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才明白,聂老头这是给我一点线索,用我的口去告诉施虎和单兰金,让后利用我的立场去说服他们,而且聂老头把握我和施虎他们的关系很是精准。但我还是问他说,他为什么觉得施虎和单兰金会听我的。
聂老头说因为我很重要,何况还有刘老头的事压在我身上,除了我没人能知道刘老头的事,也探听不到,因为我这边线索断了,刘老头那边的案子,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聂老头说完想要笑,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却根本笑不出来,而是变成了剧烈的咳嗽,他缓下来一些之后边咳边和我说我先下去吧,他和我说的话我好好想想,而且还是之前的那个嘱咐,我和他见面的事,不要和施虎他们提起。
只是在我要出去的时候,聂老头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他说:“施虎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和我说的,还是他自己的自言自语,总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看着桌子,好像只是一句感叹而已,无关任何人。
接着我于是瞅着没人的时候上去到了五楼,回到办公室之后只觉得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我没想到黄伟伦的事一牵扯就会弄出这么大的风波来。后来我又想到聂老头说的继承人,在心里想着这个人会是谁,可是思来想去也没个合适的人选,毕竟我对聂老头的圈子了解还是太少,不知道有哪些人是合适的。
高主任?还是基本上不露面的殡仪馆馆长?
我觉得不会是他们,因为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所以最后也只能作罢。之后我则想着这事怎么和施虎他们说,聂老头的意思很明显,这条线索是要告诉施虎和单兰金,而不是警方,因为他知道施虎和单兰金是专门查这条线的,会不公开。
我本来是想先给施虎打个电话的,又觉得在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想着还是和他们见了面再说,正想着施虎的电话却来了,而他却告诉我说有一件事他很是不解,我问是什么事,他说他不方便来殡仪馆,要我回家再说,我听施虎不像是故弄玄虚,就相当于逃班一样地先回去了,回去之后我直接到十二楼去找了施虎。
施虎见到我之后,让我进来,我看了看屋子里不见单兰金,就随口问说单兰金不在吗,但是施虎的脸色很严肃,他说有一件事他问我,我要老老实实回答他,不要有任何的隐瞒。我反倒被施虎的这架势给吓住了,我问他说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施虎却问我说,我在殡仪馆里面这么久,知不知道单兰金和殡仪馆有什么联系,我听了之后却愣住了,于是说单兰金不是负责调查殡仪馆的这些事吗,而且他和单兰金比我熟,他不是更了解才对的吗?
施虎却说他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里面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单兰金和殡仪馆有所牵连的传言和消息?
我继续摇头说没有,就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单兰金忽然像是变成了嫌疑人一样,而且这种事他可以亲自去问单兰金的啊。施虎却摇摇头,他说他有些不解,也有些疑惑,只是想和我确认一下。
我觉得这件事绝对牵扯到了单兰金了,就问施虎说这是怎么回事,他要先说清楚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要不是个误会怎么办。
施虎这才说他得到了一些消息,据说单兰金要接手殡仪馆内部的运作,他见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就解释说就是殡仪馆以后幕后的操控人就是单兰金了。
我刚刚是反应慢了半拍,也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消息也太重磅了,重到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语无伦次地说着:“单兰金,他,殡仪馆的幕后操控?”
施虎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然后我才看着施虎问:“你这消息可靠吗,单兰金他怎么会?”
