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恒在心里面不住的在问自己,然而他又却忍着那惊愕,缓缓步到燕若梦的面前停下。
燕若梦慢慢抬起头,盯着这张她一直在寻找的脸。那绷直的双颊,紧抿的双唇。怎么她觉得这张脸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好想问,然而把话说出来却成了——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曲子。”好熟悉,就好像深深印在心底那儿,一有所触及,马上就会浮上来。
凌天恒定定地望着她,柔声道:“我给你弹过,这是我为你谱的曲子。”
燕若梦茫然地望着他,有点疑惑,有些迟疑的道:“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很久很久了。”
“有多久?”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都会弹给你听。”
“真的吗?”
“真的。”
“你不骗我?”
两人越走越近,凌天恒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嘴唇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我从来也不会骗你。”
“是吗?”疑问里带着几分不屑。
“啊——”
突然燕若梦一反手扣住了凌天恒的手腕,并将他甩过去反手扣住。
凌天恒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燕若梦冷声道:“凌天恒,你这招可以骗别人,但想骗我,还嬾着呢。别忘了,这一招不是我教你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还想抵赖。”燕若梦冷笑着,掰开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手上却什么也没有。
一只手没有,又掰开另一只手,同样掌上空空如也。
“怎么没的?”燕若梦微微一愕。
“有什么?”凌天恒无奈地扭头瞧着她。
“不可能。”燕若梦不相信,突然把手一扯,生生将凌天恒身上那白袍撕了开来,碎片翩翩落地,却不见他物。
“怎么没有的?”燕若梦怔怔的望着那一地的碎衣,碎片是长袍的布料,很正常的布料,没有渗入任何东西!
“你想找什么?”凌天恒望着她,只觉得一阵心疼,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依然是处处防范别人,担心别人对她不利,会害她,也包括了自己。
不是她想去害人,而是她从来就没相信过别人!
不敢去相信。
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弄到她处处提心吊胆的。
“我……”燕若梦望着他,突然间不知说些什么,为什么没有呢?他为什么不害自己?她不明白,所有人都在算计她,不是想她死,就是想利用她。那他呢,又想自己如何?
“疼吗?”她抓起他的手,看到那手腕上已给抓出了两道指痕。
“没事。”凌天恒望着她,忽地心中却升起一个念头,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大门的铁栅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个谢绝来访的牌子,而现在这个牌子好像发生了变化,一记白影从牌子中疾飞出来,一个黑点迅速从这个白影中激射而出,准确无误打进燕若梦的脑里。
“啊——”
燕若梦正握着凌天恒的手给他揉着,没有提防到其他,一下就给打中。没有来得及看清谁出手的,也没有来得及再看清面前那张心疼的脸,她把眼一阖,就往一旁倒下。
凌天恒适时的伸出手将她接住,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了空现出了身形,对着那晕倒的燕若梦道:“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儿,只可惜你怀疑错了人。”
凌天恒机械般抬起头望向他。
那东西他见过,是定魂钉。
他竟然用定魂钉。
隐身术,定魂钉,他还有什么要使出来的?
(ps:听了nn首古琴曲、琵琶曲,听着听着就想砸机子,还十大古曲呢,不过若是配上视频,倒也好听,这是为何?难道说只有视觉才能冲击眼球产生感观,而听觉是废的?)
第一章平静一时
当江涛狼狈不堪出现在江一山的面前时,对方只是瞧了他一眼,跟着就挥手让他离开,并没有问他因何弄成这样。原本江涛还想着会像以往那样得到几分问候、几分关切,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吗?
带着几分失落,他走出那大厅,想着应该如何去弥补这次的失败。在这儿是不容许失败的,哪怕是一点点,都会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好不容易才爬到现今的位置,他不想落到那些人的地步。从高处跌下来,那种感觉比粉身碎骨还不好受。
垂头丧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打算先休养好再去思考对策。本来他应该整理好自己再去见江一山的,但是他没有。原以为糟糕点去见他,可以博得他几分谅解,好掩盖今次的失败,但是看来他是失策了。
心里想着事,并没有留意到其他,突然他觉得不太对劲,抬眼望去,一下就看到面前那刺眼的艳红。
是她,红袖!
