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负责根据设计图来进行空间构建。
而我初通鬼门术法,有反复进出过不同门派不同类型的各种大小空间,有着足够的体验和实践经验,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空间构建过程中,提出我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而且我将来要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便携空间的携带者和操控者,也就是类似于司机的角色。
所以我的个人观感和体验同样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小团队经过辛苦努力,已经取得了足以让自己骄傲的进展。
璇真小师叔的天赋和努力真是很惊人。她在几天的时间里忙里偷闲,一有机会就记忆方位尺寸、一直在脑中对大家所提出来的目标要求进行模拟分析,构图,出草图。
效率非常之高!
而宋老同样热情不减,不停地和我讨论:
要实现此种效果,得用到哪些符、它们又该如何排列?如果用另外一种符作为替代,功效又如何?如果改变排列方式,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根据璇真小师叔悄悄发出的空间结构图以及不断作出的一些新的修正,宋老又根据我的体验描述和要求不断进行模拟运行,测试,解构和逆向分析,再重新构建。
……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还好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加之以宋老的渊博学识和术法造诣,总能在遇到瓶颈时找到新的思路,于是我们眼前柳暗花明、使得工作得以继续向前推进。
 
; 最初,宋老我曾对着璇真小师叔传来的空间结构图目瞪口呆无所适从:这不就是平时起房屋的设计图么?看起来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见,画画与术法实践,既有共同之处、又有本质区别。
但是当宋老开始模拟运行时,我们再来看金光流动的空间结构图,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来这是一些事先规划好的通道,符就在其中规规矩矩地流转运行,这就将部分现实世界按事先要求分隔成了独立不受干扰的空间。
我不禁啧啧称奇。
宋老则因为在其间浸润多年,自然知道原理,再弄清了我的思路方法,原来如此,所以见怪不怪。
接下来,在宋老的指导下,法阵的制作、负责通道规划、运行控制,小团队终于成功复制出了类似于鱼衣空间的一个同比例框架。
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小团队继续采用这样的合作方式进行辛苦攻关;最后我们这个团队也已经成功得到一个近乎完整的空间拷贝。
可以说,龙形已近大成、就差点睛一笔。
工作间里,我和璇真小师叔都不禁都欢欣鼓舞、眼看胜利在即、成功就在眼前了。
只差一点了。但是,就因为还差着那么一点,也还是不能算成功。
因为这恰好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点,眼巴巴看着到了99%,但还不能说是100%。这从本质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
打个比方:我们眼中的鱼衣空间,是一只鲜美可口的桃子;而我们山寨出来的,是照葫芦画瓢复制下来的、大小一致、色彩相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然而,假的终归还是不能用来果腹。
这就是区别。
再换个说法就是,鱼衣空间就好比是桃子从树上自然长出来的,是个活物,不但可以靠叶和柄附着在大树上,不时还可以从大树获取水分和营养,还可以在外表上长得更完美、在口感上更香甜。
而我们团队的复制品,又好比是个脱离了枝干的桃子,是个死物,不能因应后来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将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坏掉。
目前所欠缺的那一点就是:终于弄清了桃子的结构和从树上长出桃子的机理,但是没有桃树、或者说没有一颗能长成桃树的桃核。
也就是说,如何保证自己复制的空间运转所需的能量可以源源不断地供给?
具体来说,团队已经知道,某个法阵环就是大树和能量,至少也是一枚桃子上的柄;只要解决复制空间与它的驳接与运行问题,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了。
本来不是问题,但是恰好在驳接处还设有入口通道和启闭装置,这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没有入口通道和门,那么这样的空间有何存在意义?
而一旦设置了由我用鬼门术法可以控制的启闭装置,便无法正常驳接;这是个悖论。似乎无解?但是鱼衣空间的存在已经证明,这确实是有解决之道的,那么它的制作者又是怎样做到的?
看来,差距就是差距啊!不得不承认!
百般无计之后,貌似大家的思路都进入了死胡同。
看来只好等宋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曾祖父沟通一下再说了。
宋老于是吩咐我们暂且休息片刻,现在不过是徒然,即便绞尽脑汁,亦是无济于事。
入夜。
又到了宋老闭关的时间。
我和璇真小师叔一脸的热切和激动,我们庄严目送宋老进入书房,仿佛在举行虔诚的祭祀仪式。
只盼宋老出关时能给我们带来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第420章 雪坟
“好象宋老这次闭关的时间很长,看来收获不小吧!”
我满是期待地对璇真小师叔说。?火然?文?????.?
宋老终于出来了。
我们俩一齐迎上去,又是我抢着着问:“宋老,怎么样、找到办法没有?”
宋老摇了摇头。
“连我曾祖父也没办法?不可能吧!”
“不,是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啊?“我心中不由得一沉。
想不到曾祖父说再不管红尘俗事,就真的什么都不予理会了。
和我同样,一脸郁闷的是璇真小师叔。她此刻正气鼓鼓地坐在旁边,很不开心。
这也难怪,辛苦了这么多天,忙到额头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现在又得到这样一个坏消息,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只能模拟分析而不能实地看宋老的实验成果,只是凭感觉,猜测我们一定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谁想得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竟出了这档子事!
貌似我们的工作已经山穷水尽、到了没法再前进一步的时候。
也就是说,就算完成了99%,就差那么一点,也仍然算是失败。
当然,宋老就不用说了,璇真小师叔和我都不是那种轻言高放弃的人。
不是有“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说法呢?
我们的思路应该是在某处出现了偏差,只要发现问题所在、应该会有柳暗花明的转机。
三个人又合计了片刻,开始对各自的分工互相进行了一番检讨。
但还是全无头绪。
宋老就让我们暂停一下,大家各自去休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了、不如彻底放松一下,明天再说。
无可奈何之下,我和璇真小师叔只好互道晚安。
我睡觉的地方被安排在宋老的书房里,从鱼衣空间里带出来的那幅云雾画就挂在我对面的墙壁之上。
但我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没有精力细致观察。
突然发现这么多天里自己就没有好好地躺下来休息过;不单是我,为了忙活空间的事情,貌似宋老和璇真小师叔都被弄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
所以,尽管心中有事,我还是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但是正如宋老所说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人倒是睡着了,可是在潜意识中,其实并没有完全放下一切。
反映在脑海中就是,我做梦了。
梦见我正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我正在雪地上艰难跋涉,向前向后都看不见目标或者来路,只是下意识地不停疾走。
有时狂风呼啸而过,扬起地面上的积雪,遮住眼前的视野。
风如刻刀,雪则是在雕刻之间掉下来的碎屑。
但我仍然在路上不知道疲倦地行走,夜以继日。
旅途中的某一天。我忽然停下来,独自进行一个儿时乐此不疲的游戏:
我用冰雪造了一座房子,又开始在房子面前做雪人。
雪人中有两个是大的、中间则是个小的,大雪人没有五官,小小的雪人,面上也只有一张咧着笑的大嘴巴。
我模仿着老爸和老妈的腔调,说:“儿子快点长,长到比老子还要高!”
“老天保佑我的小子没病没灾、辈子平平安安……”
这是梦境。不过我似乎又清醒得很,这是在通往自己内心的路途中,我明白自己是一个路人、只是偶然从自己的出生日旁边偶然经过。
我记得老爸说过,“爹娘在,家就在。”
可是如今他他们都不在了,关于家的全部记忆也就成为一只上了锁的匣子。
匣子就在积雪下面,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埋葬它坟墓。
作为一个过客,我再一次继续前行,不知道要去哪。
而好像冥冥中有默契一样,无边无际的风雪又开始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漫涌,堆积,雪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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