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法医说:“为什么?”
老法医才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要是从尸身解剖上能找到秘密,那么行凶的人为什么不将尸体连着一起毁掉,非要留下这样一个线索来让我们发现他?”
我说:“这的确有不合理之处,只是我也曾经遇见过,凶手故意留下线索来让我们发现一些问题,进而持续追踪下去。”
老法医又摇了摇头说:“可我并不这样想,你说的这个变数太大,如果行凶的人的确是故意留下尸体作为我们探查线索的依据,可是却不像你说的那样。会找到有用的线索,而是阴气更严重的事故呢?”
我看着老法医便没有说话了,老法医则继续说:“他知道我们想要知道线索就一定会去解剖尸体,而尸体一旦被解剖就会有更加不好的事发生,这是他们早就已经布好的一个连环陷阱,就是拿准了我们会有这样的心理,所以引我们步步深入,所以我认为这些长了白毛的尸体已经没用了,不用再多费工夫。”
我听见老法医这样说,自然有些将信将疑,不能全然信他,心里又在盘算着他这样说是不是带了什么目的,只是我又有些不得不信的感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倒底是该不该听,于是我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还是将尸体火化掉?”
老法医说:“我曾经建议过樊振,他没有听,所以我现在又说出来,你是樊振带出来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听,不过我已经将真相如实告知,信不信我已经不关心,而是你们需要去斟酌的事,解剖的事我不会参与,因为我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而且还是明知有危险还要偏这样做。”
我回答他说:“这件事我考虑一下。”
老法医就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了,他说:“其实我过来并不是因为这两具尸体而来,你看见我带来了药液,其实也就是能有一个和你交谈的前提,就是我想知道陆周的尸体,你怎么处理了?”
我听见他问起陆周,于是想起他们之间见面的情景,我说:“他的尸体没有放在医院里,而是暂时寄放在了殡仪馆那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老法医说:“并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我和陆周有一些交情,听说他死了想亲自看看他的尸身,也算是尽一个老友的职责,毕竟我也不能为他做别的什么。”
我说:“如果你想要看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老法医说:“那是最好。”
自然地,在去的路上老法医就问了陆周被害的细节,只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不能把甘凯谋害他的事给说出来,只是按照监狱里面的说辞告诉了他,他倒也没有详细追问,只是说了一句:“监狱当中管制森严,一个犯人被勒死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如果说不是监狱内部的人做的,我还真不信。”
这里面的确疑点颇多,我就没有继续答话,而且他也只是感慨,并不是追问我的意思,他说完之后就沉默了,最后长叹一口气说:“我曾经劝过他有些事不要陷得太深,可他不听,结果终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陆周和老法医能有这样的忘年交说实话我还是很惊讶的,同时也有感于他们之间的情谊,不过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又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始终觉得他们和我身上的这件事有关,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我又想起另一出,于是问了一句:“你认识董缤鸿?”低华扔巴。
老法医忽然看向我,问我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说;“其实很早我就有这样一个猜测,你和董缤鸿是战友?”
老法医看着我,但是他的脸色是严肃的,他问我说:“这些是董缤鸿告诉你的?”
我摇头说:“他并没有和我提过半点有关你的事,甚至连你这个人都没有提起过,不过我唯一能想到的你和我们之间的关联,就是你们是战友这件事了。”
老法医说:“其实这也并不难猜,稍稍动动脑袋就能找到这其中的关联,又何况是你。”
我则继续问说:“这么说来,樊队也和你们是战友,因为你和他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而你对我们的事都很冷淡,那么能和樊振建立起这样紧密的关系,必然是年轻时候有过交情。”
老法医说:“看来你想的很多,我比他们长了十来岁,他们当时在部队里都算是我的后辈了。”
听见老法医都没有否认,一一承认下来,我说:“所以有一件事我就有些不大明白了,既然有这样的联系在里面,那么陆周他也是部队里的人,他和你们也是战友?”
老法医听见我这样说,他才说:“其实你想问的只是这件事吧,前面问这么多,就是想确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否正确。”
我被老法医看出来心思,也并不逃避和否认,而是继续说:“所以我的这个想法是真的了。”
老法医看着我问:“什么想法?”
我回答他说:“从知道疗养院那里的真实存在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些死亡案件会一件件发生,并且牵连的人会有这么多,还有一支秘密调查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更重要的是这个调查队还是军方组件起来的,于是我就想,如果这些接连死掉的人,就是当时在疗养院消失的那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人呢?”
老法医看着我,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他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继续说:“他们忽然消失,但是之后肯定又忽然出现了,只是中间消失的时间里,他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而且出现之后肯定也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现象,让他们觉得有异常,可又无从下手,以至于最后所有人被解散,那个军事据点被放弃,改造成了疗养院来避人耳目。”
43、从推测到事实
我继续说:“当我第一次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很疑惑一个问题,既然是一个疗养院的话为什么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甚至连进出的路都没有,而且就算是军事基地也不可能如此偏僻。里面人员的进出,车辆的进出不可能不考虑,可是这周边的确是没有任何道路,所以我就在怀疑,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军事基地这么简单,但我即便在里面呆过这么久,却也并不能知道里面是用来做什么,这才是我想问你的真相,那里曾经究竟是做什么的?”
老法医看着我,脸色却已经拧得像是能出来水一样了,他说:“从前我还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能遇见很多人带你。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如果没有他们你什么都不是。可是现在听你说了这么一些,我竟然好几次都猜错了你和我说这些的意图。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冲着郑于洋的尸体来的,可是当我们见面之后好似又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当刚刚在交谈你的目的一直在变化,不,并不是你的目的在变换,而是对你目的的猜测一直在变化,你提到了董缤鸿,樊振,陆周,我以为你想问他们,可是最后话题却又转到了那个地方上去,甚至你问的问题已经是整个事件为什么存在,不单单是你所经历的案件,还包括那里曾经发生的事。可是这样庞大的一个问题,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回答你。”
我说:“其实我问的问题你能回答我,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低华上巴。
老法医看向我说:“难道这还不是你最终的目的,那么你想问的是什么。中间你拐这么多弯道,每一次都是一种试探,你在观察我,观察我有什么反应,想要通过我的这些反应猜测我的心理变化,从而得出一些隐秘的问题答案来,甚至是一些推测,不过我听樊振说起过你的推测,方法很奇特。也很不讲逻辑,有时候甚至完全是自己的一些臆断,可是最后你却能用逻辑一点点再回推回来找到任何可疑的和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一开始和你谈话即便我已经做了防备,还是被你看出了一些东西来是不是?”
我说:“我还没有您老说的那么神奇,如果我什么都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困在这个局中这么久而无法自拔,甚至有时候被人刷得团团转了。”
老法医听见我这样说却微微地摇了摇头,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他是不赞同我的说法,赞同也罢,不赞同也罢,都不是我们现在要谈论的重点,我说:“刚刚你的一句话中,接连用了两个非常正规的词语,而且用的非常熟练--观察,你说我在观察你,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在观察我。”
老法医听见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大惊失色,这是从我和他见面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失态,既然是第一次如此失态,那么就说明此前我的动作和说辞,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唯独这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是他始料不及的,而这自然就是我想问的东西。
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用平缓的语气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看您老如此惊讶的神情,那就是已经猜到我最后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了,我想知道的既不是你的身份,也不是樊队、董缤鸿和陆周与你有什么关系,更不是整件事和所有案子为什么发生,因为就像你自己说的,你要是能说出来,也就不会和我坐在车上闲聊了。所以我最后要问的只是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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