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燕若梦抖了抖手,示意他好放开了。凌天恒松了下,可跟着又握着。
“干吗呀你。”燕若梦看着被“扣”着的手,不满的撅起嘴来。
凌天恒淡淡的道:“免得一会你又走丢了。”
“谁走丢的,明明是你。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出去了。喂,好放手了,拉着我,怎么应敌。”燕若梦非常不满的甩起手来,这是右手呀,她又不是左撇子,扣住她的右手基本上她就使不了武了。
凌天恒对她一笑:“有我在,就不劳你出手了。”再一次收紧了些,不肯放松。
“你?算了吧。”低头看着那相互交错勾着的手指,脸上十分的不自然。
他们都没再提刚才的事,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门外,卫浩南轻声问:“他睡了吗?”
雪鹰轻轻掩上门,答道:“睡了。”
“哎,这孩子。”卫浩南微微摇了摇头,有点不知怎么办,“你也去休息吧,忙了那么久,也累了。”
“你也要休息,我相信他们会回来的。”看着这个不知如何面对外孙的老人,雪鹰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走开了。
卫浩南望着那扇门,手伸了出去,握着把手,可是却没有扭开。进去吗?可万一他没有睡着,他们面对面又说些什么。放下了手,狠心扭头走开几步,却停下,往回望了望,门仍是关上,看不见里面。他可有盖被子,晚上还会不会踢被子呢?甩了甩头,孩子都长大了,哪用得着他这老头子操心。可走了几步又停下,哎,是不放心呀。他又走回到门前,抬起手握着门把,可是却没有立即拧开。万一他发现自己进去看他,会不会不高兴呀。不,他不要他不开心。可是自己……
就看一眼,偷偷地,他不会发现的。这位卫老人家,安慰着自己。不就是看看外孙,怎么搞得像个贼般。这也不能怪他,自从常康宁得知他们的关系后,就再也没有与他说过一个字,而且还刻意地避开他。即使是来到这儿,天天相见,也是有多远离他多远。他知道他是在生气,怪他隐瞒了他的生气,怪他欺骗了他这么多年。握着门柄的手有些儿颤,好不容易才轻轻推开了一线,往里朝去。
常康宁背向着他一动不动的,呼吸一起一伏很均匀。看样子睡得挺沉。是呀,他也够累的了,作了一整天的法,都没歇过。不忍再打扰他,轻轻关上门,放慢脚步回自己的房去。
其实常康宁并没有睡着,他知道卫浩南在外面,但他并不想叫他,或者说不知叫他什么。他并不太愿意到这儿来,可是又好像没什么地方可去了。平日热情开朗的他,见到卫浩南却像是哑了般,不再说一声。在这儿除了呆在房中,就是跑去看凌天宇,学着凌天恒对着冰冷的睡美男说话。
凌燕二人失踪后,他便作法,可是始终不见任何影像,才知道原来不是他们刻意要保护他,而是他的本领真的非常的低微。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听着门锁“叮”地响了一下,他知道卫浩南已经走了,可是他却还是睡不着……
铁栅门往两边分开,仿佛在欢迎主人回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慢慢往里走去。
这儿竟然是新苑,从那旅馆的房间一出来便来到这儿。这是缩地法吗?太快了吧。
屋门半开着,凌天恒拉着燕若梦走到门前停下,他走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这才慢慢将门推开。
第五十八章异变
铁栅门往两边分开,仿佛在欢迎主人回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慢慢往里走去。
这儿竟然是新苑,从那旅馆的房间一出来便来到这儿。这是缩地法吗?太快了吧。
屋门半开着,凌天恒拉着燕若梦走到门前停下,他走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这才慢慢将门推开。
屋内很乱,先不说大小物件撒满一地,就连墙上也不能幸免。看样子就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似的。
是什么人敢来这儿闹事,难道就不怕这儿的主人吗?
两人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吃惊,愤怒。这儿究竟是不是现实都尚且不知,这么快就激动,是不是太早了。
很静,感觉屋里不会有其他人,看来这又是幻化出来的景象。两人对望了一眼,暗自防备。好呀,你这么喜欢玩就陪你玩个够。
两人就站在屋中,也不走动。
“啊——”
“砰——”
几下惊呼、惨叫声,还有碰撞、爆炸的声音接连响起。
又是这招,看来那家伙还没有什么新的招数好用了。
就当是没听见,看谁的耐性好。
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地留神四周的变化。
突然凌天恒吸了下鼻子,“你有没闻到什么?”
