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很牵强,但除此之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而且当时司机就在驾驶室里,他说什么声音都没有,人死之前都会剧烈的挣扎,可是要是有那种挣扎的话,他不可能听不见。
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让大众知道的,当时殡仪馆和共感觉就封锁了这一条消息,只是更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刘老头一家的尸体被送进殡仪馆打算先冷藏起来的时候,刘老头竟然活了。
这事儿可把人吓得不轻,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诈尸了,可是经过细细地盘问刘老头,发现他的确是活过来了,并不是诈尸什么的,而且医生也给他做了检查,说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人有些虚弱,是因为长久没有进食的原因,当刘老头得知家里人忽然之间已经全部死亡的事后,当时就哭了出来,后来警察无奈,只能先将他送回了住处,就是我上下班经常经过的那地方。
我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听起来完全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我问说那后来怎么了,施虎说刘老头的家人根本就查不出来死因,后来征得刘老头同意后,就将所有的尸体都给火化了,骨灰都由刘老头带了回去。
我说,想不到活着最后全死了,反倒是死掉的活了过来,而且还成了最孤独的一个人,我于是和施虎说,刘老头能活过来,他这命该不是他全家给他换回来的吧,要不已经死了又怎么会……
施虎说这事他不清楚,不敢乱说,他说完这事之后又继续往下说,他说刘老头的住处他们去过,并没有发现他家里人的骨灰盒,而且殡仪馆等等的也没有刘老头给这些人下葬的信息,我不知道施虎为什么要关注这些,我说兴许是他埋在别处了,又或者以另一种方式处置了。
施虎说可能吧,接着他问我说,他调阅了我的档案和资料,说我是三年前买的房子,我说是的,他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然后施虎才说,刘老头的女儿也在三年前买了我们小区的房子,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搬进来就遭遇了变故,之后房子就成了刘老头的。
至于他家的那间房,就是721。
第七章空屋子的忌讳
我问施虎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而且还专门跑过来,施虎却和我说,他说没有人身上发生的事会是平白无故的,我和刘老头一定有什么,让我好好想想,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他没有。
原来施虎说这么多,最后要说的却是这个,我这时候脑袋里面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于是摇摇头说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他,施虎见我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才说既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也就算了,或许什么时候我就猛地想起来了,不过如果我想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说完施虎又说看我的样子似乎没睡好,一定是因为刘老头而寝食难安吧,我没有分辩,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施虎说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帮我找个人看看,我说他也信这些,施虎却说没有人比他更信,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些的时候他和那人来我们家,让我在家里等着,不要让他扑了空。
难得他好心,我也不好推辞,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中午下班之后我回到家里,一大早老妈就去护国路看过了,不过却扑了一个空,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早了,那条街上卖纸钱的全是关着的,她说等下午再去一趟看看,我和老妈说既然找不到就先放放吧,于是就把施虎说要找个人帮我看的事说了,老妈自然是高兴,但是又不免怀疑说,这人看得准吗。
我觉得施虎这人还算信得过,既然他说能看,应该也错不了,就安慰老妈说让她就不用担心了,看得准看不准先看看怎么说。
晚上的时候施虎果真带着个人来了,施虎三十出头,那人应该长了他十来岁,但绝不会超过五十,施虎介绍说她姓难,苦难的难,念第四声,也没说名字,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姓这个姓,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是喊他难师傅。
难师傅礼数很周全,他向我们家的每个人都很郑重地打了招呼,用了泰国人经常用的双手合十礼,这名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对,不去计较这些。难师傅这么客气反倒弄的我们有些不好意思,施虎打圆场说难师傅对每个人都是这样,这是他为人处世的一种方式。
我招呼他们坐下来,老妈则忙着去泡水,难师傅说他喝白开水,他坐下来之后用眼神将整个屋子扫了一圈,然后和我说整个屋子里生气有些重,平时应该是我一个人住吧。我不大懂这种行业语言,难师傅见我没反应过来,这才说生气就是生人气,比如没人住的屋子人进去就会感觉到阴冷和陌生的感觉,这就是生气,经常住的屋子会因为人的气息和宅子的气息贯通,所以不会有生气的味道。
只是大的房子如果只是独住,自身的气息无法完全覆盖整个宅子,就会有生气混杂在里头,一般人基本上察觉不出来,但是却能感觉到阴冷的味道,我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很多时候我的确感觉整个屋子有种阴冷的气息,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
难师傅说生气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荒弃没人住的屋子会经常有不正常的事,难师傅又说一个人住不用住太大的房子,因为房子太大了会吸人气,人气被住宅吸多了人的身子就会弱,就给了那些东西可趁之机。
这里头原来还有这样的学问,难师傅笑笑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空旷的屋子你睡在里头总觉得阴森森的,可是狭小的屋子却完全没这种感觉的原因。
我说我之所以会觉得屋子里有东西,就是因为屋子大一个人独住?
