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的丫头就行。”话落,施慕白就闭上了眼。
夜如浓墨,时间在万籁俱静中一分一秒走过。
冷月在夜空挂着,冷冷的,白白的,惨惨的,时而有若隐若现的乌云飘过,似预示着不祥。
月黑风高杀人夜,当夜色将所有人催眠进入梦乡后……那紧闭地窗户如魔鬼的嘴一样,开了……
紧接着,窗户里的灯就亮了。
亮灯的是书房,施慕白挑灯夜读的影像投射在了窗户上。时而拿着书走动,时而提笔写字……
第161章送你去见佛!
静心斋!
这是一个古朴的院子。
位于乔老爷生前住的院子后面,又位于后罩房前面。
这个院子里面有一颗苍劲有力的大树,四人围起来才能抱住,枝叶繁茂。只是今夜的这颗树,在冷月的照耀下,树影婆娑,有那么点鬼气。
老夫人就是住在这个院子里。
深居简出,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
乔定远乔老爷抹脖子去了,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有点承受不住,前两天自己刚刚过完七十六寿辰,今天就死了儿子……所以去了大堂看了儿子最后一眼,就晕厥了过去,抬了回来躺在床上休息。
平时就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嬷嬷照顾老夫人。
屋里亮着灯。
香炉里有青烟袅袅,模糊了挂在屋中墙壁上的那幅大日如来像。
如来像前是一个香案,案前摆着贡果,以及香炉,还有两只蜡烛。
老夫人就盘坐在香案前的一个蒲团上,手拿一串念珠,闭眼禅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因为丧子之痛的悲伤心情而得于平复。虽未出家,但平时的饮食起居与出家人别无二样,是典型的俗家弟子。
照顾老夫人的那个嬷嬷,此刻坐在里外做针线活,也不时打起了瞌睡。老夫人没睡,她也不能睡。
忽然,有人敲门。
在里屋打瞌睡的嬷嬷,被敲门声惊得身子一抖,眨了眨眼,走了出来:“谁呀?”
屋外的人没有回答。
嬷嬷将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外黑漆漆的,只有少许月光落在院子里。一个人也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施……”嬷嬷认出了门外站在的这个人。
门口的他嘴角上扬,冲她邪魅一笑。
五指张开,伸手就按在了她的头上。
黑夜中,耀眼地分叉电流以最高伏度贯穿她全身。
整个身体都来不及抖栗,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背对门口盘坐蒲团上的老夫人,听到了什么声音倒地,转动手中念珠突然哗啦哗啦断了,一颗又一颗珠子散落在地上。目光也睁开了,微微侧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嬷嬷,睁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面部些许地方已经焦黑,发丝里还往外冒着烟。
门,响起了关门声。
一个长长地影子被烛光映射在了墙壁上,老夫人死死盯着墙壁上这个影子,她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这个人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终于又来了。”
身后的他不言。
“是该称呼你为施先生,还是叫你乔修。”
身后的他笑了,笑着望向墙壁上的那幅大日如来像。
“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解恨,就拿走吧。只希望你放过其他人,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叔伯和兄弟姐妹,你和他们身体里都流着一样的血。”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阴阴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压抑,笑得很痛恨,垂下眼盯着她的头:“现在把我当乔家子孙了?早干嘛去了?……当年拍板杀死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乔家子孙?我是我爹的唯一后人?没有吧?那就不要怪我也不把你们当家人,我只能把你们当猎物,一个,一个一个的猎杀。”
“你真要将乔府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也是你逼的,如果三月前的那个雨夜,你不放任你女儿对我动手,而是以求原谅的心来向我赎罪,那么或许我会心软,或许我会考虑放下仇恨,与你们和解。可你坐视不管,坐在那太师椅上无动于衷。要知道那是你赎罪的最好机会,可惜你和你女儿没有珍惜,白白浪费了那么一个赎罪的好机会。既然不珍惜,没有悔改之心,也就不要怪我赶尽杀绝。”
“你杀了我,你就能安然无恙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今晚你必死,只有你死了才能让我安然无恙,去和你儿子作伴吧,相信黄泉路上的他还没走远。”
老夫人的目光睁大:“他的死与你有关?”
