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是见鬼了!
我迈开大步奋起直追,跑出了大约百来米,黑影明明还在跳动着、一眨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里离山坡墓地还远得很,公路两边都是一览无遗的庄稼地,根本藏不住人的!
我呵呵一乐就停下了——难道天都快亮了还有非人类在外面瞎转悠、胆子真不小。
心说小爷我可是到田爷爷“家里”作客回来的,就算你真是非人类也吓不到我。
不玩了就是不玩了,我就扭头向东、往家的方向慢慢地走。
但是刚走出几步我却又看到黑影了!
这回还是在我的正前方,迎着东边天空的鱼肚白跳跃前行。
啊哈、这回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再次发力狂奔……
好吧,结果还是不得不承认我败了;这可是在我自己家附近,主场啊!
黑影再次消失不见。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并不觉得有多丢脸,因为我只是凡人一枚;以往凡事都有身怀绝技的老爸来搞定。
而现在多了个强大的妖孽蛇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才戏弄我的这只看来也只是一句“藏头诗”、所以才坚决不肯抛头露面的。
再说了,要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如果真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它就一定还会继续折腾的,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好了!
那么,我是不是要和老爸打个招呼,辛苦一下,也来晨练几天?
……
“田阿姨,两碗面,我一碗另一碗等下打包带走。”
一头扎进早点店坐下,我就咋咋呼呼地说。
“江恒今天这么早!两碗面?哦,是你爸回来了呀。”
田阿姨自问自答,接下来自然和我又是一番玩笑话,这是固定节目了。
而玩笑的对象仍然还是犀利妹。
我再次抬头朝她看,这才想起自己应该为上次的事心存歉意的,不过,让我搞忘了。
不大一会妹子端了面过来,但是却板着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在心里说:咦!气性真大、都这么几天了还记着仇呢!
吃面,付钱,又提了包装好的一碗走出门。
在经过妹子旁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话了:“你到外面等下。”
声音轻到只有我能听见。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她什么意思!
我想她大概是想了结恩怨吧?但我和她好象没有恩,只有怨。
也罢,等着便是。我就来到公路边上站着。
店里的客人还不多,两三分钟以后,妹子暂时忙完了,她大概和田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朝我走过来。
缓缓地走到面前,还带着笑容。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帅哥!”
“妹子有什么吩咐?”
妹子说,她是来找我算账的。
果然!
不过我揣着明白装胡涂地说:“算账?刚才的钱我已经付了呀,就算平时偶尔没带钱,我也会取得田阿姨的同意,肯定不会白吃或赖账的。”
犀利妹气得小脸通红。
“你为什么要骗我、吓我?”
这一问我早有准备,所以就不加思索地说:“我没有骗你呀,那天无意中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心说明明是你自己吓自己的好吧!
妹子气恨恨地说:“好吧,那天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所以骗就骗了、吓就吓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哦,一下子就想通了呀,比我意想的还要顺利。
我就说:“嗯,妹子你真是宽宏大量,那我就走了、再见哈!”
转身就走。
结果她在身后气恼地说:“站住!”
我说这还有完没完了!你自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跟我计较,还想怎样、有何贵干?
妹子说她话都还没说完,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我只好回头说:“抱歉。”
这回总可以走了吧?不要爱上哥,哥心里真的有人了。
结果她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那你给我说清楚,刚才为什么又来吓我?”
“刚才?”我摸不着头脑了。
“在公路上的时候。”
原来,原来我以为是非人类的那个,竟然是眼前这个妹子!
不会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弱爆了、而这个妹子太强大了。
第一,她这胆子真是没得说,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周围乌漆麻黑的,那心理素质简直了!这样的人能被我吓到?
第二,竟然在我一路狂追下全身而退,一会在西、一会又到了东,而且在我的眼前都能做到随心所欲地出现、消失、出现,这还是人吗?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真人就站在我眼前。
——这个妹子不简单哪!分明身怀绝技,这样的武林高手谁惹得起!
我连忙不迭地说:“妹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绝不敢起那么早、就算失眠了我也一定窝在家里绝不出来。”
“你敢!”
她柳眉倒竖地说。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
“我要惩罚你!”
哦,难道你是代表组织来的吗?我一抹汗说:“好的,我认罚。”
“罚你天天早起陪我晨跑!”
“啊?”
我好象上当了!
……
我心如死灰地提着早点回了家。
老爸他们早就沟通完了,他皱眉抱怨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咳……我心中那个苦啊!
老爸埋头吃了几口面,又说:“去,你陈伯要找你谈谈,还说不准我偷听,真是的、谁爱做那种事情嘛!”
看着老爸傲娇无比的表情,我很是摇头无语:这才出去多大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老爸不耐烦地伸手朝地窖一指。
我顿时心领神会,原来换地方了;这是要内室密谈的节奏啊!
蛇妈既然单独召见,无论谈话内容是什么我都不敢怠慢的。
于是小跑着到了地窖口,双手握住扶梯,定了定神;我本来想开口叫声妈的,但实在叫不出口:
“陈伯、你在里面吗?”
第26章 听麻麻的话
蛇妈一直都没有回应,而且地窖下面悄无声息黑灯瞎火的。
我有些忐忑地回头看了一眼。
视线穿过门洞,看得见老爸正在奋力吃面;他偶尔一抬头,见我还在犹豫,就瞪了我一眼。
嘴巴被食物塞得满满,他含混不清地朝我吼:“哈(下)哧(去)、哈(下)哧(去)呀!呣楚石马(磨蹭什么啊)!”
我想笑又不敢笑,就摸着扶梯一步一步地试着往下走。
双脚刚一落地,老爸就大踏步走过来,咵嚓一下将地窖口的盖板给放下来,马上又咚咚咚地走开了。
一颗黄豆大小的灰尘掉到后颈上,又痒又凉,让我下意识缩缩脖子。
我明白老爸的用意,他这是在向蛇妈表示,自己信守承诺、绝不偷听!
突然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没带火柴,身上没有任何照明物。
地窖里非常黑!
如果现在试着捂下嘴,我非常担心自己会找不到地方。
蛇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知道这就是在自己家里,而且我对这个不大的储物地窖也很熟悉。但眼前的黑暗还是给人一种触摸不着边际的感觉。
我又试着叫了一声:“陈伯,陈……”
“唉——”
黑暗中传来的一声叹息非常之长,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女人才独有的、带着愁怅、清淡、苍凉,寂寥的幽幽轻叹。
我的全身顿时绷紧、寒毛根根直立,一下子产生了自己正身处山腹里幽深洞穴之中一样的错觉!
女声轻轻地传来:“你很紧张,很害怕?”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很干。
那个声音继续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黑暗中,我在拼命摇头。
但连这都被发现了:“那你为什么不叫妈、叫啊!”
我反问:“您……真是我的妈妈?”
“做妈又没好处,别人凭什么要来冒充。”
“……”
略略停顿一下,我又问:“那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还有,陈伯呢?”
一说到陈伯,蛇妈马上烦燥地叫道:“别提他!”
哦,好吧!我坚持着再问:“那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我在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旁边,看你一天天的长大。”
我不禁一呆,想说:“不是陈伯每天陪着我么!”
但终于忍住没讲出来。
蛇妈又问:“你恨我吗?”
我努力想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不恨,也不想。”
“为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答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啊!”
“啊……”
蛇妈痛苦地叫出声,但只叫了半声,她立刻伸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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