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王,咱不说这个了……”
“不是,老问,你琢磨琢磨,她一个农村寡妇,不种地,不养牲畜,她怎么养活自己啊,莫非她偷偷摸摸……”
“咳咳……”
王瞎子正说的起劲呢,被叔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打断了。接着旁边一个女声响起:“呦?王瞎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这么喜欢背后嚼舌根子呢?你瞎了眼,也不怕再烂了去你那舌头。”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顶多三十岁的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和我平日里所见的农村妇女不一样,她着一身白底提花的旗袍,头发板板整整的盘在脑后,嘴上虽然是在骂王瞎子,眼神却是对着叔轻笑。
那时候穿旗袍的人少,可也不是没有,我跟叔在外游历的时候,也见过一些穿旗袍的女人,旗袍是很挑人的,不止挑身材,还挑气质,挑媚态,所以它不是每个女人都穿的来的,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恰到好处的穿出了它的风韵,那么好看,看的我都呆了。
“嗯!咳咳-呃--……”王瞎子感情也被呛到了,咳了半天,最后老脸通红的说道:“是-是小满啊!我,你……”他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一句囫囵的话来。
我很惊讶,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赵小满?我晚和我对视的红眼睛大老鼠就是她啊!这绝对颠覆了我的想象,在我的脑海里,一直给她定位为邋遢巫婆的形象,真看不出这么个漂亮的女人,会去喂养那些专吃腐肉的通灵鼠。
赵小满白了王瞎子一眼,轻哼一声道:“小满也是你叫的?再给我听见你瞎说,撕烂你的嘴。”
王瞎子嘿嘿憨笑两声,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搁哪儿都没理。可下一刻他忽然大手一挥,指着叔道:“我背后说你坏话是~是我不对,可这归根究底还得怪老问啊,是他问我,我迫不得已才说的……”
王瞎子就这么把叔出卖了!赵小满看着叔,依旧是笑着道:“问东行,你打听我干嘛啊?”
我很诧异,赵小满怎么会知道叔的名字,不过想想也莞尔,叔这不也知道人家名字吗,感情昨晚斗法时还都自爆了家门啊。
叔幽怨的看了王瞎子一眼,最后竟然无赖似得来了一句:“嘴长我身上,我喜欢打听谁就打听谁,你管不着!”
艾玛,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叔说的最没底气,最”撒泼打滚“的一句话,我第一次对叔有了一种我不认识你,认识你好丢人的感觉。我现在开始怀疑,叔昨晚和这赵小满斗法,到底是不是真的赢了。
赵小满没生气,反倒被叔那糗样逗得咯咯笑,一边笑一边道:“好,嘴长你身上,你怎么打听我管不着,可你占了大白它们的家,还打伤了它,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面对赵小满的问题,一向无理也能争三分的叔沉默了。
赵小满见叔不说话,笑道:“既然你没想出好的法子,那我就按照昨晚跟你说的做了哦!”
我还满心好奇昨晚赵小满都对叔说了啥的时候,她忽然过来拉着我的手,不容置疑的拖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小天,别练了,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回头看了看叔,他则面无表情的开始收摊子。
……
这天赵小满来了我家,她一来就嫣然一幅女主人的样子,扫地,擦桌子,做饭,还给我洗了两件衣裳……
而叔则站在一边,黑着个脸不说话,不过这并不影响赵小满的心情,她似乎很高兴,一边做饭一边还哼着一首很明快的曲子。
吃饭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三只大白老鼠,打头那只腿一瘸一拐的,三只老鼠狗仗人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依次站在了赵小满的身旁,眼神却都不善的看着叔,似乎在挑衅他。
叔只是闷头拔饭,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问东行,我家大白这伤一天不好,你就要负责我们全家的伙食哦。”饭快吃完的时候,赵小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打伤了一只,只负责一只,其它的不管。”
“这些小家伙们在这里住惯了,你来了,占了它的房子不说,还打伤了它。总之我也不管,要么你给它们腾地方,要么它们跟你一起住在这里。”赵小满把那只受伤的大老鼠抱了起来,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
这回我有点明白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们没来之前,这屋子是这些白毛大老鼠住的。
“这地方是我买下来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房子你根本就没花钱,既然没花钱就住了进来,那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赵小满说的不紧不慢,叔平日里挺伶牙俐齿的,这回却也吃了瘪,最后只能随了赵小满。
吃完饭赵小满走了,三只白毛大老鼠却留了下来,这三个家伙仿佛拿到了特赦令,在屋子里你追我赶的那个作啊。“咦?”我忽然发现打头那只最大的,不就是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那只吗,这回它怎么不瘸了?不但不瘸了,还数它跑的最快呢!“叔~叔,你看,那只叫大白的,它咋不瘸了啊!”
