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无非就说人杨家上一辈干坏事多了,这一辈遭报应之类的话。
我不喜欢听老娘们的牢骚话,况且这不是牢骚话,而是看人笑话的那种意味。
回到家还没有把作业本拿出来,矮冬瓜跑咚咚的来找我,说去看看热闹。
我心里在想看什么热闹?莫非是杨家祠堂又死人了?
矮冬瓜说死人没有热闹可看,活人的热闹才是真的热闹他说杨灵儿家在请神,来的就是上次害死我爷爷那批人。
好家伙,我正在找他们呢!乌龟王八蛋终于露面了。我咬咬牙,放下笔杆子,就想跟矮冬瓜跑。
老妈横档在门口,气呼呼的样子看着我们道:“那也不许去,安心做作业。”
“老妈,我可是来真的,你再这样蛮横管我,我要去道长爷爷那告状。”我是认真的,板起脸,剑眉倒竖、丝毫没有让步的可能。
这一招杀手锏,还是吓退了老妈,她恨声叹息不得已让开一条路。
杨灵儿家可真够热闹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
大多是杨家祠堂的人,有几家外姓没有发言权,只能作壁上观。
我们是半大孩子,不能挤进去,只能踮起脚从人缝中看里面。
杨灵儿木呆呆的样子伫立在堂屋中央。
最上边坐了的就是那几个外地神棍。
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横放在灵儿面前。
杨灵儿的奶奶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儿子媳妇阻挡住没有说出来。
一只叫公鸡被人捉来,神棍拿起一把亮晃亮晃的尖刀,割开叫公鸡的脖子叫公鸡咯咯咯的乱叫、乱蹬、挣扎一下就嫣了脑袋。
神棍口里念念有词,端起叫公鸡的血对着杨灵儿噗、喷了一大口,啧啧啧!这么一喷,不用看她,满脸是鸡血跟女鬼那样吓死个人。
杨灵儿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突兀攥紧拳头,眉头一挑、发狂般大叫道:“你们都要死,都要死、统统都要死。”
我敢说,那声音真的不是杨灵儿自己的声音,而是嘶哑就像喉管破裂发出来的破碎声吼声一出,吓住了那些所谓的神学术士,也把围观在杨灵儿家的人吓跑许多。
我,没有跑,而是安静无声的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矮冬瓜吓得脸都变色了,他看看已经吓跑得没影了的涂春兰,再看看我“沐风我我我我们还是跑吧!。”
“再看看”我淡淡的吐出三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面面相觑的神学术士。
杨灵儿一步一步逼近神学术士,忽然爆发出一阵战栗的狂笑“哈哈哈哈,你们都要死”
好猛好猛我能感触到一股强大的戾气跟怨气来自杨灵儿身上,她是被附体了,难怪
那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曾经跟爷爷擦肩而过的男性神学术士双手对扣,口念“魔鬼现身”然后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十字架,大跨一步想要把十字架放在杨灵儿的额头上。
杨灵儿继续狂笑,随着她的逼近,一股诡异的邪风骤起邪风起处,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呲啦之声,此起彼伏,神学术士们的衣服寸寸破碎、露出一具具狼狈不堪的本相。
那些神学术士们吓得“啊哦”一声惨叫,四散溃逃!
当时我也不怕的,见此情景也吓得跟矮冬瓜齐齐躲避在一颗泡桐树下不敢动弹。
等了许久,一双手拍打我的肩膀,吓我一跳抬起头看去,是杨灵儿的奶奶。
杨奶奶和蔼的面颊,混浊的老眼中泛着隐约可见的雾气。
她关切的问道:“沐风,你不怕吗?”
我推开还吓得浑身哆嗦的矮冬瓜,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道:“杨奶奶,灵儿呢?”
杨奶奶摇摇头道:“作孽啊!灵儿是好孩子,唉!她不见了。”
我起来去看,果然、堂屋里已经鸟飞走散毛人都没有一个了。
“杨奶奶,他们呢?”
“你问的是我那两个不孝子?”杨奶奶口里的不孝子是儿媳跟儿子,我点头也是摇头道:“他们跟那些神学术士去哪里了?”
“唉,骗子,骗子。”杨奶奶接连说了俩个骗子,这才定定神对我说道:“要是你爷爷在就好了,咱灵儿还有救。”
“杨奶奶,爷爷不在,还有我。”我鼓起勇气毛遂自荐道。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那么多神学术士都不能对付附体在杨灵儿身上的恶鬼,我一个毛孩子能行吗?
杨奶奶也是这么看我的,至少我从她质疑的神态中看出好像在问,你一个毛孩子有什么本事跟恶鬼斗?
虽然我没有自信,但是可以试一试吧!
