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或许郝杰有什么不可示人的事隐瞒着我跟吴惠。要不然,他刚才怎么没有喊吴惠,而是喊向克松?既然他想隐瞒的事,那么我也不能闲的蛋疼去没事惹事。
如此,我对吴惠的询问只是淡淡的笑一下道:“没什么,他喊向克松去好像是因为别的事。”
“哦,那一定是花园除草的事。”吴惠轻松一笑,招呼我坐下道:“待会他会喊你过去的,今天咱就将就吃点,回头我喊村姑做一顿家常便饭,只是怠慢你挺不好意思的。”
“别客气,我跟你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坐下,口头上在敷衍吴惠,心里还在猜测,向克松手里拿的那个针筒医疗器具。
我想他刚才应该走的是偏厅,没有让吴惠看见他手里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正生在郝杰身上。我说的这种不好的事,不单单是他身上来历不明的痛楚,而是跟向克松手上拿的物件有关。
一盏茶的功夫,向克松出来了。他含笑冲吴惠点点头,然后躬身逗了逗正在玩积木的媛媛,然后朝我走来说道:“郝先生让你去书房。”
“嗯。”我答应着冲吴惠打了一个招呼,她会意的点头,我忽然觉得这一家子怪怪的。点头成为他们沟通的唯一方式,缺少了语言,就像哑巴,身在其中的我,也搞得神经兮兮的。
郝杰出奇的淡定,正若无其事的在看书。
看的是女性杂志。
“来了?”再正常不过的问话,同样的是一个人,其性情跟前两秒之间的差距惊人的大不一样。我要不是亲眼目睹他之前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他郝杰就是一个特优秀的企业巨头。
“嗯。”我坐下,咖啡已经冷了,我只是看一眼没有去碰。
“要不要换一下?”郝杰察觉我在看咖啡,礼貌性的问道。
我摆摆手:“不用了。”视线定格在他那菱角分明的脸上,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向克松几分钟前,一定用了什么东西帮了他,而这种东西有止痛止血的神效。
“那我们继续?”郝杰在征求我的意见,同时他那双忧郁的眼神深意的凝望我一眼,然后刻意的避开我的视线看向别处,最后定格在一本不起眼的书上道:“别对我太好奇,你只管帮我想办法查出真相。”
“我也想知道真相,问题是你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你不是医生。”郝杰认真的直视我,忧郁的眼神转换成咄咄逼人的气势道。
我耸耸肩,抱歉道:“对不起,你不愿意配合,请恕我无能为力。”
我起身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他冷冷的话:“不送。”我身子僵住,被他这句话僵住,原本是想激将他一下,没想到竟然直接下逐客令。
我答应吴惠要帮他们的,现在搞得下不来台怎么办?我回头看向他。
他手指摁住太阳穴,很疲倦的样子,半依靠在沙上,似睡非睡的样子。却是没有看我一眼,好像刚才说不送之后就没有再看我一眼。
“呼~”我吐一口气,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一路走出去,我想了很多托词,比如告诉吴惠我实在是没有能力帮她。
还就是撒谎,说家里有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去。今天赶回去了,那明天呢?还得面对!
最后我还是觉得直接说了好。
面对吴惠,我没有无法撒谎。
吴惠听完我的讲述,挺意外,也惊讶道:“你们俩不是谈得很好吗?”
“我想,问题还是出在你老公身上,他拒绝配合。”
“关于什么?”
“他不愿意给我看伤口。”
吴惠惊讶更甚,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最后起身,冲我苦笑一下道:“我陪你去找他说一下。”
“不用了,这样很不好,会让他觉得我不是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搬弄是非。”
吴惠呆住“都这个时候了,他不可能计较这些的,你就勉为其难帮帮我行吗?”