我这话音刚落,就见那大白来了个急刹车,跟在它后面那两只,还没反应过来啥事呢,就撞在它的屁股后面,撞得人仰马翻的。看到它们那滑稽样儿,我笑的都快岔气了,这时叔从院子跑了进来,照着我的头就拍了一巴掌,然后指着大白吼道:“你眼瞎啊!给老子背书去!”
我再看,那大白可不又在那儿一瘸一拐的了吗。
……
七月,大团的绿,耀眼的白,万物被初生的太阳晕染的亮堂堂,七月就是这样,浓墨重彩的宣扬!
我例行公事的跑完步,蔫头巴脑的往回走。回去还要背书呢,想想这个我就头疼。
不过万幸的是赵小满每天早晨都会去我家,去看那几只大老鼠,顺便蹭个早饭,不过我觉得她把几只老鼠留在我家,就是为随时过来,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家里有人,叔懒得管我,我就可以偷个懒。
不过为赵小满经常去我家这事,村子里说啥的都有,我也觉得这赵小满对叔有意思,不然一个寡妇家家的,缘何总往一个光棍家里跑?
这事暗地里我问过叔,可叔说他此生志不在女人,不在女人那在啥呢?我边走边瞎想,想着,想着,却被前面一群人吸引住了目光。我走近了些,听见人群中传出一阵哭声:“咦?这大清早的哭啥?难道这家死人了?”
我爱看热闹那毛病又犯了,依仗自己个子小,从人群中钻了进去,就见一个中年女人,席地而坐,在那儿哭呢。
那女人我认识,这不就是村里的有名的“包打听”吗,村里有啥大事小事的,只要问她,没有她不知道的。她是一个很纠结的存在,女人们都愿意和她亲近,打听点东加长西家短的八卦,却又都防着她,怕家长里短的事被她知道了,给传播出去。
她的旁边还站着他男人和闺女,那男人黑着张脸,姑娘则头垂的低低的,身子一纵一纵的,在那儿抽泣呢。
第030章趁火打劫
就在我疑惑他们一家为啥跑到人家门口哭的时候,这家的大门吱呀打开了。
门一开,好像是给“包打听”下达了一道哭的指令,她立刻从方才的哭哭啼啼,变成了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咋就让你们家那小畜生给糟蹋了,我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她这么一哭诉,人群里就炸开了锅,“怎么个情况啊,他家大妮被来福给那啥了!”
“哎呦。这下有好戏看了!”
“叫她整天打听别人的家丑,今天却闹出了个最大的笑话!”说话的人一幅幸灾乐祸的语气,看来是吃过这“包打听”的亏。
……
开门的那男人是来福的爹,来福惶恐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后,那脸涨得跟猪头似得,样子像挨了抽了,看来这事他家人也早知道了。
来福爹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出来,然后转身直接又给了儿子一个大锅贴,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咋的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咱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老头很激动,哆哆嗦嗦的都快站不住了,来福看他爹那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爹~我不知道是咋回事,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我来福再混,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啊,我当时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控制着我的身体,爹,你相信我啊,……”
他爹长叹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前面哭哭啼啼的一家人,道:“你自个跟人家说去。”
而我听到这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连忙分开人群往家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呢,远远的就看到叔来了,他的身边还有俩人,一个是赵小满,一个是村长。
“叔,不好了,不好了,不成是那欲色鬼害人了……”
“十处响锣,八处有你。别说了,叔都知道了,先去看看再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叔打断了。
叔走的飞快,村长跟在他后面小跑,我刚想撵,被赵小满一把抓住了,小孩子家家的,咋那么爱凑热闹,跟婶一起,走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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