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踝骨凉凉的,有什么东西正紧擦着游过来。
正好进入我的视线,原来又是那条烟蛇。
我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心:。:说原来如此、这家伙总爱神出鬼没的。
如果尾随而来的是它,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算它现在在我的腿肚子上咬一口我也认了。
我身上就带着解药、无非是痛一点而已、不会致命。
但是接下来烟蛇并没有攻击我的迹象,它并不超前也不落后,只是在我的脚下伴行。
有趣。
想不到临时多了个送葬的,还是一条蛇。
因为沙柳镇当地的丧葬风俗,只有阴阳先生为先导,其他活人是不能走在棺材前面的。
我现在其实就是阴阳先生的角色,而烟蛇的位置几乎都在和小棺材齐头并进,既能被我看到、又不算是超出,因为棺材就在我的背上。
一般被棺材从头上经过的人都是为死者搭桥的直系亲属。
难道烟蛇和干尸有这种关系
另外我很快就发现,烟蛇似乎又是在为我引路。
因为我基本都是在走直线,如果途中稍有偏离,烟蛇就会用它凉凉的身体擦碰一下我的踝骨位置,让我把方向及时调整过来。
很快就来到安葬干尸的地方了。
其实准确地说,我是在烟蛇引导下才找到准确位置的。
我一看到眼前这尊小小的坟包就知道,这里本来就是干尸的安息之地,它只是在我来到之前被谁恶意地刨了出来。
所以我现在算是把它第二次入葬同一个地方。
因为它的尸身之前被取走,我现在再把它送回来,这就不能直接入土掩埋了事了。
身体和墓穴都被破坏,魂魄自然要离开,随风而去。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得为它进行一次熏棺仪式了,看看能不能把它的灵魂再一次招引回来。
熏棺,其实就是暂时不把棺材掩埋,先在墓穴上方为棺木搭建一个窖式墓室,然后在棺木正前方点亮一盏引魂灯,给迷失方向的魂体引路。
同时因为干尸换了一具棺木,所以还需要在棺底作些处理,让它永远安眠,“不认床”。
其实也只是尽我该做的而已,它的尸身被破坏得那么严重,引魂的事情并不乐观。
然而该做的仍然要做
接下来我就小心地安放好背架,先来把被破坏的坟茔收拾一下,简单改建成窖式墓室。
所幸墓主是夭亡,坟茔占地很小,所以工作量倒是不大,我没有多少时间就完成了。
熏棺仪式需要三天,三天以后我就可以把这具棺材正式掩埋掉。
另外我还必须再作些布置,防止那家伙再来破坏可怜小孩的安息之地。
要不然他作恶上瘾了,没完没了地来挖坟怎么办
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棺材被再次安放妥当,香油引魂灯也被点起、并做好了防风处理。
我再一次如法泡制,把烟蛇灌醉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略略带着歉意,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就向烟蛇解释说:
“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是墓主的亲人还是朋友,现在要委屈你三天,呆在这里给它守护好了。要是那家伙再来搞破坏你就咬他,不要留情
三天以后,我再设法找到新的守护者来替换你。”
说完这番话,我就开始施展老爸教过的鬼门秘法,准备把我的这道命令灌输到烟蛇的意识里。
尝试灵魂沟通
好,它有回应了
但是接下来感知到的情形让我又惊又怒,我就在意识中大叫:“你怎么会是你”
,。
第129章新村
,。
“咦,竟然认得我那你说说我究竟是谁”
“陈一山陈伯,别再开玩笑了,我听得出你的声音。”
听我这么一说,对方半晌没有回话;但这就像电话交流一样的沟通并没有中断。
又过了几秒钟,他这才重新开始和我对话:
“不错,我的确是叫陈一山;你究竟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会叫我陈伯”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他的对话完全不搭调,貌似他完全不认识我、可他刚才不是明明承认自己就是陈一山的嘛
我就再一次叫他陈伯,说:“你要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一路跟着我干嘛别装了”
结果陈伯回答:“我是真不认识你,是我老婆叫我来这等你的,她昨天告诉了我你的长相。”
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位伯母陈伯去世的时候不都还没结婚吗哪来的老婆
