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轻轻一口”,但这股细微到不能再细的风却犹如冰刀一般笔直穿透我脑袋的头发,从头皮的毛孔进入我体内,所以瞬间我觉得身体内血液的温度都降低了,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冻僵了一般。
我知道这可不是“上门阴大姐”干的,这下麻烦大了。
于是我对王殿臣道:“别乱动,无论感觉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回头。”
说罢我转身再度晃了晃柜子,随着“吱呀”声的传出,烛火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天衣无缝的随响动摇曳而动。
我随即关上柜门,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素罗囊狠狠一下砸在脑袋顶上先是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头顶传遍全身随后脑子一发蒙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一张躺椅上,由于脑袋受了重击此时依旧阵阵发痛,王殿臣陈俊琦都坐在我身边,见我醒来道:“边哥,你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把自己砸晕干嘛”
我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我们在屋里遇到了个不太常见的东西,是一种叫吹灯客的鬼魂。”
“吹灯客”王殿臣道。
“当然不是人,鬼魅也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被称之为吹灯客,玄门养生术有一种说法,人的身体有三把火,分别存在于额头、双肩,身体好坏就看这三把火的强弱,据说有阴阳眼的人就能看见,这种人死后如果怨气极重就会变成吹灯客,它们专门干一件缺德事就是吹灭人身上这三把火,一旦被这些孤魂野鬼得逞了,受到伤害的人不仅是身体迅速衰弱,运数也会尽失,后果是极其可怕的,我刚才感受到一股阴寒透体,而根据位置判断那凉气就是吹灯客吹出来的。”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这屋里有”陈俊琦鬼祟的四下望了一眼小声问道。
“这里是旅游景区,人气极旺,而且风水在我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不该招惹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问题应该在你带来的这些道具服装。”说罢我想了想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供奉的牌位不是灵牌,而是神主牌,牌位上写名字的墨汁在烛火下是不是闪烁金光”
王殿臣取来自己的“牌位”侧着在灯光下一照,乌黑的墨迹居然完全变成了金黄色,确定了之后我道:“这叫乌金墨,是在糯米中混合乌金粉屑而成的墨汁,专门用以写主神牌位。”
“边哥,这东西和灵牌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其实区别很大,首先灵牌和神主牌的牌位款式、漆色都不一样,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就是从墨汁上看出问题,否则进门一眼就能看出牌位的玄机,神主牌是用来供奉神、仙、道的法器,有的人不方便请雕像回家,在家里供一面神主牌只要写上需要供奉神灵的名姓和供奉神像的效果是一样的。”
“可咱们什么时候成了神仙”王殿臣道。
13、马屁精为孽、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我想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能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建议陈先生找人来做场法事,甭管这个吹灯客是因为什么而进驻剧组的。最好还是恭恭敬敬把它送走,否则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陈俊琦道:“还找别人干吗,秦先生就是懂行的人,干脆你来就是了,该有的报酬,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我倒是想,我或许有灭了这个吹灯客的能力,但肯定没有“送走”他的手段,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奇怪,按理说上门阴是不会让别的鬼魂伤害我的,可是这次吹灯客再吹我脑袋“那把火”时她为什么没有阻拦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只能作罢。
之后我让陈升联系人来此做法,他在佛教协会、道教协会都有熟人。所以全国各地都能找到这门里的人,而王殿臣则问道:“边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暂时还没想明白。不过我感觉剧组里发生的事情和刺绣应该没任何关系。”
“这个吹灯客又是从哪儿来的呢”王殿臣自言自语道。
晚上z请我吃饭,她一再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让我们惹了这些麻烦,早知道就不叫我们来了。
我“很大度”的摆摆手道:“千万别客气,这属于意外突发状况。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好意。”
“秦先生不见怪就好。”
“对了,小凡的书上市了吗销售如何”