难师傅摇摇头说这只是引子而已,并不是事情的真正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妈把水端了过来,难师傅顿了顿,然后看了老妈一眼,也没说什么,可我却觉得这一眼很是意味深长,他的眼神有种深邃看不到底的感觉,好像只是一眼就看穿了所有的事一样。
这时候施虎说,要不让难师傅在屋子里四处看看吧,问我说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我说没有,然后领着难师傅将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包括卫生间。难师傅在看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看的很仔细,但是自始至终却什么都没说,表情也没有变,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很容易接近的和蔼表情,大约这就是我们说的面善。
最后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我们又坐回来,难师傅端起水杯喝水,可是水杯到了嘴边他却没喝,而是顿住了,我看见他的眼睛看着杯子里面,然后他就又放下来水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留意到了难师傅的这个动作,率先问出声的是施虎,施虎问说怎么了,难师傅没吭声,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我也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也没什么好看的,难师傅看了一会儿,我们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都等着他解疑,难师傅看了一阵,最后才重新看向我,他这回是打量着我,接着就开始问我说,我是不是经常会感觉到屋子里有另外一个人,而且东西也会移位。
我点头说的确是,难师傅更具体的说,比如我睡觉起来发现鞋子会移位,我经常用的东西会到了另一个地方,屋子里会有人来过和呆过的迹象,我睡觉之后感觉会有人推我。难师傅说的丝毫不差,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师傅忽然止住了,而是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我,然后问我说我就是四婶要他帮忙看看的人。
难师傅忽然来这么一出,我有些反映过不过来,反问了一声:“四婶?”
难师傅解释说他四婶在护国路卖纸钱,她上周给他打电话说有人想找他帮忙看看,原来这人就是我。
我这就觉得奇了,难师傅连这个也能猜到,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也觉得这世界真巧,老妈当场就惊呼出来了,说原来就是他!
难师傅点点头,很快我察觉到他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但是这个表情很微妙,似乎是一种不愿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很快我就听见施虎问难师傅说:“怎么了?”
大约施虎也察觉到了难师傅脸色的变化,难师傅则没有隐瞒,他说缘分这种东西,真不是能避让开的,然后他才告诉我说,其实周末他并没有去出差,只是不愿意插手我的这件事而已。我听了很是震惊,难师傅才说也不是不愿意,而是很棘手,他也没把握,怕误了我。
我说他都没见过我,怎么就会知道棘手,难师傅才说他虽然没见过,可是那天我们两次进去他四婶的店铺里头,他说他四婶并不是省油的灯,后来她在电话里和他说,我和母亲的身后都有两个黑影跟着,我们第一次进去到店里头她就看见了,而且他四婶还说,当时她看到的我的脸是黑的。
难师傅的话让我身子没来由地一寒,难师傅说我也算是福大命大的人了,一般人要是脸黑了,根本活不过三天,可是现在我不但好好的,他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我脸上有投射的阴影,要不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
难师傅说的瘆人得慌,我细细回想那天的情形,当时不知情,现在再想想,当时老妈问阿婆哪里有人会看的时候,她并没有提难师傅,而且自己明明看到了也什么都没说,反而指了给我们旁边的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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