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白没有回答,就留下了一个背影。
回到小院,乔枝就安抚他施慕白,给他捶背捏肩:“慕白哥,你不要和我姑姑一般见识,她就是一条疯狗。”
施慕白不说话,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时间一晃,两天后。
今天是一个艳阳天。
一大早,乔仁父子就来到了后花园的小院,找施慕白画符。
“确定今天去吗?”
书房里,乔仁父子对望了一眼,纷纷点头。
“贤侄,伯父我的生死就全靠你了。”乔老爷严肃地说。
“伯父您放心,我让谁出事,也不会让你出事。你们等我一下,我现在就给你们画符。”说着话,施慕白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黄纸,拿出一只红笔,开始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边画,嘴里边嘀咕,似乎是在念什么咒语。
乔仁父子就站在旁边,认真地看着。
不一会儿,施慕白就将符画好了。
递给乔仁,看着乔仁慎重地说:“乔兄,这符我给你画好了,你可要好好保管,这可关系到伯父的生死。”
乔老爷见他把符给儿子,于是好奇的问:“贤侄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啊施兄,你要不去,我心里没底啊……”乔仁也望着他,迟迟不肯接符。
施慕白摇头笑了笑:“伯父,乔兄,你们放心吧,这件事看起来危险,其实都是心里恐慌作用在作怪。只要乔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绝对不会出事。而我不跟着你们去,是我不想见到乔小凤,毕竟那钦差大臣住在太守府,希望伯父和乔兄,能理解我。”
乔仁父子对望了一眼,也都知道他施慕白和乔小凤的恩怨,所以也不勉强他了。
“既然施兄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勉强。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到时候烧符,需要注意什么?我怕万一搞错了什么,可就晚了。”乔仁对这件事很谨慎。
施慕白也不吝啬,他先对乔老爷说:“伯父,你到时候要做的事很简单,你去了太守府,见到了钦差大臣,一定要表现很愤怒的样子,说不就是一命抵一命吗,然后拿着刀放脖子上一抹,记住,刀一定要锋利,一定要快,否则痛苦的是伯父您。”
乔老爷重重地点头。
嘱咐完乔老爷,施慕白又看向乔仁,对他嘱咐:“乔兄,伯父的生死全在你身上,到时候你一定要掐准时间,一定要在伯父抹了脖子的一刻中之内,烧符化水,喷在伯父的伤口上,然后赶紧缝合。这些事,不要让人看见,否则前功尽弃。另外府上也要立刻准备丧事用的东西,好瞒天过海。”
乔仁重重点头。
“好了乔兄,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符就交给你了。”施慕白再一次把符递给他乔仁。
乔仁小心翼翼接过符来,将其装进一个锦囊里,贴身放好。然后看着施慕白说:“施兄,你对我乔府的大恩大德,我乔仁没齿难忘。”
“贤侄,伯父什么也不说了,等伯父回来,一定重谢你。”
“伯父,乔兄,你们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我们是一家人。”施慕白面含微笑,拱手:“慕白,就在家恭候你们了!”
第157章噩耗传来
就这样。
乔仁领着他爹乔定远去抹脖子康概赴死了!
乔老爷也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但凡有另外一个方法能挽救乔府基业,也不会选择风险系数如此高的方法。不过也还是多亏了施慕白变的那个复活术起了关键,以及施慕白的再三保证。
当然,人是送走了,只是施慕白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软了。
一想到乔老爷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就有了那么一点感伤。想起了自从来了乔府,乔老爷对自己的点点滴滴,似乎都是正面的,没有那么一点恶意。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得让这件事发生,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可饶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在这样一个罪恶的大家族里,随时都有可能死亡,比如三月前的那个雨夜,没有任何预兆,自己就被抓了起来,打断了自己手脚,将自己赶出了府。还比如十天前他们密谋给自己下药一事……这都是血淋漓的教训。自己绝不能在重蹈覆辙,绝不能心慈手软!
