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嘴一笑便问:“曹六,我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南坪(南三环的前身)有一个混的不错的,叫刚毅。
何文娟一愣,望着我说:“你认识他?
我笑着说:“何止认识,我连他怎么出道,怎么混起来的都清楚,没有我,他也不会有今天?
我此话一出,何文娟嘲讽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的表情告诉我,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是个牛逼筒子。
刚毅这几年,在阳北市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对手,一人独大。
房氏集团以前的场子都有他的股份,最近听说。还把浩天集团的渣土车队给承包了。
我又问:“曹六欺负你们吗?
何文娟弹了弹烟灰说:“我们帮他挣钱,他干嘛要欺负我们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们就这样我问她一句,她回答一句。
何文娟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语气机械僵硬,就像学生向老师回答问题。
邢睿就在对面的楼里加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班,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套何文娟话。
何文娟视乎看出我心事重重的,她笑着说:“要不这样吧!我去洗个澡,咱床上聊?
我清楚何文娟的意思,虽然我们谈好了价格,但是钱我还没有付,她看的出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怕我跑单,毕竟我已经浪费了她很长时间。
作为有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小姐,她必须要把钱从我兜里哄出来,才算真正的把生意做成。。
我笑而不语的把钱包拉开,从里面抽了五张钞票递给她。
就在何文娟对着灯光检验钞票的真假时。
我口气轻松的说:“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只要你实话实说,钱不是问题。
何文娟把钞票塞进包里,笑着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行!你问吧?
我想了想说:“刚才就酒吧里,我听你说你欠房租,如果不交的话,明天就没有地方睡觉。
你很缺钱吗?
何文娟歪着脑袋反问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这种人,来钱挺不费事的,往床上一躺,两腿一伸就挣钱。哎!你是不知道?
现在生意难做。自从阳北换了新局长后,那些盖子整天盯着我们不放。
市里的那些大场子,被查封了很多,为了避风头就到我们这抢我们饭吃?
像我们这些靠卖肉吃饭的,也没有办法,
竞争特激烈,以前还好,一天挣个千儿八百的,轻轻松松。
现在,一天能接一两个生意就不错了。
在市里混的那些贱人,一个二个的会哄,活也好,男人不就图新鲜劲吗?
我们那地,都是一些打工仔,又没什么钱。
发工资的那几天都是爷,过不了几天却都是孙子。
挣钱不容易啊!
有时候碰见变态的客人,能把你折磨死,其实说心里话,是不是如果不是急用钱,我才不愿意包夜,风险大。
不如快餐来的易得。
我笑着说:“傲怪不得,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我的车,非要让那摩的送你,你是不是让他记住我的车牌。怕我阴你。
何文娟点了点头说:“你真聪明,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
前几年我们店里,一个姐妹不就是包夜,被人家抢劫杀害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我猛然间问:“你认识田峰吗?
我此话一出,何文娟那张轻松的脸瞬间僵持住了。她警惕我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一副平静的口气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食品公司的老宅子有东西,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何文娟的反应要比我想象的中激烈了很多。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我给她的那500块钱,甩在地上说:“你脑子有病是吧?我家能有什么?她说完一脸慌张的想要离开。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急冲冲的表情说:“我叫韩冰,和田峰是殡仪馆的同事?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找你的目的只为了搞清楚一件事。
我在你家的门口,感受到了一种怨气。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一条人命,凶手不伏法,亡魂岂能安心?