高挑的身材再配上高高的鞋跟,使得整个人比他高出了个头。这还不算,她还仰高了头,斜着眼看下来。
不好!
江涛心里面不觉叫了声糟,很想着掉头避开。碰上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给挖苦一番。
果然,这个蛮横惯了的丫头见到如此机会又岂肯放过。眼尾再往上挑了挑,嘴一掀,几步踏前,扯起喉咙就大声喊道:“哟,这不是江董事长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不会是给歹徒抢劫了吧。”
江涛避无可避,干脆就直起身来,回瞪着她。
红袖翘起嘴,嘲弄道:“都这个样子了,还耍什么威风。”真是难得,平日总是恃着自己那几分口才对自己毫不相让的人,今日却无话可说。
江涛翻了翻白眼,忍着气道:“你也不用太过得意,很快就轮到你了。”
红袖努了努嘴,不屑的道:“只要我出手,有什么事搞不掂的。哪像你。”
江涛紧攥着拳,眠着嘴忍着不与她答话。
红袖虽然眼高过顶,但是并没有放过他的表情,见他这个样子,又道:“怎么,打不过别人,想打我来出气吗?”
“哼。”江涛冷哼一声,如果换作别人,他才不会放过这个出气筒。
狠狠地睨着她,仿佛要将她切开几截。突然,他想到一条毒计,他是不敢惹江一山不高兴,而去得罪燕若梦的。可是这红袖,看样子江一山目前还挺宠她的,这傻妹没头没脑的,又最冲动,让她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赢我。”嘴边微微露出了一抹阴深深的笑意。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她暂时没事,不过定魂钉只能克制住她一时……天宇应该没事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这是了空对他说的话。定魂钉仅仅只能制止妖邪的暂时活动,并不能去除他们体内的邪性,所以千百年来驱魔天师对一些为非作歹却又无法收伏消灭的妖魔都以定魂钉将其定住,然后深埋地下,再以阵法护卫,免得遭到外来的破坏。这样做可以使其千百年沉睡下去,而无法出来作恶。那现在呢,燕若梦又是不是得给躺上千百年了。若是如此,那当初她为何又不给自己来几枚,那样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凌天恒轻轻摸着那苍白且冰凉的小脸,他仍在睡,睡得很安祥,他不由得羡慕起他来。当小孩真是好,可以什么也不用管,尽管他已经是几千岁的老怪物了,可身边的人都把他当小孩看。
他们明明是兄弟,为何相差那么远,若自己也是小孩那该多好,那就什么都可以推给别人。
倏地,凌天恒虎躯一震,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些年来,他都无不以兄长的身份为豪,听着凌天宇那声亲切的“哥”,看着他那双羡慕敬仰的眼神,他可以照顾人,保护人,可以出入很多场所,尽管他知道不应该总拿长大不了的凌天宇作对比,但是他又从来未曾放弃过寻找可以让凌天宇“长大”的方法。这才是他这个哥哥该做的事。
为了他,他从来也未曾抱怨过。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可以。
“这儿有我看着,你还是去休息吧。”
是雪鹰,他一直都在照顾着凌天宇,哪也没去。
“你也累了,还是我看着他行了。”
凌天恒没有动身,他还是坐在床边看着凌天宇,仿佛间他好像回到了从前。因为他们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精神一向很好,常常可以好几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可是若在人群中生活的时候,这样的状态难免使人怀疑。于是他们就迫使自己去吃去喝去睡。吃喝倒是容易,可睡呢,睡不着觉的人都知道,若是没有睡意,就算你在床上躺上大半天,也依然睡不着,所以他们就要培养躺下就睡着的本领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互相哄着对方去睡,凌天恒倒也容易,要知道凌天宇会催眠术,不过那倒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练成的,可以说哄凌天恒睡觉,那可是一项催眠术的练习。至于凌天宇,这个百厌精,他的精神向来好得很,不玩累玩疯,都不会睡觉,也不管凌天恒怎么做,他不睡就是不睡。无奈,凌天恒只好守在他床边等到他睡着了才走开。开始时,凌天宇挺配合的,一躺下就睡了,可一等到凌天恒走开,他马上就弹起来,从窗口爬出去玩了。后来凌天恒干脆就坐在他的床边不走开,而凌天宇也装睡到真正的睡着。至于凌天恒坐着坐着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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