目前的情况需要搞清楚,附体在杨灵儿身上的恶鬼是男,是女、或者不是咱怖寒镇的灵体也不一定。
矮冬瓜满脸的担心,耷拉着脑袋看着我跟杨奶奶进屋。
杨奶奶给我讲述杨灵儿最初出现异常的那一天
听她讲述的日子应该就是我跟杨灵儿被罚进小黑屋那天。
她回家很晚,回到家,什么也不说,进屋就蒙头大睡。
第21章 跟踪追击
杨奶奶正在给我说事呢,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响惊得她老人家浑身颤了颤我近距离看得真切,她老眼里一闪而过的绝望之色。
她在害怕什么?稍后,我问道:“杨奶奶,是谁家有事了?”
“杨二狗家。”杨奶奶说出这个名字,老脸低垂,唇角抽搐一双手在膝盖上久久磨蹭,许久没有吱声。
在老人家面前,我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打听杨灵儿的事。
矮冬瓜在一旁着急了,“沐风,咱还是走吧!待会天黑要经过杨二狗家门口我害怕。”
我、跟矮冬瓜、杨灵儿虽然不是一个小组的人,但是上学要走同一段路,那就是龙湾嘴。
回家时则必经杨二狗家门口那条林荫小道。
说到龙湾嘴,在很久以前龙湾嘴也出过诡异的事。
龙湾嘴不是因为田形是龙形得的名,而是那条弯弯曲曲形同龙体的河流得其名。
龙湾嘴下有一个回水沱,回水沱出尸体。
其实也不是回水沱出尸体,而是河流冲下来的尸体要在回水沱前面一个很深的漩涡沉下去,然后再从龙湾嘴回水沱浮起来。
每一年洪水汛期,都有尸体从上游冲下来其中不乏也出现牲畜的尸体,有猪、狗、鸡鸭等。
有人曾经说半夜三更时有浮尸从河里走上岸边来
人人都怕龙湾嘴那个地方,偏偏我就是龙湾嘴出生的。
爷爷说我出生那一晚,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就像那位在梦中出现的无名人士讲的我出生时,乌云盖天,苍穹如墨,星斗不显,雪花漫天飞。
河面结冰,爷爷跟老爸半夜三更都还在外面没有回家。
老妈去找,却在龙湾嘴生下我。
矮冬瓜叽叽咕咕的声音,惊醒了杨奶奶,她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那般,发出抽搐似的喘息,而后一阵紧似一阵的干咳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当着我们的面吐在地上。
杨奶奶这是急火攻心,我从小跟爷爷去山上采草药,他跟我讲了一些浅显的病灶小知识。
别说我肤浅,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现在条件好,动不动就进大医院小医院的没有钱,只能以草药来对付,所以山里人十分依赖草药,别看那些普普通通的野草,每一颗草都有它特殊的药用价值。
杨奶奶咳嗽,感觉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就像爷爷出事之前那种死灰色我心里隐隐开始不安就起身告辞。
临走时,杨奶奶一再叮嘱一定帮找到杨灵儿。
我安慰杨奶奶,让她放心,我知道杨灵儿在什么地方,一定在天黑之前把她带回来。
在去找杨灵儿之前我们得去找涂春兰。
那天杨灵儿被罚进小黑屋,她一定使了不少力。
我跟矮冬瓜去涂春兰的家,她妈妈去隔壁唠嗑还没有回来她看见我,眼睛闪烁着异彩,兴高采烈的端来板凳让我们坐。
“你们俩是不是为了杨灵儿的事来的?”
够直接,可惜她想错了。涂春兰以为我们俩是来跟她摆杨灵儿家里请神那件事的,没想到我的话够直白。
“废话少说,你告诉我,那天跟杨灵儿回家发生了什么事?”
涂春兰装模作样的挠挠头,好像在沉思的样子道:“那一天的事?”
“少装蒜,就是那天我跟她一起进小黑屋之后你们一起走的。”指出实际时间,唰!我如鹰般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自信眼神有透析一切的能力。
涂春兰不敢久看我,好似心中一抖,眼神闪了闪,面色复杂就像是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咬咬牙道:“好,我告诉你们就是。”
涂春兰跟杨灵儿一起回家,途径杉树林遇到癞皮三。
癞皮三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满嘴都是胡言乱语的下流低俗话在看见杨灵儿跟涂春兰时,就嘻皮涎脸凑过来,口里哼哼道:“摸咪咪、我要摸咪咪。”
好一个下流胚子,吓得涂春兰跟杨灵儿不要命的跑,她们俩跑进杉树林才发现跑散了。
“真的是这样?”
“嗯,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涂春兰发誓道。但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出,她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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