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有些废弃和荒凉的味道,而正是这样却更显衬出一种莫名的阴森来,我扫了一眼客厅什么也没有,于是打开主卧的门,只是当主卧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我却看见里面的情形和客厅有些不大一样,里面放了一张桌子,是一张很老旧的木桌,桌角的边缘都已经掉漆了,而在桌子上放着些东西,是几支散乱的铅笔和白纸,我走到桌子旁边,只见白纸之中有一张是被画过的,我于是将它抽出来。
但是看到上面画的内容的时候就只觉得头皮猛地一麻,因为白纸上画的竟然是我的素描,画的非常逼真,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就认了出来。
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于是我又翻了翻其他的白纸,发现其他白纸都是空白的,唯独只有这一张,我既觉得古怪,又有些害怕,我于是将这张素描卷起来,然后又环顾了一遍主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就出去。
就在我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敲门声,我立刻就不敢动了,站在主卧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外面也不知道是谁,就是一直在敲,也没出声,敲了一阵之后估计是里面没反应,于是就没声了。
我又细听了一阵,确定没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为了确保敲门的人已经走了,我于是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从猫眼看出去竟是一片漆黑,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离远了重新再看才猛地被吓了一跳。
并不是外面漆黑一片,而是有一只眼睛正凑在猫眼上往里面看,我看见的刚好就是眼瞳的部分。我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整个人立刻离了猫眼,而且站到了猫眼侧边的位置,只觉得顿时心跳就攀升了起来,恐惧感一阵阵地伴着心跳攀升起来。
我站在门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大约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具体是多少我也没个概念,就是觉得时间挺长的,因为这种环境下,时间会变得非常慢,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觉得自己镇静很多了,重新从猫眼看出去,猫眼外头凑着看的那只眼睛没有了,我看出去可以看到廊道上的情景,没有人,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那只眼睛就有些发悚,而且事已至此,我再也不愿意在屋子里再呆上哪怕是一秒钟,于是我拉门就打算出去。
可就在我拉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再次有敲门声响了起来,起初我以为是从门外传来的,可是屏气一听却觉得声音来源不对,这声音好像是从客卧那里传来的,于是我看向客卧的方向,客卧的门是紧闭着的,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门就出了去,不敢去管那莫名地敲门声。
七楼的廊道上依旧一个人也没有,我惊慌失措地从里面出来,然后就往家里回去,只是经过电梯口的时候,见电梯门是开着的,好像是刚好打开,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看着我,我于是也没多想,就进到了电梯里头。
我按了十一楼,电梯门就这样合上了,我用余光看了看这两个人,他们就是在里头站着,也没说话,我只觉得惊魂未定,心跳还剧烈地跳着,可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起来,我只觉得心跳并没有逐渐降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快地跳动了起来,而且马上就像是攀升到了顶,就像要从胸膛里给跳出来一样。
随着心跳的加快,我同事感觉到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被抽去,然后耳鸣声猛地在耳边响了起来,将诶这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还在电梯里,我躺在电梯里头,能感受到电梯里的一阵阵冰凉,我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醒转过来,一时间还不知道在哪里,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在电梯里头的时候,晕倒前的记忆才猛地全部回想起来,我看看电梯里头,那一男一女已经不见了,而且电梯还在动,我勉强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发现电梯现在已经到了17层,我们这栋楼一共有21层,而且我看见电梯上头亮着的正是21。
所以看到21这个数字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受,因为在坐进电梯里的时候,我记得……
而就是这么一回想,我才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因为我进入到电梯按楼层的时候,上面一个亮着的数字都没有,忽然想起这个细节的时候,我忽然全身猛地一阵发冷,于是我马上将临近的楼层全都按了一遍,最后电梯在十九层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开了。
我跌跌撞撞地从电梯里出来,还是出来了我才又想起,好像从我醒来之后,手上拿着的那张素描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素描,于是从楼梯往十一层下去,楼梯很少有人走,更别说是这种高层的楼梯,我急速地一层层下去,直到到了十一楼的时候这才舒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家里,我才觉得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松了下来,那种极致的恐惧和窒息感也才稍稍好了一些,老妈见我急冲冲地进来,脸色白得吓人,立刻惊呼起来,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脸惨白成这样。
这回我没敢瞒着,于是将刚刚的事全部都和老妈他们说了,老妈听了已经彻底急了,她又像是在和我说又像是自己和自己说一样重复着:“这一定是撞邪了,这一定是撞邪了!”
