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不算失血过多,是流了一些,但还不到昏迷的地步,医生说让我放心,这只是一般的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暂时他们也还找不到原因,但是他各项身体机能都正常,也没有致命伤,可能是体虚的缘故,让我不要过分担心。
医生一波波地忙完之后,张子昂的情况基本上也稳定了下来,人还在昏迷当中,也可以说处于昏睡当中,我一直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医生说过一个多小时人就会醒过来了,所以一个小时后他们又过来看。
段青在救治的时候打了电话来,她说她甩不开跟踪她的人,所以就过来冒险了,不过她提醒我说她在周围并没有发现追杀张子昂的人,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在周围,所以她告诉我说让我要小心,我们的行踪在广场已经暴露了,那些人可能会追到医院来。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和段青说让她对张子昂的事保密,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否则都是危险,她答应了下来,我不知道她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但这时候也无法去深究这些了。
对于段青的担忧,我也有这个担心,但是这个时候我能找的人几乎没有,因为办公室的那些人,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张子昂回来了,否则又是一场什么样的明争暗斗还不知道,而且我还要有一个更加需要小心的人,就是孟见成。
我一直在旁边守着,眼睛才转移到别的地方几秒钟再看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张子昂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而且就看着我,乍一看到吓了我一跳,那架势好像他早已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但是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就直起了身子来,我觉得不对劲,因为无论是从他的动作也好还是眼神也好,好像都不是太清醒的样子,他直起来的时候忽然很快速地说了一句话--他在黑山监狱要见你快没时间了。
说完他就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一直看着什么地方,我试着喊了喊他,发现他好像根本就没有醒过来,而且很快身子又开始往下坠,我赶忙扶住把他放平,他依旧还处在昏迷当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醒过来说了刚刚的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我忽然听见一阵剧烈的吸气声,像是呼吸困哪一样,同时伴随着剧烈的身子起伏,仿佛他正从一个噩梦中醒来,伴着他的这一连串动作,我听见一句话也跟着出口:“何阳不要杀他!”
然后张子昂就彻底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一样,我看着他,他的瞳孔逐渐从涣散的样子开始紧缩,然后我感觉他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才终于开口问:“张子昂,你好些了没有?”
他已经从刚刚的茫然中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医院问说:“是你送我来的?”
可能后面的事他迷迷糊糊的有些不大记得清了,我于是点头说:“我见你受了伤就赶紧把你送来了。”
他这时候就去摸身上,然后说:“信呢?”
我说:“你已经把信给我了,在我这里。”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这封信他嘱托我一定要送到你手里,我生怕耽搁了半点,却没想到被人盯上,才有了被追杀的事。”
我疑惑地出声:“他?”
张子昂说:“是樊队,这封信是他给你的。”
我听见“樊队”两个字有些茫然,脑海里不自主地划过几个人的名字,银先生,甘凯,张子昂,樊振,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一样,我于是继续问:“樊队在哪里,他没有是吧?”
张子昂却看着我然后朝我微微摇了摇头,他说:“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樊队也是这个意思。”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我不能说,等有一天你见到了樊队,亲自问他吧。”
我见张子昂的确是不说,又问:“那杀你的人是谁?”
张子昂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就没有说话了,这时候医生刚好进来,我在一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看着他们给醒来的张子昂做一些基本的测试,然后和我说:“他没事了,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的话才出口,张子昂就说:“我现在就要出院,不用观察了。”
医生还要说什么,我说:“既然已经没事了还是回家调养方便一些。”豆丽史才。
见我们坚持,医生也没有强求,嘱咐了一些事项就离开了,我不敢离开,就和张子昂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这一趟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快十二点,我和他打车回了我家,到家的时候他由此而诧异地问我:“你怎么又回到这里住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和他说:“你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即便是想要杀你的那些人,也进来不了的。”
听见我这样说我显然看见张子昂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于是没有继续解释,一直到了家里才算舒了一口气,不过进到屋子里之后,张子昂忽然说了一句:“这里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也说:“你也发现了。”
张子昂就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他一个解释,我于是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周围盘旋和埋伏的势力,似乎忽然间被肃清了。”
张子昂有些讶异,他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感觉,你不是也感觉到了吗?”
他就不说话了,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深邃和复杂,他说:“我的感觉和你不一样,我感觉到的是危险!”
9、赌注
我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危险?”
张子昂说:“太过于安静反而另有蹊跷,这里夹杂了如此多的势力相互争夺,怎么能忽然间就被肃清,还是说肃清的并不是这些人,而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
我说:“是你多虑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做这些事情,而且我知道他暂时是在帮我。”
张子昂的眼神变换,他看着我问说:“你知道?”
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银先生。”
张子昂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于是狐疑地出了一声:“银先生,那现在你的行动是受制于他?”
我没有继续和他解释,我只是说:“你不用担心,我的行动是自由的。没有人会进行干涉,否则我也不敢把你带到这里来。”
张子昂便没有继续说话了,我和他说:“时候已经不早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我帮你整理下房间,你早点休息吧。”
之后张子昂就睡了,他睡下之后我却并没有半点睡意,而是将他给我带来的信打开。打开之后之间里面的纸张上只写着一行字--无肝尸体,连环杀局第一步,他们的目标是你,当心!
这短短的一行字直看得我心惊肉跳,樊振是怎样让张子昂带出这个消息的,他人现在又在哪里,追杀张子昂的人又是谁,一时间我千头万绪,而且原本就觉得有异样的这桩案子,就越发吊诡了起来。
后来我沉思良久,始终不得其解,各种缘由交错盘结,就像老树盘根一般看不到源头。最后我也睡下去,但是睡下去却又是那样的噩梦,依旧是我被关在铁笼里的那个梦,铺天盖地的老鼠,但是这一回我却没又因为老鼠的到来而醒过来,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死了,我记得我在梦里喊了一声:“妈妈……”
那个人影就像水中倒影一般不真实地立在眼前,我似乎听见她在说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说,只是听见一声依稀的声音在喊我:“何阳,何阳……”
最后就这样醒了过来。但是醒过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人正在推我。不断喊着我的名字:“何阳,快醒醒。”
我才发现这个人是张子昂,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他说:“怎么了?”
张子昂见我醒来,这才移开了推着我的手,然后问我:“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在大喊大叫,你刚刚的动作太张狂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深深的疑惑,我问他:“我做了什么?”
张子昂说:“你好像发了狂一样地叫喊而且拍打床铺,你梦见什么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根本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过这些,只能用手拄着头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大约是真的被吓到了。”
张子昂问我是什么梦,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不过我隐瞒了铁笼前的那个人,以及我喊妈妈的这一节,张子昂听了之后疑惑地说了句:“老鼠?”
我说:“是的,都是老鼠。”
然后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走到客厅里将那只一直放在里面的断手拿给张子昂看,他的思路一直比较开阔,或许他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关系,他看到断手又听见我描述之前做这个梦的场景,于是就看着断手,又看看我,似乎是深深的疑惑,又似乎在是在深深的思考。
他一直不说话,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在思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有这种深思的表情,我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打断了一闪而过的灵感,之后他似乎结束了思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相似小说推荐
-
古墓异录 (梁山好汉) 创世VIP2016-03-05我的命运是多舛的,从小便因为身体被亲人放弃,但是在一个地下行业却有人看重了我特殊的体质...
-
你的香尸她的魂 (掰着脚丫数太阳) 黑岩VIP2016-04-01 悬疑一颗头颅,一座凶坟,一个必死之人,一支不为人所知的诡异组织,一场场惊天血案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