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民哥仍不情愿跟这个老道士合作。
“你现在快三十了吧?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呢?还不是一个字,穷!”
振民哥辩驳:“我不想早婚,是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政策!”
“可你连对象都没有,虽然常年跑车,却攒不住钱,你帮我们完成了这件事,我会给你10万块的报酬,还有我为你祈福,保你旗开得胜,年前就就能结婚,明年就能有孩子!”
振民哥听的也有些心动,却仍担心:“我不知道那座古墓具体位置,还有如何避开国家的监管呢?”
“你就说是为了你父亲迁坟找冥地,这理由太好不过了,国家总不能阻止你为你爹迁坟吧?”
两人商量定后,便划破手指,滴在高粱酒内,歃血为盟,对天发誓,绝对不耍阴招。
我不由为自己和小马担心起来,不过振民哥是不会害我的,这点我敢肯定。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我有些发烧,不过在睡梦中,我又一次梦到了药材仓库,照着郑教授为我开的处方抓药,煎熬,饮下。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疼,身子还是有些酸困,但外婆下葬,我躲不掉的。
长子长孙抱死者相片,走在最中间,其他子孙负责打幡,关系远点的如冠军哥,就需要扶绳,振民哥提着乏罐,也就是系着麻绳的罐子,也称法坛,里面装的是面汤泡馍,为死者黄泉路上准备的食物。
一路上,北风怒吼,哀乐悠扬,纸钱漫天飞。
大雪天下葬,还真是苦了死者的亲属。
山道有些泥泞,更要命的是因为要披麻戴孝,里面不能穿棉袄,冻的我们牙齿只哆嗦。
幸好我穿着一百多元一套的保暖衣,苦的却是我这一家亲戚,父亲手持哭丧棒,母亲就要真哭了。
大舅和二舅扶着外婆的灵柩,一路上不断对棺材内叮嘱:“妈,路有些难走,不过我们一定会继续走下去的。”
“妈,到地方了,你很快就能见到我爹了!”
如果我不是死者的外孙,听起来就会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中国人讲究“事死如事生”,对于死去的亲人,一定要选最好的墓穴,用最好的丧葬用具。
三姨舍得花钱,却为丢失一具纸人感到可惜,“这可是我们在安乐镇老李家花二百多买的一对纸人,就剩一只了,怎么还好意思拿的出来?”
中国人还讲究成双成对,原本是一对“金童玉女”,可惜“金童”已经被老道士提前焚烧了。
老家伙现在正拿着招魂铃在前开道,我打着招魂幡追上了他,质问:“你为何要将我三姨买来的纸人放火里焚烧了,她正在埋怨呢?”
“贫道已经命这个纸人先去阴间向你外公传讯了,你外公外婆很快就能在冥界团聚了!”这老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等我们艰难的赶到了坟地,老泥瓦匠已经带着帮手挖开了外公的坟,露出了漆黑的墓穴来,下葬前,先鸣鞭炮,然后上祭品。
子孙跪别,送棺入墓。
也许国家提倡火葬是对的,因为墓地太贵,死不起。骨灰盒占地少,买墓地就可以少花钱。
所有的纸扎品都要投入火堆中焚烧,包括花圈。
不过有的地方却留着花圈在坟头,令路过之人看了膈应。
祭品都是用来孝敬阴间的鬼差鬼使的,我不相信这一套,大舅也不怎么相信,但为了表示子孙的孝心,还是把祭祀的三牲留在了坟头,不知道好过了哪些野兽,或者是那个疯道士。
往大舅家返回时,登时觉得一身轻松,见到了我的几位舅爷,不过他们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他们。
母亲向我介绍了我这几个舅爷,其中一个去了郑州,还有一个留在董沟。
留下的我见过几面,不算陌生。
从会盟镇往董沟去,要路经野狐沟。
老道士立刻向我这位舅爷询问野狐沟的具体位置,不过去了省城的那位舅爷对老道士很尊敬,希望他能去省城帮忙找一块风水宝地。
董沟虽然出了一位豫剧名角,但还是很穷,以至于那里的人都想要离开家乡,外出闯荡。
返回会盟镇大舅家,我们用过了饭,老道士拉着我便奔向了小马的面包车,振民哥早已经在车里等候。
小马发动了车,便朝董沟方向驶去。
我忙质问:“这就要去野狐沟吗?我还没做好准备,时间也有些不充裕啊!”