我就接着问:“呃、陈伯你是不是在那边娶的鬼妻”
“什么鬼妻人妻,你神经病啊”
陈伯竟然生气了,声色俱厉地朝我吼道。
这下我更是摸头不着脑了。
好吧我错了,或许他是和陈伯同名同姓、甚至连声音也一模一样的一只鬼物,那肯定就是我搞错了。
虽然我仍然怀疑这种概率很小很小的巧合。
接下来我就换种语气,很客气地问他:“那伯母贵姓、她怎么称呼”
“小樱啊樱桃的樱。”
小樱
我立马感觉从头凉到脚,随口问了一句:“对了陈伯,伯母大概是属蛇的吧”
我感觉陈伯是真的很诧异:“哟,还真是、她就是属蛇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呵呵呵
我惨然一笑,真巧啊、真巧。
不,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现在百分之百的肯定是阴蛇在搞鬼
我一下子想通了从多年以前一直到刚才都还在困扰我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没有儿时的记忆
同样,为什么陈伯面对现在的我,会变得像个陌生人一样
其实相互印证下来就很好解释了:我和陈伯都缺失了一段记忆。
所以我乍一听见他的声音时得那种惊讶和恼怒一下子无影无踪了,只有同病相怜。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就来证实一下。
恰好在这个时候,陈伯依然百思不解地继续追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就告诉他说,我是江恒,我的老爸叫江庆生。
“胡扯江恒是我干儿子,明明天天和我在一起的,庆生这不也刚回来家里吗我怎么没听说他在外面还生养了你这么大一个小子”
“”
无语了。
陈伯他刚才说什么老爸“刚回来家里”
我去
我离开家的时候明明老爸还在,怎么可能也前脚后脚的来到了石马山
我又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行,我得继续想办法从这个陈伯口中掏点有用的信息,尽可能多的有用信息
“陈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小子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不是人,那谁是人你才不是人呢”
好吧,我不想再跟陈伯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接下来自然问他,老婆叫他来找我干什么
而陈伯回答说是带个口信,有句:。:话:
第一、事情是姓杨的做的,就问我一句话: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我当即反应过来,这话里指的就是杨家爸爸了。
我想一下,尽管杨家爸爸有太多不是,但也罪不至死吧动不动就人就要人的命,不是我的风格。
不过就这样任他潜伏在暗中不时出来做坏事,也不行。
貌似杨家人都是这个德性,防不胜防啊
于是我就回答陈伯:“嗯,最好把他控制住一段时间,别杀他。
另外我想就不要再麻烦伯母了,不如先把他关起来,必要的时候由我自己去放释放他就好了。”
好奇怪,鼎鼎大名的阴蛇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向我示好、用得着吗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伯那边也没有了动静,沟通中断。
而我还没有改变手势,继续和蛇头保持接触。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陈伯那里又有了反应。
我就知道刚才他应该是把沟通的“信号”切换到了阴蛇那边。
果然,这回陈伯又对我说:“老婆骂我了,你这小子事真多小樱说她不奈烦听你的安排,姓杨的就在井里,你自己去处理吧
还有,老婆叫我问你第二句话、你打算站在哪边”
这回轮到我一头雾水了。
前一句就没说清楚杨家爸爸在哪一口井里,还好我知道石马村里一共有两口井,找一找就知道了。
这后一句却有点莫名其妙。
听意思是想叫我选边站队,可阴蛇说的究竟是哪两边我都还没搞清楚,这叫我怎么选
而陈伯可不管这些,他只负责传话。
所以他就不断地催促我:“赶紧的赶紧的,小樱等着回话呢”
我就咬咬牙把心一横说:“那你告诉她,老爸在哪边我就在哪边。”
从小到大我都认为老爸是不会错的,我想这一次也不例外;那么这样来选的话大概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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