“不然呢?你以为你寿诞那晚,我凭什么给你表演节目?要不是为了让你儿子自己去抹脖子死,我早就宰了你,那能让你过完七十六寿辰。”
“报应,报应啊……”老夫人地眼眶溢出了泪来,望着墙壁上的佛主:“佛主,这些年我每天吃斋念佛,向佛主你忏悔,以求宽恕,你为什么就不宽恕弟子,不原谅弟子的罪孽?”
五指张开,电流嗤嗤作响。
“一边做着缺德事,一边指望佛祖保佑,呵呵~~妈的智障!想问佛主为什么不原谅你,去问吧,我送你去见佛!”张开五指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按在了她的头上。
强大的电流如波纹般贯穿她全身。
墙壁上的佛主,慈眉善目,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目睹着一切。
他走了。
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手帕里包裹着一枚绣花针,绣花针的一头还穿上了细细的钓鱼线。
他站在一扇门前,将手里的绣花针从这扇门后的孔洞穿过去,然后拿着绣花针来到了另一扇门后。用手里的绣花针扎进门后的门栓上。
做好后,他跨出门槛,将两扇门关上,然后拉着手里的鱼线,沿着门缝逐渐外来。将门后的门栓拉过来栓上。再一用力,绣花针就从门栓上脱落,沿着门缝被他施慕白收走了。
门就这样紧闭了,反锁了。
他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转眼,天亮了。
悠扬地笛声响了起来。
乔府上下很久都没有听到笛声了,也都知道是他施慕白在吹笛。笛声悠远绵长……
后花园的两个家丁,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小院前的石板上站着一袭飘逸白衫的施先生。这两个家丁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睡觉也是轮流睡,对于昨晚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听到或见到任何可疑。只知道施先生昨夜一直待在书房。
石板上的施慕白吹完了一曲,盯了那两个家丁一眼,收笛转身回了小院。
整整一个上午,乔府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到了下午时分,乔小凤担心她母亲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去看看她,可是叫人不应,推门不开,最后破门而入,才在一声惊叫中打破了乔府原有的悲伤。
尸骨未寒,又添人命!
乔老爷的死,众所周知是抹脖子自杀。
老夫人的死,死得突然,死得蹊跷,报官,官府来人了!
第162章冤魂索命
静心斋!
此时此刻聚集了很多人,一些官差还在院子里维持秩序,不过不管怎么维持,也挡不住这些人朝屋里张望。
乔小凤,乔国厚,乔四爷,乔仁,乔枝,乔夫人等人都聚在门口,哭哭啼啼,被官差拦着不让进。
屋子里躺着两具尸体。
江州知府刘大人正在屋子里面,拿着一条手帕挡住口鼻查看案发现场。尸体旁蹲着仵作,仵作正在验尸,身旁是仵作的助手。
但见这仵作一边验尸,一边眉头紧锁:“死者肉色焦黄,浑身软黑,两手拳散,口开眼脱。”
旁边的助手就拿笔记下。
仵作翻看死者的耳后:“耳后发髻焦黄,发髻有焰火灼烧之痕,灼烧处皮肉紧硬而攀缩。”
助手又记下。
仵作掀开死者的衣服,眉头越锁越紧:“身有大片浮皮紫赤,肉不损,胸项背膊上有似篆文痕。”
听着这些,助手抬眼看向仵作,好奇的问:“师父,以前咱们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尸状。”
仵作沉了口气,看了一眼徒弟,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这在以往的狱案古书上,曾有过记载,如此尸状,只有一种死因。”
“什么?”助手好奇的问。
就连知府刘大人也闻声走了过来,询问:“怎么样,这老夫人是怎么死的?”
“能有这种尸状,只能是天雷劈身。”仵作脸色凝重。
“天雷劈身?”知府刘大人紧锁起了眉头。
“不可能,这两天没有下过雨,更没有打雷和闪电,再说这是屋里,又不是旷野,我娘怎么可能死于天雷劈身?”门口的乔国厚一脸不信。
不止是乔国厚不信,所有人都不信,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知府大人朝门外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明明是艳阳天,那来的雷电?于是对仵作严肃的说:“你可要验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
“大人,我没有验错,我可以拿性命担保。这几天是没有下雨打雷,但这样的尸状,只能是天雷劈身,故我也奇怪这老夫人和这嬷嬷为什么会有这种死法,怪栽怪栽。”仵作一脸严肃且一脸疑惑。
门口的乔仁他们邹起了眉头,因为他们也听见了,还相互对望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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