边说着聂老头之前那话语浮了上来,他和单兰金之间,我忽然想起当时施虎和单兰金劝我去殡仪馆的事,后来变成聂老头亲自要我,这事的巧合程度几乎让所有人都称心如意,可现在想想哪里不对劲啊。
施虎见我在发呆,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他问我我在想什么,对于施虎你不能瞒,于是我说我就是想到了当时他们让我去殡仪馆的事,我把聂老头的那一段给略过了,施虎说当时提出来的也是单兰金,而且他能保证我在里面的安全,他们这才提的,现在想来,看来单兰金在殡仪馆的关系可不一般。
我说这事连他也不知道吗,施虎点点头,他说这事他的确太过于出乎意料,只是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目前还不好说。
所以施虎才要和我确认单兰金和殡仪馆倒底是什么样的牵连,这让我第一次看见了他们之间的嫌隙,上一次单兰金让施虎远离我的应该也算一次,那么这就是他们第二次意见不统一,而且我怎么觉得有种单兰金背着我们,一声不响干了大事的感觉。
估计施虎不能接受的原因也在于此,不是嫉妒,也不是错愕,而是不安,我能感到施虎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有什么危险已经悄然接近了我们一样。
而且施虎的消息这样灵敏其实也是可疑之处,只是这时候我可不敢提这事,我只是想起聂老头的那句话,看来他并不是无缘无故说的。
最后施虎和我说这件事我就先暂时装作不知道吧,因为他和单兰金还没有交谈过,先看看单兰金是什么样一个说法,关键是他会不会把这事说出来,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第一是他那脾气就是很能闷那种,第二就是这事他应该不会张扬的吧,否则今后还怎么以现在的这个身份查案子。
而且不得不说,这件事也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单兰金一早就知道我和聂老头有所联系,再往下面的,我不敢再去想,因为我忽然觉得有种被算计的心惊起来,只觉得要一切都如我所想,单兰金真是个不得了的人。
施虎说完之后,我才找准了时机,将聂老头说给我的这个线索和他说了,我谎称是我自己从内部听来的,施虎听候说着消息当真,我说八九不离十,施虎自己也是震惊了,但是他很快就将这些事给联系了起来,他说陈申虽然没有被火化,可也是类似的情形,那么那些被活人火化的人,会不会也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他说幸好他对每一个人的名字和信息都做了记录,看来得好好查查这些人,看看他们和陈申有什么牵连,只是我觉得他们既然都是没人认领的人,恐怕能查到的几率并不是很大,我犹豫了下,说既然单兰金有这样的优势,不如让他去查怎么样。
施虎看着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最后说也对,他既然有那个资源,他去查自然是最好的,可就是怕他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我却没有施虎想的那么坏,我说说不定单兰金也是被动接受,或者是出于查案考虑而接受的也说不一定,反正在事实清楚之前,我门先不要胡乱猜测。
第八章杨博文
我不知道最后施虎是怎么和单兰金说的,总之单兰金同意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单兰金会怎么想,但我心里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而且也总觉得经此之事之后,施虎和单兰金分道扬镳已经是迟早的事。
事情忽然起了这样的变化,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但在我看来,单兰金还是早先的那个人,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也可能是我不知道施虎觉察到了什么。
其实后来我偷偷地去过那晚乔杰和我最后见面的地方,只是到了那里之后,一切都如旧,偏偏找不到那口井,似乎它压根就不存在一样,我去的时候刚好有农户在打整菜地,我还特地问了他说这片地上怎么也不打一个井,这样灌溉也能方便一些不是。
他是农户却说附近他们就有灌溉的水源,何必打井这么多此一举,而且打井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费时费力还占地方。我听出他的意思,也知道这片地上就没打过什么井。我这才明白过来乔杰说的别人再也找不到他是一个什么意思。
既然是这样,有些事我也就不用担心了,乔杰的这事就当做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头,虽然我对他依旧还存在了许许多多的疑问,但现在既然他已经不再缠着我了,我也就不用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生活似乎就这么平静下来了一段时间,家里也似乎是忽然变回了原样,之后我找人清空了卫生间隔间的那些东西,找了师傅将隔间给填满了,又重新砌了墙壁粉刷,只是我却不敢再将镜子挂上去,就这样应付着过着。
但我显然知道这些事没完。
直到有天晚上,我忽然从一个恶梦中惊醒,可是醒来之后却无论怎么回想都记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好像忽然之间就这么忘记了一样。醒来之后,这个梦没有想起,倒是有一件事忽然在脑袋里想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遗失的记忆,忽然回到了脑海那样。
我想起了儿时曾经有过一个玩伴,只是这段记忆很模糊了,即便再次想起也是朦朦胧胧的,何况那时候我好像才4岁左右的样子。其实这个玩伴我从没有忘记过,只是忽然记起了他的名字,我记得他叫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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