听吴惠这口吻,责任好像在我。是我在故意推诿,不想帮他们一家子。
我擦!搞去搞来我特么的里外不是人了。
第521章 脆弱的人性
郝杰现在在气头上,转身又出现在他面前觉着不怎么好。
不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我就直奔吴惠问关于郝杰家的情况。
吴惠的说法跟郝杰讲述他父亲的事基本相符,郝杰的父亲是一位古董商,而且,他们家就是靠做古董起家的。
然后我问及郝杰父亲的情况,吴惠就有点含含糊糊的,好像在回避我的话题。
看她这样,我觉得继续坚持下去没啥意思了。
很明显,我从吴惠这一处住宅感觉不到什么。就像一潭清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问题依旧出在郝杰那栋仿欧式别墅里。
我给吴惠点明了说,郝杰身上出的问题跟鬼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出在他自身,我得查看了他身上的症状,以及了解他们家族的过去才能知道内中有什么关联。
最后,吴惠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悄悄告诉我,郝杰的父亲死于自杀。
“这事除了我跟郝杰,还有他的朋友,没有谁知道。”吴惠的神情黯然,同时我能感觉到她那一份隐忍的的恐惧,是害怕自己的丈夫走公公的老路。
郝杰他们这一家子究竟是怎么了?郝杰不信任我,或者是对我存在戒备心!才不愿意敞开心扉的跟我沟通,才拒绝把家里的秘密说出来。
那么郝杰的这位朋友又是谁?当然,这只是我心里的一个疑问,吴惠绝口不提的事我不能深挖。
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去回忆伤痛,特别是万分恐惧的事。
吴惠说公公出事那一晚,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气候很低,公公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就像得了自闭症的孩子,从医院回来就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吃饭都是保姆送进去,原封不动的拿出来。
为此,郝杰才把吴惠带回家,说父亲的身体跟状况不好,所以要守在他身边。
吴惠有孕在身不能太辛苦,加上外面实在是寒冷。所以就早早的休息了,郝杰呆在父亲身边,跟他说一会话,还是被父亲赶了出来。
郝杰回到吴惠身边,听一下肚子里小宝贝的动静,夫妻俩就在猜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吴惠说:“希望是女儿,鼻子跟嘴唇像妈妈,眼睛像爸爸。”
郝杰体贴的给妻子拉了拉被角揶揄道:“都像妈妈,别像爸爸。”说这话的时候,郝杰眼神闪烁,并且刻意躲避吴惠的注视。
吴惠问:“为什么?”
郝杰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沉默中走向窗口,看着窗外灯火阑珊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答复吴惠道:“我们家就像中了一种不可见,不能破解的诅咒。”
吴惠被丈夫的这句话吓住,惊得呆了一下道:“你别吓我。”
郝杰回身看向她,是充满深情的看着她道:“如果真的中了诅咒,你后悔跟我一辈子吗?”
吴惠摇头:“不会。”
郝杰从窗口走到床边,爱怜的亲吻了一下吴惠的额头,低声道:“我父亲左手臂有一条嘴型伤口。”
吴惠惊讶,面色瞬间惨白道:“不是都好了吗?”
郝杰摇摇头,叹口气对吴惠说道:“我想跟你商量过事。”她没有做声,暗自猜测他要说的话,默许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咱可不可以暂时别要孩子?”
“什么?”吴惠整个人如遭电击,肚子里的孩子都在动了,蹬腿动胳膊的,他怎能舍得?这可是他们俩的亲骨肉,想到这儿,她的泪水不可遏制地就开始泛滥起来。
看吴惠哭,郝杰慌神了,急忙拿起纸巾帮她拭去眼泪水道:“我都鼓起很大的勇气跟你说这些,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说了。”
吴惠抽噎着说道:“你害怕有什么厄运落在孩子身上?”
郝杰无声的冲她肯定的点头道:“你没有看见父亲的伤口,那伤口无法愈合,不但如此,伤口还能挣断手术缝合线……”
郝杰讲的话,把吴惠吓住,同时她也不太相信。虽说世间事无奇不有,但是伤口怎么可能挣断手术缝合线?这不是天方夜谭的故事吗?
郝杰见吴惠不相信,就决定带着她去看父亲的伤口。
他们俩去了父亲的卧室,却没有看见人。
郝杰大吃一惊,这这种恶劣的气候下,父亲能去哪?
最后他去找了地下室,没有人,又去其他房间挨个的看,结果还是没有人。最后,他想到了花园里,秋千杆子。
他不让吴惠跟着,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看。
吴惠被强制留下,默默无语的看着郝杰朝后花园走。
在大雪纷飞下,后花园铺了一层积雪,用塑料薄膜笼罩起来的防冻树在寒风中出飒飒的响声。在秋千杆子上,垂吊着一个卷曲已经冻僵了的躯体。
冻僵了的躯体就是郝杰的父亲,他的死相让人看一眼不敢看第二眼,包括郝杰看了也惊得急急后退。
父亲死了,悄无声息的离开,留下一大堆疑问在郝杰脑海里。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选择离开,还有就是父亲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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