庭院里,细水坐在厨房前的一口水井旁,洗衣服。
施慕白,站在门口,就这样盯着洗衣服的细水。
细水也发现了施先生在盯她,不时抬眼看向他,目光对接上,冲他一笑,可他不说话,就那么盯着自己,感觉怪怪地。忽然,细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赶紧去把院门关上,朝门口的施慕白跑来。
“你做什么?”施慕白不惑她的举动。
“你药效不是发作了吗?”细水正在解她自己的衣裙。
“谁跟你说的我药效发作了?”施慕白眉头邹起。
“施先生你,你刚才不是盯着我吗……”细水水灵灵地大眼睛望着他。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两个时辰前才……”施慕白咽下了后面的话,转身:“跟我进来。”
细水想想也是,两个时辰前才帮他那个了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快呢,而且这几天都四五个时辰才会发作一次。于是很是疑惑的跟了进来。
书房里。
细水站在书桌前方。
“你现在去趟天台山清泉寺。”
“去哪儿做什么?是要我去给施先生你求什么签吗?”
“替我去还愿,去烧三炷香,也顺便给我求个签吧。这封信是我写给慈溪高僧救我的感谢信,你顺便带去交给他,上次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他告别。”说着话,施慕白将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拿着信,现在就走吧。”
细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信,望向他,好奇的问:“施先生你怎么不自己去?”
“让你去,自有让你去的理由。其它的不要多问。”
细水哦了一声不在问了,但还是有一件事让她担心,她说:“天台山清泉寺虽说不远,但也不近,一来一回都得晚上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不在,施先生你药效发作怎么办?”
施慕白沉默了,他想了想:“你去吧,我想我能忍住。“
“能吗?......你上一次发作是两个时辰前,我这一去一回最快也得要六个时辰,算起来就是八个时辰,你……”细水一脸的不忍:“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天台山清泉寺吧。”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一走就是逃,就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细水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心也悬了起来。
施慕白不言,闭上了眼。
“八个时辰我忍不了,但六个时辰我想我能忍住。”说着话,他睁开了眼,并开始解衣。
细水见他解衣,知道他的意思了,轻嗯了一声点头,朝他走了过来。
好一会儿后,细水整理了一下仪容,穿好衣服拿着信走了。临走前,施慕白嘱咐她一定要亲手交给慈贤大师。
晌午!
江州太守府!
今天可谓是热闹非凡。
一切都在按流程走。
当着所有人的面,乔老爷怒了,将刀架在了脖子上。周围人都劝,那钦差大臣则脸一黑,冷冷地说:“乔老爷,本府什么没见过?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住本府?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都给我站住!”乔老爷瞪着那钦差大臣,喘着大气:“你不是说一命抵一命吗,好,我这条老命给你,你拿去吧——”
呼啦!
刀在阳光下明晃晃,锋利的刃口在他乔老爷脖子上拉开了一条深深的口中,鲜血喷溅而出。
在场的人“啊”一声惊叫了起来!
“爹——”乔仁按照流程惊喊了出来,整个人扑了过来抱着他爹痛哭,然后说:“爹,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找郎中。”
乔仁捂着他爹的脖子,不让血喷溅出来,可是血太多,割断了动脉,气压太强,鲜红的血根本捂按不住,不停从他乔仁指缝间喷溅出来。可即使是这样,乔仁还是将他爹带出了太守府,带上了外面停着的一辆马车。
一进入马车,乔仁就赶紧摸出了怀里的锦囊,从锦囊里面取出那张救命符。可是当他把这符拿出来的瞬间,整个人都傻眼了。
中午!
施慕白坐在岸上,手拿一根鱼竿,正悠闲的钓着鱼。
“慕白哥,怎么没有看到细水啊?”身旁的乔枝百无聊赖的说。
“你找她有事吗?”
“没有啊,就是奇怪,随便问问。”
“我让她去天台山了,我的命不是慈贤高僧救的吗,上次你哥把我打晕就带走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和慈贤高僧道别,所以让细水替我去还愿,顺便带去了一封感谢信。”
“原来是这样。”乔枝点了点头,继续百无聊赖的走在一颗又一颗鹅卵石上。
“施先生,施先生……”
闻声望去,发现是乔府的大管家乔西。
“乔西兄,找我什么事?”
“施先生,快回去吧,府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施慕白不惑的问。
“有事不是有我哥和我爹在吗,关我慕白哥什么事。”乔枝不耐烦的说。
“乔枝妹妹,你快回去吧,我七叔,也就是你爹,出事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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