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突兀一冷,紧张之余扭头看去,我靠!不是吧!黑衣人居然跟踪到家里来的,或许是就从没有离开过我。
“你是谁啊!”
“嘘!我是谁,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咱家门口挂了八卦镜的,你不怕?”
“噗,你家八卦镜早就该换掉了,镜子上已经黑压压一层邪气,能阻挡我的去留?”
“你究竟是谁?”我的一颗心啊砰砰狂跳,可是还得强自镇定,不能让他小看李家后人。
“黑无常你听说没有?”
黑无常?我早就听爷爷说过。黑无常是地府头牌鬼差,也是阴司路上负责捉拿亡魂的主管,更是一众牛头马面等鬼差的上司。
黑无常来我家,想干什么?莫非是我要死了吗?
吃惊之余,我神情变得木讷起来,心里想:我不能死,还没有跟那个谁亲热,还没有传承李家子嗣
黑无常诡笑一下道:“你也怕死?怕死就接了我的任务。”
外面有拍门的声音,恍恍惚惚间,我好似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老妈,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你做作业也在瞌睡?为啥刚才不做作业?”
“别闹,屋里有黑无常呢?”我嘟哝道,转身看去,屋里哪有什么黑无常,刚才我分明就是在瞌睡,老妈拍打房门惊醒我去开门的。
第19章 似梦似幻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从没有想到能如此近距离感受到杨灵儿的恐惧。
我能感觉到杨灵儿在害怕什么,只能是感觉,却不能触摸帮助到她。
看见她机械状从床上起来,缓慢一步步的走进黑暗。
那种样子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就像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控制了她的心智看见她慢慢走出家门,走到龙湾嘴杉树林停下。
杉树林中在举行一场别具一格的婚礼。
奇怪的是,参与婚礼的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看着就像是纸扎店里面的车马人一个样子,雪白的面孔,黑得如同墨汁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红得如血一般没有灵动的嘴唇。
一顶轿子在这些面无表情的人抬动下,穿梭在杉树林中前面有俩手提灯笼的童男童女,同样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目视前方直笔笔的走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飘还来得贴切些。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这叫做心灵感应,应该是杨灵儿在无意识的呼喊我,让我进入她的梦幻世界目睹刚才看见的那些情景。
当轿子经过我面前时,轿子中的帘子被风吹开了一张白煞煞的面孔,却是那么熟悉,他不就是前礼拜死亡的男子吗?
就是死于缩阳症的那个人!
再看杨灵儿,她唇角挂着一抹诡笑,手指在数数口里呢喃道:“下一位会是谁?”说着话,她扭头看我哇!有一种感觉告诉我,别看,看了会吓死人,我一个激灵突然醒来,才发觉自己在家里的床上。
杨灵儿?她不会有事吧!我倚靠在床头,暗自纳闷,刚才怎么会梦见她的?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怎么会坐在花轿里?
要说是灵异噩梦,杉树林里面没有埋葬死人,怎么会梦见抬花轿在杉树林?
一头冷汗的我再也睡不着,起来拿起还没有做完的作业唰唰的写。
写了一会脑海里总是浮现杨灵儿在梦境中出现的那张脸,太可怕的,跟鬼脸没有区别。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想起前几天足球砸她的事,就看见她头罩黑气爷爷说每一个人都有三把火,如果三把火的气势在减弱,就要走霉运了,那么就容易遇到不好的事。
杨灵儿究竟遇到什么事?前几天死亡的是她堂兄,不会是堂兄的魂魄找上她了吧?
好一阵子胡乱猜测,作业也做得七七八八的呆了一会还想睡觉,又怕再做不好的梦,干脆把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儿全部拿出来,并列摆放在床头上,这样那些脏东西除非不想在轮回为人,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敢来搅扰我的清梦。
这一觉睡得够沉,要不是老妈惊风火扯的干嚎,我还不想起来。
草草的吃饭,书包习惯性的斜跨在肩头,手里还被老妈强制塞一鸡蛋才走去上学。
矮冬瓜在老地方等,看见我就嚷嚷道:“快点,今天模拟考试。”
懒得剥鸡蛋,顺势递给他道:“拿去吃。”
矮冬瓜不客气接过鸡蛋,眉眼带笑道:“谢谢沐风哥。”然后就像饿死鬼投胎,三两下还没有完全除掉蛋壳急急的往口里塞。
看他被鸡蛋噎得翻白眼,我狠狠骂道:“噎死你!”听后面有脚步声,微微侧目一看是涂春兰跟杨灵儿来了。
“走快点。”我对矮冬瓜说道。自个就大步流星的往前窜,真心不想跟俩三八走一路。
“李沐风等等我。”
涂春兰人长得不错,就是嗓门跟杀猪般嚎叫,让人听着不爽。
矮冬瓜是见机行事的,看我无视后面俩三八的大喊大叫他也一溜小跑跟来,鸡蛋已经被他囫囵吞进肚子里,瞧他那糗样,活脱脱一猪八戒投生。
“沐风,你听说新出现的怪事没有?”