老道士就回应:“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就充裕吗?昨天夜里,墓主已经派鬼差来索你们的命了,要不是贫道及时焚毁那具纸人,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但被昨天夜里那具纸人吓怕了,也不敢狡辩,正考虑如何向我们科主任交差?
往董沟去的路不好走,面包车有些颠簸。
振民哥就叮嘱小马开慢点,否则一旦把车开到了沟里,明年的今天真就成了我们的忌日。
小马的脸色刷白,额头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老道士见状,立刻下令停车,振民哥也见势不妙,立刻抢下了方向盘,踏住了刹车。
面包车在山道上打了个转,停了下来,我抓紧了车厢内的扶手。
小马惊魂未定,吞吞吐吐的解释:“我感到有人在勒我的脖子,又有人在车后面追赶。”
第十七章 雪夜进山
大雪天,驾车进山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行为。
可是老道士称事情紧急,必需要马上赶到野狐沟,途中,小马便出现了异常情况,感觉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又觉得被人追赶。
我忙下车,回头望去,只见山道上白茫茫的,除了我们这辆车,哪还有别人?
小马也下车出来透气,老道士从皮衣口袋中抓出一张道符,嘴里念咒,双指一点,这张用朱砂描红的黄纸条就被引燃,我便有些好奇,老道士如何不用火就引燃道符的?
振民哥停好了车,也下来察看,就见到老道士已经把一团火焰塞入了小马张开喘气的嘴里,手指在他咽喉处一按。
小马就将这张焚烧着的道符吞下了肚内。
我忙质问:“道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让小马吞火呢!”
老家伙却呵斥我:“不懂就别说话!”
我正在郁闷时,老家伙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望了灰色的天空,对振民道:“这车你来开,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慌张,我会保护你们平安无事的!”
振民哥应了,便示意我上车。
小马吞下了道符后,登时就恶心的想要吐,老道士解释:“昨夜我们都被恶鬼恫吓了,墓主的鬼魂已经等不及了!”
等小马和老道士也回到车内后,振民哥发动了面包车,继续顺着山道向前驶去。
我立刻质疑:“道长说我们都被恶鬼恫吓,为何只有小马一人出现这种情况?”
老道士取出一瓶烧刀子,痛饮一口,解释:“小苏年轻气盛,阳火正旺,恶鬼没吓到他,而贫道自然也不会惧怕这些恶鬼,只有小马,原本就心虚。”
“那我呢?”我不服气的质问。
老道士取出了罗盘,一边观察磁针指向一边回应:“你有自愈功能,自然也不惧恶鬼侵袭!”
前往野狐沟的山道本来行人就不多,加上天降大雪,更是不见人影。
但在寒风呼啸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忙扭过头望去,透过面包车的后挡风玻璃,我看到了一辆摩托车正朝我们追来。
振民哥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我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在惯性的作用下便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幸好座位不硬,但仍吓了我一跳。
我正想要询问振民哥时,他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马出了一头的汗,全身颤抖着缩在座位上。老道士也下了车,后面的摩托车鸣着笛追了上来,在我们车后面停下。
我把头伸出了车窗,就见到骑摩托车的是我舅爷的儿子阿良,向我质问:“你们急着做什么去啊?我在后面叫破了天,你都听不到!”
摩托车后座上的舅爷也是一脸埋怨,我忙下车,看到后面的几辆摩托车也追了上来,都是我家的亲戚,他们都住在董沟。
舅爷表示:“我看到你们开车朝董沟驶去,就想要搭顺风车,没想到你们却撒开腿狂奔,就跟被狼撵了是的!”
我忙解释:“我们有急事,所以就没向你们告别,我是真的没听到你们的呼唤!”
振民哥愤愤的走了过来,道:“谁没事做在路上堆雪人玩?你们来时遇到这些雪人了吗?”
阿良自然也认识振民哥,就回应:“我们来时没见到路上有雪人啊?可能是谁家孩子调皮,在路上堆的雪人!”
舅爷不废话,质问:“你们要去哪里?载我一程,天这么冷,我这把老骨头可抗不住冻!”
我没有回答,振民哥立刻表示:“舅爷,我们不去董沟,是要进山,这就要往洪土岭去的,所有没法载你们,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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