊?怎么可能呢?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这金蚕蛊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培养出来的,暂且不说这金蚕蛊在培养过程中的劳心劳力,光是培养的时间没有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成虫。我身体里的金蚕蛊可是外婆花了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就是这样也不是成蛊。勉强用来吊命还行,若说驱使,金蚕蛊根本不**我。
“现在山里有很多师兄弟都中了这种蛊,已经有几个不省人事了。十五,看来我们需要回去一趟了。”凌月霜没时间在意我的表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的第一时间是吃惊,第二反应当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想到金蚕蛊的稀有,更何况是那些根本连听都没听过的人。我身怀金蚕蛊的事情在茅山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至少空灵子就知道。我的消魂丹还是他给配置的。如果茅山上的蔓延开来的蛊毒真的是金蚕蛊的蛊毒,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肯定是能自由出入茅山的我!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招手法相当高明的‘嫁金蚕’啊!
难怪凌月霜的脸色那么难看,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才会很严肃的告诉我,回去之后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尽管我知道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怀疑,但是当我跟着凌月霜踏进茅山之后,被人直接丢过来鄙视的眼神,我心里酸酸的,更多的是怒火中烧。
妈蛋是谁在造谣生事?小爷我都没看过金蚕蛊啥德行,怎么就偏偏冒出来一个金蚕蛊的蛊毒呢?话说金蚕蛊也有毒吗?它在我身体里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顺着阴阳鱼走进来,路上遇到了很多来往的茅山弟子,看到我们之后立刻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等着我们走了之后立刻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虽然我没听到,但是大致我能猜到是什么。
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真难受。
我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想对所有人大喊两句和我没关系,可是我也清楚没人信。现在整个茅山都在怀疑我吧!不知道十七怎么样了,我对金蚕蛊了解的不多,破书上也没有关于金蚕蛊的记载,我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法,先看看情况,或许是误诊,不是金蚕蛊呢?
我和凌月霜顶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回到江清殿的时候,凌月霜去了大殿见江清子。程俊带着我去了十七那里。刚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仔细一看,在屋子里可不是摆着一个煎药的炉子,下面的炉火还在燃烧,炉子里的药还在咕咚咕咚得冒泡。
我快步走到十七的床榻边,就看到大热的天,这孩子却盖着一条毛毯,脸上苍白如雪,这才半天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摸了一下十七的额头,很烫,但是他的身体似乎在发抖,嘴唇也有点发紫,像是重感冒的症状。我刚刚摸到十七的脉搏,程俊就走过来说:“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感冒了,给他吃点感冒药。但是没多久他就开始头晕,干呕,然后就这样昏迷不醒了。躺在床上,一会冷,一会热,有时还在呓语,师父过来看过,说可能是蛊毒。就请来了空岭子师叔,师叔看过之后,就说,是金蚕蛊。紧跟着山里有好多师兄弟开始昏迷不醒,空灵子师叔对金蚕蛊也没接触过,不敢随意出手。无奈之下,我这才联系了大师兄,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空灵子师叔拿出办法来,再这样下去,茅山的所有师兄弟都要遭此毒手了。”
刚接触十七的手腕时,就感觉一股子凉气直接窜进了我的脑袋,冷的我一个激灵,这不正常,太凉了,就像是摸在冰块上,还没等摸清楚脉搏,手指就要冻僵了。难怪程俊要给十七盖毛毯,可就是这样也暖和不起来啊。
我咬着牙,在十七的手腕上切脉,终于,我摸到了一丝脉象,时而蓬勃有力,时而虚弱不堪,简直就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在这样,不用三天的功夫,就算十七的命能保住,身体也会非常虚弱,很容易生病,老了也会病榻存身。
“十五,到底怎么样了?”程俊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是真心担忧十七,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就看你是否能读得懂隐藏在眼睛后面的黑暗。
第七十二章 空灵子山
我摇摇头说:“不行,太凉了,能不能找一个刚刚有一些反应的人,我再切脉试试。”
我抓着十七的手腕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除了轻微摸到脉象,别无所获,只好换个法子试试。程俊也不耽误,马上出去找来一个刚刚进山门不久的小道童,当然程俊是因为考虑到我的感受,所以没有去找那些师兄弟帮忙。
我对程俊很是感激,就在十七的屋子里,我和小道童坐在一旁的桌椅上切脉,程俊就在一旁给十七擦冷汗。
我仔细询问小道童从最初开始到现在的所有反映,和程俊说的差不多,就是刚开始有些发烧,然后开始咳嗽,呕吐,眩晕,最后就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忽冷忽热叫人应付起来手忙脚乱的。
和十七的脉象差不多,也都是时而蓬勃,时而虚弱,他现在还停在呕吐的程度,如果没有应对的法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十七一样躺在床上没意识。
我摸了摸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脉搏,我从包里掏出银针,这是我为了防止意外,没有还给刘医生的银针。掏出一根干净的,在小道童的左手中指的关节上摸了两下,找到位置之后,我对小道童说:“我要在这里下针,会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男子汉,不会哭鼻子的,对吗?”
这完全就是哄十七的口气,但是这孩子也比十七大不了多少,况且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被人扎针,谁都会恐慌的。在下针之前,我需要安抚他的情绪,以免在下针过程中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小道童很坚定的点点头,他说:“您请吧,我不动。”
是个挺懂事的孩子,等日后十七好起来,和这孩子多走动走动,有个伙伴不说,日后也有个可以切磋的朋友。
我手持银针,再一次确认位置之后,我抬头告诉小道童,害怕就不要看,他点点头,闭上眼,然后咬紧了牙关。我的银针在确定的位置上触碰了一下,我感觉到孩子的手轻微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缩回去。是个有骨气的孩子,茅山连个道童都有此耐力,何愁山门不兴?
稍一用力,将银针刺进去,就听到那孩子闷哼了一声。
十指连心,更何况我刺得还是手指关节,这可是整个手的部分最薄弱的地方,自然也是痛感最清晰的地方。只要在这个地方刺一下,看一下流出来的血是什么颜色,就能大致知道这个人的身体情况。如果是蛊毒的话,也会在血液里有一些明显的特征。如果能找到其他蛊虫的特征,那么就可以推翻金蚕蛊毒的定论。在找到应对的法子,大家都有救。
银针刺下去之后,我没有马上拔出来,银针可以验毒,如果血液有毒,那么银针定然会变成黑色。但是流出来的血液鲜红无比,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银针部分正在从根部慢慢的开始向上蔓延了明显的黑色,这可是中毒的征兆了。
看这个黑色的浓度,天啊,这颜色可比得上砒霜的毒了。
到底是什么毒,居然这么猛烈,最让我疑惑的是这种毒在血液里居然没有反应!
如果说是中毒的话,手指关节的血液应该会变的乌黑,最起码也会变得黑红色,浓稠,流动缓慢。可偏偏这血液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开始回想破书上对于各种蛊毒的记载,尤其是对血液不影响的蛊毒。
“怎么样了?”凌月霜大步走了进来,这小道童本来是想要站起来的,但是凌月霜摆摆手,叫他坐下来,然后坐在我的身边看着小道童的手指。
他是多少懂一些的,看到这些情况之后立刻沉思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十七也就算了,山里的师兄弟们遭殃也勉强能接受,那么在道观里打扫卫生的小道童呢?牵连他们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目的根本不是为了牵制我们,而是为了要覆灭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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