“什么?”
“杨家祠堂又有人病了。”
“谁啊?”
“这件事你问杨灵儿最清楚了。”矮冬瓜扭动肥胖的屁股,大力迈动粗短腿,还是跟我拉下一截他喊我问杨灵儿,其目的就是想减缓我前进的速度,丫的吃里扒外的东西,懒得理会。
矮冬瓜见我没有理睬他的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噔噔的疾跑跟来。
杨灵儿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改变她那一副傲娇神态,看涂春兰紧赶慢赶的跑,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尾随。
涂春兰紧巴巴的赶来,追随在我后面,跑颠颠的样子,口里还不停的说话道:“你们听说没有?县城有儿童失踪。”
“失踪有啥好稀奇的?前儿那段时间秀儿姐不是失踪了吗?”
“她失踪有什么好奇怪的?”涂春兰撇撇嘴,一只手按住因为跑步发出来响声的书包扣子,不以为然道:“我听老妈说,阿秀就一,勾搭男人的主,听说她都嫁了24个男人了。”
“吹牛不打草稿?”我也不是帮阿秀,只是觉得人都不在了,没有必要在人背后议论长短。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涂春兰你特么的就结点口德别瞎说阿秀姐。”矮冬瓜永远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跟娘们那样家长里短的扯闲话?
再看杨灵儿虽说没有大赶,却也在悄悄使劲的猛追。
看在俩三八追得可怜的份上,出于人道主义我放慢了脚步,这样杨灵儿可以勉强赶上来。
不过看她的精神却不怎么好,嫣嫣的、一直没有吭声黑眼圈好像更加严重,眼神黯淡、匆忙瞥看我一眼,又急忙掉开去看别处。
涂春兰在得到班长一职后,难得的跟杨灵儿恢复了朋友关系这会看人赶上来了,就像看见救兵那样拉住她就说:“灵儿,你说阿秀是不是?”
“不知道。”
杨灵儿淡淡的答复一句,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那深幽的眼眸让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蓦然想起昨晚上的梦境,不知道她有没有梦见昨晚上的事?
我在想梦境。
杨灵儿低调不出声。
矮冬瓜有一句没一句的故意跟涂春兰抬杠作对。
涂春兰最后也不说话了。
四个人默不作声齐齐的往学校赶。
就快要到学校时,杨灵儿忽然冒一句问道:“你们有在杉树林看见结婚的场面吗?”这句话在安静氛围中,突兀冒出来,加上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骇得涂春兰跟矮冬瓜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我。
听杨灵儿这么一说,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有看见了。”沉声答复中,我没有正眼看杨灵儿,顾自朝前走。
第20章 失魂落魄
这句我有看见的话,引起了涂春兰的纠缠。
她太好奇,一个人太好奇不好。
我觉得一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给别人添麻烦,是最基本的为人准则。
涂春兰对我的冷漠态度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开始对杨灵儿跟我进行跟踪监视。
如她所愿,杨灵儿现在整个的表现是每况越下,不但如此,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就像失魂了那般,神情恍惚颠三倒四。
有过蟾蜍事件,涂春兰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再次施法在杨灵儿身上搞鬼。
我靠!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我犀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最近的事太过异常,先是黑衣人屡次出现喊接受什么任务,现在是杨灵儿提到杉树林看见结婚的场面。而曾经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黑衣人却没有再出现,我也试探问过涂春兰,在前一天黄昏那个时候,是不是有去龙湾嘴附近玩。
她说没有去,因为要升学考试,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出来玩。
那么余下就有一个可能,一定是杨灵儿
矮冬瓜说杨家祠堂又有人病了,并不是空穴来风,是真的有这回事。
在回家时,老妈嘚瑟的样子有提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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