“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还没顾得上问这事儿,不过这书首印了五万册,乔飞说他有把握能卖到十万册左右,肯定是一本畅销书了。”
“必须得畅销,小凡可是用生命再写故事的人。”
“他有强迫症,一件事情不办成誓不罢休。”说到这儿她有些歉然的笑了笑道:“这件事里也有宁大师的打算,秦先生不要见怪啊。”
王殿臣还不知道宁陵生和小凡的联系,此刻不太理解的问道:“边哥,大哥在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情”
“哦,应神是宁哥的关系请来的,当然有关系了。”我冲z使了个眼色。
她比鬼都精,立马顺着我的话道:“是啊,这件事对小凡帮助最大的就是宁总。如果没有那尊应神,小凡可能就要抑郁了。”
王殿臣倒也没怀疑,也没继续追问了。
之后经过了解才知道景区确实需要修建一座寺庙,用以招揽那些信徒来此旅游,当时的旅游业并不发达。所以这个景区的管理者思想算是很前卫了。
景区最不缺的就是宾馆了,于是给我们特意安排了一栋档次不高不低的宾馆入住,z把钥匙给我们一把全拿来了。
“你行啊,真是热心帮忙,他们应该感谢你。”我笑道。
“感谢我就算了,这里面我也有股份的,所以拜托秦先生一定要把寺庙给修好了,保佑我将来日进斗金。”
“哦,难怪你这么热心肠,原来是自己的产业,那么这电影也是你要求过来拍摄的”我道。
“是啊,我没要片酬,为的就是借电影宣传一下咱这个旅游景区。”
z就是这样,虽然一辈子没有大富贵,但从来没有为生计犯过愁,中年之后还时常做做慈善,虽然有点喜欢装腔作势,但算是个善良的人。
当晚天气也不是很好,回宾馆的路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黑夜中看远处的物体都有些朦胧不清。
我坐在出租车上只觉得一阵阵疲劳,便闭上眼睛本想休息一会却睡着了,当我被司机叫醒后已经在宾馆门口,王殿臣身上没带钱,而我没零钱便给了他一百的大票找零了。
司机数了一把毛票给我,我也没点,塞进口袋两人下车后进了宾馆的大厅,大厅里并没有服务员在,因为景区不像市区,这种地方到了深夜是没有路人入住的。
在空落落的大厅里我居然看到剧组里那张陈旧的老木柜子摆放在吧台边。
大厅面积也不算小,老木柜子就靠着西面的墙壁摆放,上层那扇对开的木头门微微开合着,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声响,然而更为可怕的是那只眼珠子此刻又在门缝里出现了,清冷的灯光下这只眼珠反射着一道渗人的白光,看来更加阴森恐怖。
本来我对于阴鬼之物是没有畏惧的,但上门阴对吹灯客并没有反应,所以此刻再见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那是一斤斤的往下掉啊,魂飞魄散之下我也不敢进电梯,和王殿臣两人一气儿跑上所在的楼层,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我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甚至内衣都被浸湿了,又冷又黏令人感到十分难受。
“这玩意看来是个超级厉害的角色,否则也不敢再你面前炫了。”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门阴对他没反应,这才是最要命的。”
聊了一会儿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然,于是我去洗了个澡,这些年也算经历过不少事情,所以乱成一锅粥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但愿睡个觉就能把这一切给忘却,想到这儿我将衣物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正要把脏衣服泡进盆里,就看到口袋里居然装着一沓纸钱。
我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床上,这下“事态严重”了,于是我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通了宁陵生的电话,他似乎并没有睡觉,说话声音很清楚,于是我把来这里经历的诡异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道:“宁哥,那个脏东西一路跟着我呢装着它的柜子就在我住的宾馆楼下,还收到了一把纸钱,我该怎么办”
“哦,没事,你别怕,他对你没有恶意。”宁陵生似乎没有感到惊讶,声音平淡的道。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道:“宁哥,吹灯客真的跟着我到宾馆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上门阴这次没动静了。”
“秦边你冷静点,遇到这种事情不冷静,和自杀没有区别,有些话晚上不方便说,等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后再说吧。”说罢他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我那还能睡着啊,和王殿臣两人疑神疑鬼的混到天亮,揪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屋里进了阳光之后我这才敢闭眼睡一会儿。
我是被宁陵生给叫醒的。
映入我眼帘的是他的笑脸,他笑道:“看来你给吓得不轻啊,一夜没睡吧”
我揉了揉眼睛道:“宁哥,你不是来看我笑话吧”
“我看你笑话不就是看自己笑话吗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次你遇到的可是个专拍马屁的小鬼,没有任何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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