何文娟目瞪口呆的在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她的表情告诉我。我说这些,她心里清楚。
我之所以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我的判断,是因为那天我在何文娟家门口,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凌冽的寒气。
如果屋子里没有东西,我的右手压根就不会提示我。
我不是傻子,那天和田峰聊了下午,我的话题始终围绕在何彪身上。
一个下岗的工人带着一个女儿,别说生意,就连生存都成问题。他为什么会突然在下岗后,经营一家食品批发门市部。
别说是亲戚借给他的。
学田峰的话何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喝酒就闹事,而且醉酒后六亲不认。去派出所是家常便饭,亲戚谁劝他,他打谁?至于亲戚都不敢在挨他。何彪要不然也不会把给自己妻子的媒人。打成重伤。
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开一家批发食品门市部。没有个几万块钱,压根就干不了。
何彪他一个普通的工人。下岗后从哪里能弄这么多钱,做生意。
而且千禧年马店西郊明达制衣厂会计死者丁海英,发工资的一万三千块钱,被抢走。这说明什么?
何彪的作案动机不言而喻。
何彪虽然以重伤害罪被收监,但是重伤,比起杀人抢劫,罪要小太多。
杀人偿命的道理,都清楚。
难道何彪的家,是作案现场。
我在何文娟家门口都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怨气,何文娟不可能感受不到。
当时田峰还说了一个细节,何彪在娶二房的时候,何文娟去买老鼠药,想毒死她们。望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女人,我断定她一定知道内幕。
既然何彪娶的第二个老婆,在大院里的口碑那么好,心肠一定也不会
坏,毕竟老食品公司大院,是老门老户,谁不知道谁家。
如果何文娟的老婆是个干眼皮活工于心计的女人,她不可能在大院里住了几年,没有人看出来。
试想一下,一个带着男孩走投无路的女人,世俗的观念,人情的伦理,
都知道后妈难做。
那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接受她们的家庭,大院里那么多多的老头,老太太整天盯着她,我不相信她一个外人,敢在大院里明目张胆的
虐待何文娟。在说何文娟又不是哑巴,只要那女人对她一点不好,这一传十,十传百,那女人不能不被别人说三道四。
我出生在殡仪馆大院,更懂得人言蜚语能把一个人脊梁骨戳塌的道理,我相信,那女人绝对不会对何文娟不好。
何文娟我虽然不了解她,但是我感觉她不是那种心如蛇蝎,下手毒辣的女人。
如果她是胆大的人,她绝对不会这么冷的天,宁愿坐摩的冻半个多小时,也不上我的车。
这恰恰说明,何文娟胆小。
而且我从田峰嘴里听的说,田峰对何文娟是有一种浓烈的感情在里面,如果田峰真的能放下,他也不会用那么恶毒的语气,去骂何文娟。
我是男人我懂什么吃不早葡萄嫌葡萄酸。
如果田峰早就放下了何文娟,对我一个外人,他大可不必措辞激烈的大动肝火,把何文娟骂的比潘金莲还水性杨花。(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九章因果
我本来提田峰无非是为了和何文娟拉关系,让她对我不用那么警惕。但是从她那激烈的表情,我敏锐的看到了,她和田峰之间,视乎不像田峰说的那么简单。
什么田峰暗恋她多少年。何文娟一直不答应她。
望着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女人,我清楚看到了,她和田峰之间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有时候套别人话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削铁如泥,用不好适得其反。
此时的何文娟情绪视乎波动很多,特比是我提到田峰这个名字,
在愤怒后,她开始低声抽泣,却没有走的意思,如果她离开,会哪沙发的包。视乎田峰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伤心事。
此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就那么安静的望着她。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的是邢睿,我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28分,邢睿不会这个时候下班吧?
电话接通后,邢睿语气轻柔的问:“老公,你在家睡了吗?
我对着何文娟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她不要出声。
便笑着说:“没有呢?你下班了吗?邢睿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今天又要加一夜班?我想你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悬在脑门上的石头落了下来,有何文娟在旁边,我没有办法和邢睿肉麻,笑着说:
“明天我要值班。刚看完电影,正准备睡觉。我不和你说了,眼皮都耷拉了。明天你早点回家。
邢睿虚了一声说:“真没意思?那好吧!老公你快睡吧!
随后我挂点电话。
何文娟视乎冷静了许多,她满脸羡慕的问:“你妻子?
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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