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总也不差钱,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那成,宁总准备什么时候进驻工地。”
“这件事也拖了几天,我准备一下立马就过去。”宁陵生道。
“成,我给你安排车辆。”雪松道。
于是我们回去后准备了一下。施工队连夜赶往了东广村,路上我问宁陵生道:“宁哥,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经常在外面溜馒头,周医生家也住在附近,早上的时候他会在江边打太极。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后来他听说我是修庙的,就说了孤儿院这件事,有的小孩年纪不大甚至得了xin病,根本没人替这些孩子做主,我当时听说了这件事就决定一定要让那个院长得到惩罚,不过这人也有点背景,想要动他就是证据不好找,他一个医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开始布局了,一直想要找机会扳倒他,雪总找上我之后,我就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暗中设了一场局。让那人自投罗网。”
“多亏了你,否则这些孩子不知道要被他祸害多少。”
“别的闲事我可以不管,但这种事情我必须要管。”宁陵生道。
很快车子开进了东广村,七十多岁的村支书老汪头带领他的“老年欢迎团”迎接了我们,寒暄了几句之后宁陵生道:“能带我看看那颗羊头吗?”
老汪头带着我们到了一处灰扑扑长满青苔的青石搭建成的老屋前道:“就在这里面了。”
“我能问下这屋子的主人是谁吗?”宁陵生道。
“我家的老宅,这屋子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平时就是用来堆放杂物。”
“哦。”宁陵生绕着石屋转了一圈又一圈。
而我的目光则盯在堂屋里那颗羊头上,乡村的夜晚没有路灯,显得特别黑暗,而惨白的羊头在黑暗中却又十分显眼,尤其是羊角上绑着的一对红绳。夜风中微微晃动着。
正在这时忽然我发现羊头闭着的眼珠子居然缓缓睁开了。
期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朝羊头望去只见它脑袋两侧的眼珠子闪烁着熠熠精光。
与此同时它居然张开了嘴巴,嘴部的蠕动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见没有一丝血色的灰白色的舌尖从嘴巴里歪了出来,塔拉在嘴边上。扔杂吉血。
看它嘴巴的动作似乎是想要叫唤两声,但气管已断,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蠕动了嘴巴几下后重新将舌头缩回嘴巴里。
随后它闭上了眼睛,嘴巴也不再蠕动,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重新做回了一具尸体。
以我现在的胆量,这种状况根本不足为奇,于是我迈步进了屋子里,想要凑上去看个仔细。
没想到随即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宁陵生道:“谁让你在这儿瞎走动的?”
“我刚看到那个羊头眼睛和嘴巴都睁开了。”
“你是眼花了,断了的羊头怎么可能睁眼。”宁陵生道。
“宁哥,我真没花眼,确实看到了……”不等我后面的话说出口宁陵生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顿时会意,将后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里。
“村长,来的时候听说这里有一处古庙,具体位置在哪?”
“现在天色太黑了,要不然还是明天再去吧?”老汪头道。
“没事儿,反正晚上也睡不着觉。”
“顺着山脚下去,一直往南走,那座山神庙就在旱柳林中。”
之后宁陵生带着我和王殿臣还有馒头趁夜色下了山后朝旱柳林而去。
由于洪水刚刚退去不久,泥巴地成了淤泥地,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插在泥巴地里,艰难的行走着,我见四下无人便问道:“宁哥,刚才在村子里你为什么拦我的话?”
“因为村子里有替死鬼。”
“啊?我居然没看见?”
“不奇怪,这叫阴鬼作祟,替死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鬼,他也以为自己是人,混居在人群里,如果你说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会有无辜的人被他找替身害死。”
“我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讲,鬼也能化成人形与人混居?”
“这就是光明世界的真像,很多状况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宁陵生道。
“既然有鬼在这儿,上门阴为什么没发觉呢?”
