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宁老板了,我这边尽快筹措资金,争取先给付百分之七十的费用,你看如何?”吴畏笑呵呵道。
“这个不急,不过有一点情况我要先问清楚。”
“您请说。”
“关于贵村的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工期无法继续?”
吴畏惊了一下,但很快换成笑脸道:“这话我可就听不太明白了,我们那儿的娘娘庙是一座老庙,定期需要翻新加固,这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也该是您去发现啊,我可不懂建筑方面的知识。”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吴总对我们的工作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无论修什么样的庙对我来说都没有问题,但前提是你得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们,签了合同的事情,我承诺一定办好,否则也不会签合同,所以不需要有顾虑。”
“您真的是误会我了,这里没有顾虑,请您去确实是为了修庙,仅此而已。”
“既然吴先生不愿意说实话,那这个工程我不接也罢。”
“宁老板,您都签了合同了,现在再说不接恐怕不太合适吧?”
“进驻现场的施工队都能撤离,废个合同有何不可?你这里面可是有相关条款存在的,遇到地震、战争、自然灾害、及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的工期无法正常进行,可以立刻终止合同,我说的没错吧?所以何必到那份上再说实话呢。”
“这……你是不是打听过了?”吴畏不解的道。
“如果知道情况了还有问你的必要吗?之前我看你取出一沓合同文本,这说明你已经做好撕毁合同的准备了,连签过的合同都能撕毁,那这座庙肯定是有问题的。”宁陵生端详着茶杯里的茶叶低声道。
“唉,要不说您是高人呢,就凭这点小细节便看出了问题。”说着话他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我们面前道:“您几位先过过眼。”
照片里的建筑我一眼就看出来并非是庙宇,而是一栋“神楼”。
“神楼”坐北朝南,主体以石柱、木柱四周带回廊架叠建成,上部则是神楼最常见的九脊殿,琉璃重檐三滴水,飞檐斗拱的传统造型。
我虽然没啥文化,但做这行必须要懂中国传统建筑的基本造型,像九脊殿、琉璃重檐三滴水是神楼最常用的建筑造型,虽然从照片上只能看出一个大概,但其精妙的造型,和近乎完美的建筑工艺还是让我由衷的感到赞叹。
但看清了这张照片也让我有点小小的疑惑,道理也正是在神楼器宇轩昂的造型上。
宁陵生对我说过,一些古代建筑之所以会出现奇怪的现象,都是因为阴阳二气失调所致,阳气过甚则灵力尽失,四周花草树木生长缓慢无趣,人身处其间很快就会觉得心浮气躁。
而阴气过甚则灵力旺盛,四周植物、顽石、小型动物随处可见,但建筑本身却会显得阴暗、潮湿、陈旧,所以有眼力价的人从建筑外型上就能看出此地究竟是福祉还是鬼宅。
而卫庙村的这栋神楼如果仅从楼体外貌看绝没有任何问题。
宁陵生脑袋都没动,眼睛微微下沉扫了一眼道:“为这栋神楼卫庙的人没少流鲜血吧?是你爷爷那辈人用鲜血和生命保存下来的建筑对吗?”