“没。”燕若梦摇了摇头。是幻觉,肯定是对方弄出来的。凌天恒也明白不再说话,但是却将感观放大。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家伙逮住。
好浓的味道,是血腥味,好像是从楼上飘下来的,不自觉往上走去。燕若梦被他拉着,自然也跟着上去了。本来她想按着他的,但又想知道对方搞什么明堂,也就随他上去了。
血,真的是血,一摊摊的血淌在地上。凌天恒粘上一点,用手搓了下,很新鲜,还没干。是人血,还有谁在里面。急步往上走去。楼上比楼下还要严重,家具什么的都没有一件是完好的了。凌天恒一眼就到楼梯口旁那一间小房,这是凌天宇冰封后给安置的房间。
房门都不知给飞到哪去了,就连个框也是毁得七七八八。凌天恒一下就冲了进去。凌天宇当然不在里面,地上也没有血迹,倒散落了不少透明的像玻璃的晶片。
凌天恒捡起一块,只觉得触手冰凉,这凉和以前覆盖凌天宇那块厚冰的是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一惊。四下搜索,一瞥眼,瞧见一点蓝光,拨开晶片,原来是半截符纸,这不是贴在凌天宇额上的那块冰封符吗?
滩滩的血迹,片片的冰块,破碎的符纸,难道说……
燕若梦知道他想什么,连忙道:“别乱想,这不是真的。”其实她也不敢确定这是现实世界,这儿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有很多连她也不记得有没有的东西摆在那儿。
突然凌天恒放开她,蹲了下来,反倒抱着头。
“你怎么啦。”燕若梦吓了一跳,连忙去察看。
“别过来。”凌天恒的声音已有些变了。
“你——”猛地燕若梦感觉到他的异样,每次他变异都是这样的,但这不是幻境吗?又怎么会,可已经无法令她多想了,因为凌天恒的双眼已泛起红芒。如果自己再呆在这,下一步说不定他会扑过来的,也不管他了,一转身就奔了出去。
凌天恒喘着气,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但是他的身体却好像不是他自己般,完全就不受他控制。刚才就差点要扑过去咬人了,还好他克制住了。不过要是她再不走,就难说了。
要知道在这浓重的血海里偶尔透出流动血液散出的体香是那么的吸引人,他将自己蜷作一团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手臂间,心里默念着清心咒,使自己尽量不要想别的事。
突然耳中又听到脚步声。糟了,她怎么又上来了。
“走——”他双手抓着手臂不让自己抬头。
燕若梦走到他身前几步停下,放下一个碗,淡淡的道:“你要的东西。”
是血,活血,那气味直往鼻里钻去。
“拿走。”
凌天恒想吼,但却不能,要不然嘴一张开,那獠牙就露出来了,他只有闭着嘴闷喊。现在的他的确很需要血液来解,可这却是她的,那就绝对不行。以前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加上有凌天宇的暗助,他对血腥味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那次在电梯中无意尝到燕若梦的血,之后他便发生了变异,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若不是有血符化解,他连常人的样子都恢复不过来。
可是后来有一次他看到燕若梦以血画符,她的手臂上又是扎了好些针孔,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喝的是什么。之后他开始拒绝不再接受,将自己反锁在房中,甚至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好让自己再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她喝了好多的酒,拿着瓶酒就来敲他的房门,嘴里不知喃着什么,又或者是在唱些什么,那样子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他不知她喝了多少,也不知她为什么要喝。
她告诉他以前她是怎么生活的,她告诉她曾经是如何被人追赶着,如何在各种危机中生存,她告诉他是如何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今天。
听得出她是从来也没有对别人说过,也不会去对人说,如果今晚她不是醉了,不管你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出来。那是一段多么辛酸的过去,那是一段多么不堪的过往。只想永远永远的忘记,不要再提起。
黑色的纱衣隐隐透出雪白的胴体,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就那么挂在他的身上,她的脸泛着很好看的淡淡红晕,她的唇则是红得像是要滳血,微微的一张一合,她的身体却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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