“替死鬼怨念不强,所以上门阴很难感知。”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鬼,何况上门阴呢。”王殿臣道。
“宁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道。
“公羊性阴,用作贡品大多是为了祭祀鬼灵,角栓红绳这叫一望无前,示意此地就是断头路,古时候刽子手刀斩人头,如果对方是个作恶多端的大恶人,在行刑之前就会祭祀羊头,示意一刀之下从此天路禁绝,死者身赴地狱,去还今生所欠孽债。”
“一般来说祭拜鬼灵的贡品陈设之后必须以火焚之,灰烬埋于地下,但是这次以为突发大水,以至于无法焚烧,所以出了这宗怪事。”
“为什么会是替死鬼呢?”我道。
“因为只有替死鬼是常人肉眼能见到的。”
“替死鬼寻常人都能看见?”我惊诧的道。
“替死鬼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搭讪后取得人的信任,然后将人一步步带向死亡,所以当村子里的人捞上这颗羊头后,跟着这一贡品的替死鬼十之**也跟过来,否则羊头不可能自然状态下长时间不腐,包括你看见羊头出现的奇怪状态,就是和那个隐藏于村民中的替死鬼有关。”宁陵生道。
“这应该不难查吧,一座人口封闭的小山村,突然间多了一个人出来,还不一问就问出来了。”我道。
“如果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村子里早就死过人了,之所以到现在还能风平浪静,就是因为这个鬼魂还没有被人发现。”宁陵生道。
146、诡异少年
“这个世界还人鬼不分了,真是疯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些看似奇怪的事情,真要是细究起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说罢他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山神庙口。
此地的山神庙应该修建有很长时间了。用黑灰色的砖块垒搭的墙壁,用黑瓦搭建的庙顶,夜色下整个庙从内而外漆黑一团,不走到跟前根本就看不清出状况。
接着手电的光亮能看到庙堂内的神龛上供着一尊黑黝黝的神像,从外形看是人形,但雕工极差,五官四肢看来模糊不清。
入口左侧有一块“有求必应”石,风吹日晒这块石头表面金字以变的斑驳不堪。
前后左右仔细看了一圈,:“这座庙看不出古怪,应该就是一处寻常的山神庙,所以出事的就是贡品。”
“那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修庙还是为了摆平那个替死鬼?”
“两件事都要办,否则此地会有枉死村民的。”
在返回村子时:“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多了一个人,当地村民为什么没有发现?”
宁陵生皱眉想了想道:“这件事你们就装作不知道,回去后一个字都不要提。”:即可免費無彈窗
当地唯一不缺的的就是房子,所以当天晚上我们打扫出了几十间民舍。施工队七十来号人分别住进了民舍中。
我和王殿臣、大憨子三人住一屋,结果大憨子倒床就睡着,睡着了就狂打呼噜,那一声声的震天响,我和王殿臣根本没有睡着的可能。
到了后半夜我实在受不了了,起床和王殿臣两人出了屋子抽烟,黎明前是一整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整个村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两蹲在墙角一边,点燃打火机后只见王殿臣一张橘红色的脸突然出现在黑暗中,看着颇有几分阴森恐怖。
“我觉得以后降妖除魔也别找宁哥了,带着大憨子去睡觉就成,就这呼噜的动静什么鬼也给吓跑了。”王殿臣笑道。
“你别腌臜老实人。大憨子不就呼噜声响点吗?至于这么讽刺他吗?”
“他那是响点吗?简直是爆缸了。”
“反正咱两也没啥事儿,大不了明天早上再睡呗。”我道。
“这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觉得我们来这儿就是混时间的,做人要低调。”
“你拉倒吧,说那些废话有意思吗?”我笑道。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清晰的羊叫声传来。
随即而来的则是一阵阴风。
王殿臣浑身一哆嗦道:“操。冻死我了。”
我对于阴风过体早就适应了,而且这股阴风的寒冷度和上门阴“出场”相比只能算是暖风了。
我赶紧示意他别说话,侧耳细听,只听细微的羊叫声一阵阵传来。
“妈的,才说闹鬼,这鬼就自己找上门了。”
“咱们是不是退回屋子里去?”王殿臣还是怕鬼的。
我也不想招惹麻烦,于是两人掐灭了香烟。退回屋里,关上门后我们隔着木板门的缝隙朝外观望,外面空间实在过于黑暗,纵使我们瞪圆了眼睛也无法看到丝毫异状。
正当我两准备回去睡觉时忽然看到屋子正前方的空地上隐约出现了一团模糊的白影。
白影看来并不是特别清晰。就像是一团移动的雾气,这团雾气一直凝立在屋子正前方的区域,也不知道它是否在凝视我们。
王殿臣小声道:“我浑身汗毛管直竖,不看了,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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