然后老妈让老爸先接一杯水来,她去橱柜里抓了一些米来,让我先把水给喝了压压惊,然后就把手上的米一阵阵地往我身上砸,我当时竟也没什么反应,任由米砸在身上。
第五章惊魂
见我这样,老妈说我这样子还怎么继续上班,让我还是和单位请了假回老家去看看吧,老妈催得紧,让我现在就请,给领导打电话,就说有急事要回老家去,老爸也在旁边说这是性命攸关的事,让我不要大意。
我最后只能给领导打了电话,哪知电话我才说了请假的事,还没说完,领导在那头就和我说,不是他不准我,而是公安局那边特别和他说过,如果我要请假离开让他不能批,说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直到公安局通知单位这边禁令解除了为止。
我听了一时间有些愣,领导担心我做啥事自个儿就离开了,于是又在电话那头说,竟然公安局下了这样的禁令,我是买不到离开的票的,就算能买到也过不了安检,然后他又说我现在还只是被禁止离开这里,要是我强行离开就成通缉犯了,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在这边说刘老头的尸体不都已经火化了吗,而且听到通缉犯三个字,我暗暗说这事竟然是这么严重,领导说到时候要是我被缉捕回来,我还要怎么做人,怎么继续工作,然后他在电话那头安慰我说不要乱想了,等这事了了准我请假一段时间回家去好好修养下,现在这事就别提了,因为他也帮不了我,批不了。
我挂了电话,和老妈把这事说了,老妈老爸这就急了,说又不让离开这可怎么办,而且又找不到能帮忙的人,最后真没法子了,老妈说要不她厚着脸皮再去问问卖纸钱的阿婆关于那个隐士的事吧,这事总得看,不能这样拖着。
至于是不是因为我去了721的缘故,晚上只要我一睡下去,稍稍睡过去一点,就会听见有人在身旁走来走去的声音,而且每一次都是被走路的声音给吵醒,但是一醒来发现声音有没有了,并且每次醒过来我都是很无力的那种,很快又会陷入昏睡之中,完全是一种不受自己思想控制的睡眠,但是只要一睡过去,就会觉得好像附身下来在耳边和自己说话,又似乎在拉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可是醒来又是什么都没有。
我一晚上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睡睡醒,醒醒睡,直到最后忽然清醒地醒过来,觉得那种不受控制的睡眠忽然消失,我看了看电子钟,这时候刚好是凌晨3:33。
之后我醒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睡不着,后来勉强又睡了过去,但是一睡下去就是做梦,这回来的更凶,老是梦见自己在电梯里头,而且无休无止地上上下下,却从来不停,最后勉强停下来了,却是在七楼,于是那个阴森森的廊道又出现在了梦里头,梦中比现实要更可怕,因为梦里头整个廊道都是昏暗的,有种幽深的静谧感。
我站在中间,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我只觉得这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接着就变成了长长的余音,也就是这时候,我已经忽然醒了过来。
可以说我是猛地睁开了眼睛,而且醒来之后这整个人就已经自动屏气细听,因为我觉得有个声音的的确确喊了我一声,现在想起来,这个声音是完全陌生的,我几乎没有怎么听过,而家里就只有我和老爸老妈三个人,不是他们的声音又会是谁的?
而且这半夜的老爸和老妈也不可能忽然跑到我房里来喊我,于是我开始害怕起来,接着我已经开了灯,灯被打开,房间里面的确没人,但我却看到自己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正地摆放在了房间的正中央,是的,就是正中央,而且是整整齐齐地方在那里,根本就不像是虽然被扒过去或者丢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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