“没错,您知道这栋神楼的来历?”吴畏张大嘴巴问道。
“神楼四周埋了很多人的尸骨,那些为包围神楼而牺牲的村民就被埋在了神楼四周即便成鬼还是继续守卫你们的信仰,真是可叹可敬啊。”宁陵生由衷的赞道。
“宁先生的功课做得是充分了,连咱一个小山村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你这样用心……”
“我不知道卫庙,更不可能调查你们的背景,我的判断只是基于普通的历史常识和神楼周围格局判得出的。”
“您说说看,简直太神了。”
“在明清朝只有县以上的地方才可以建造神楼,这是一栋老建筑,所以建造这座神楼时,当地肯定是县以上的区域,而区域重划时整个县区的人只怕都想要独占这栋神楼,农村为了一座庙、一口井大打出手的事儿不在少数,何况是这样一座历史悠久的神楼呢,此外当地有尸骨地之貌,但凡能以腐尸为营养的植物生长极为雄壮,而不能以腐尸为生的就会消失,所以会出现植物品种稀少,但生长起来的植物却长势惊人。”
只见照片里神楼前的土地上只有几株异常粗大的树身,除此以外偌大的泥土上却地光溜溜的连一根草也没有。
33、惹祸上身
“您真是高人,所有情况都被您说的清清楚楚,现在村里那些十几岁的小孩都未必有您懂卫庙。”吴畏赞叹不已的道。
“这个村名原来是有所指的。”我插言道。
“没错,卫庙就是保卫神庙的意思,57年黄楼市重新划分区域,原本礼貌县划分为三个自然乡,但是整个县的人都想要这栋神楼,到最后谈崩了,外围村落的人就想要一把火烧了神楼,被当地村民发现后,就把想要烧神楼的人给打了,结果随后就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村与村之间发生了流血械斗的情况,我们村子一共有十三个壮劳力在那场械斗中被人给打死,后来这事儿传到了省里,连武警都被派来,才压住村子间的争斗,后来明确神楼为就近村落所有,才名正言顺的落在这儿,我们村子原本叫小楼村,出了这件事以后才改成卫庙的。”
“当地民风真够彪悍的。”我道。
“西南地区多旱少雨,有时候种下的庄稼不够一年口粮,旧社会也没人管农民的死活,我们那儿的人就当强盗,所以民风确实彪悍。”
“你需要我做什么?”宁陵生道。
“去年年上村子里接连走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把神楼修复加固一下,稳稳当地的风水,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工队进去后没两天就走,前后换了有七八家每一家能干的,我问他们怎了,也没人和我说过这里的道理。”
“就在这期间,又走了两位老人,于是我多方打听有没有能人可以做这笔买卖,正好就遇到李庆乐,他说这种活儿只有宁老板能接,除了您,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李庆乐挺有意思的,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他倒是一直没有忘记我。”宁陵生说话时露出一丝微笑。
“他说忘了谁也不敢忘记宁老板,说您本事大的不得了,当时我还真不太相信,但现在我信了。”
“那都是朋友们包容,不和我计较,吴总也不用客气,这活儿我接了,我看当地风水不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宁陵生自信的道。
“那我先谢谢您了,只要您能把庙修补好,我一定重金酬谢。”
“没问题,我想尽快看看现场。”
“好,我这就安排您过去。”
我们有自己的车子,一辆坐人的大客车,一辆经过改装用来放工具的客车,所以无论去哪儿我们都是驱车前往,在榕城耽误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驶向了一处新的目的地。
驾驶室后面的位置是宁陵生专座,虽然有两排,但没人会坐在他身边,每次长途跋涉时,宁陵生就会闭目睡觉,车轮一转闭眼就睡,车轮停下后睁眼就醒。
这次没等他睡着,我凑到跟前,蹲在大引擎盖边上道:“宁哥,有点事情想和你交流。”
“你说。”
“卢校长和李友那两件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结果了吧?”我虔诚的问道。
“就这事儿?”
“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宁陵生神秘道。
“哪句话?”我激动的小心脏嘣嘣直跳,预感宁陵生会对我“兜底”。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心领神会,赶紧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宁陵生小声道:“闲吃萝卜淡操心。”随后他继续睡觉了。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到王殿臣身边,他满脸诡笑道:“兄弟,我大哥刚对你说了什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没好气的道。
“你这人真没意思,就算告诉我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说我管闲事,你那不也是多管闲事吗?”我懒得解释,闭上了眼睛。
黄楼市距离榕城有一千多公里,大客车走得又慢,足足七天之后我们才进入东风乡境内。
卫庙虽然不是深山村落,但也是群山环绕之地,所以我们开来的两辆卡车是没法进入了,吴畏安排几辆拖拉机帮我们运送工具,一行人坐着牛车朝卫庙进发。
一路经过大片梯形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梯形田,这与西南地貌有关,而农田里的水稻已经成熟,入眼之地一片金黄,到处都是农民收割庄稼,吴畏和我们坐在一起笑着道:“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
这些农民很多都身着少数民族的服饰,我道:“这里是少数民族和汉族人混居的?”
“没错,当地汉人族群之间打了几次仗,但和少数民族的村落一直相处都很好,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说罢吴畏苦笑了一声。
继续深入周围山水渐多,植物也逐渐变的茂盛,尤其是大型的阔叶树木,一株株都生长的顶天立地,我仿佛进入了一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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