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与其说是寺庙,不如说一座小型的要塞来的更贴切一点。
我看了一会儿,见看不出什么名堂,干脆直起身道:“走吧!先回去再说。”
老陈看见我给他递眼色,一言不发的划着船往回走。
船走到一半我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老梁头,这水库按理说,应该有管理站哪?管理站在哪儿?”
“屁的管理站!”老梁头撇了撇嘴:“这个水库,一不养鱼,二不发电的,还他妈邪性,谁在这儿建管理站啊?”
“不发电,不养鱼,建水库干什么?好看啊?”
老梁头道:“谁知道呢!这个得问上面。听说是以前刮什么风儿的时候盖的。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儿,我也懒得打听。”
送走了老梁头之后,老陈就耐不住性子了:“兄弟,你看出什么没有?”
“上面看不出来,我想进水里看看!”我这个决定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天知道水里究竟有什么?
要是真像老梁头说的,有成了气候的精怪潜在水山庙里,还不得闹出了惊天彩儿啊?
老陈顿时来了精神:“我给你弄潜水服去?”
“不用那个!”我摆了摆手:“穿着潜水服,在水底下施展不开!真要动手反倒麻烦,这么着吧,你要是能帮忙给我弄到两把杀过人的匕首那是最好,在水里动手,用匕首比用刀得劲儿,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晚上我给你!”老陈一溜烟的跑了,等到了晚上,他真给我弄来了两把抗战时用的军刺。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陈不但自己回来了,还把许菱夕、刘耗子和许滕一块儿带回来了。
他们三个忽然转过来的原因很简单,许菱夕因为卷进了人命案子被停职了。就算回台里也不可能按原来的计划往下走,只能又回来找我。
这样正好,一下多出来三个帮手总比我和老陈我们俩强,干脆就一块上了山。我原打算让刘耗子和许菱夕在水库边上看着车,我们其余三个人下水。
可是许菱夕不同意,非要跟着我,加上许滕一个劲儿的纵容,我只能带她上了船。等我把船划到水山庙上面,自己和老陈把军刺绑在腿上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还没等我俩往下潜,许菱夕也跟着扎了下来。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老陈却向我摆了摆手,先往水山庙的方向游了过去。
水山庙的庙门已经没了,从大门往里看甚至能直接看见大雄宝殿。不过,那大雄宝殿修得更怪,怎么都像是古代边关的城门楼子,下面一个方形的房子,屋顶上像是搭凉亭似的弄了四根柱子,再往上才是一个四角形的房顶。
老陈拍了我两下,又指了指大殿,那意思是:“直接进去!”
我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靠在墙角的厢房,意思是:“一点点来!”
我俩一前一后游进了厢房,那里面除了一个像是土炕似得石台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更奇怪的是,我俩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外面有窗户,可是从屋里往外却只有看不见窗扇,等我游近了才看出来,窗户已经被砖头堵死了,这间厢房除了大门就是一个全封闭的密室。
还没等我三个想往外游的时候,一股带着腥臭味的河水带着难以想象的冲击力,从大门的方向汹涌而来。
“这肯定是有什么庞然大往我们这边冲过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就猛的一推许菱夕,示意他赶紧躲开,自己也跟着游向了厢房的一角。
我们三个人刚刚分开的一刹那间,满上轰然传来一声巨响,带着气泡的碎石像是炮弹一样在水下横飞数米,将附近墙壁砸得连连塌陷。
有几块碎石紧贴着我的脑袋砸了过去,虽然没有伤到我,但是水流带来的冲击力却把我推得在水里转了半圈。
没等我稳住身子,就看见一个滚圆的鱼头从碎开的墙壁里挤了进来。张着一拍白森森的牙齿正对着老陈冲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老陈像是一条大鱼般的,在水里猛地扭转身躯硬是把自己的贴进了墙角,那条大鱼却对着他凸起来的肚皮咬了下去。两排利刃似的牙齿,如同一口闸刀上下合并着夹向了老陈那馒头一样的滚滚的肚子。
老陈猛地一个收腹,硬是把肚子贴着怪鱼的牙齿给收了回来。收势不及的怪鱼整个脑袋一直撞向了墙角,用圆弧形的扁嘴把老陈整个人给挤在了墙上。
到了这时,我才看清,那个顶住老陈的东西,是一条差不多跟卡车一边大小的鲶鱼。
整条鲶鱼从头到尾都是黑麻麻的鳞片,唯独脑门正中心上还长了一片簸箕大青色巨鳞。
那块鳞片就好像是冷玉一般的,在水里散发着幽幽绿光,把老陈四周照得一片通亮。
老陈现在可没心情去观察那条鲶鱼,那条鱼只要再张一次嘴,就能贴着他前胸把他肚皮整个掏开,连骨头带内脏的一块扯到水里。
老陈情急之下,从腿上抽出了军刺,双手握着刀柄拼尽全力往鲶鱼的脑袋上刺了下去。就听吱一声之后,精钢打造的刺刀就好像刺在了钢化玻璃一样,顺着鱼鳞上纹路滑向了一边。
老陈再想出刀时,鲶鱼巨嘴已经已经贴着他的肚子张开了小半。鲶鱼半尺来长的利齿,就像是有三四把钢刀贴着老陈的肚子滑了上去,马上又把牙尖对准了老陈的脑袋。
我眼看老陈要糟,这边立刻把双手并拢在了一起,两手各自伸出一根手指举过头顶,身子跟着在水里打横过来,像是陀螺一样转着圈的直奔鲶鱼的左肋,狠狠的钻了下去。
我的手指还没碰到鲶鱼的身躯,指尖上迸射劲气却已经在两尺开外刺中了鱼皮,螺旋形的气劲瞬间扫开了鲶鱼身上滑腻的粘液,硬生生在它皮肤上钻来了一个指头大的窟窿。
我的身形就在这一瞬间又进三尺,两只手指猛然插进了用劲气破开的伤口。没等鲶鱼再动,我指尖上的刚猛内里陡然爆发,在鲶鱼身上炸开了一块水盆大小的伤口。崩飞血肉顺水飘散之后,一条条的鱼骨头就那血淋淋的露在了我眼前。
那条鲶鱼顿时疯了,猛一掉头往我的方向转了过去。老陈趁机两脚一点地面,贴着墙壁游了起来,从鲶鱼的头顶翻向了我的方向。
第四十四章脱险
我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不等那鲶鱼完全转过来,马上退向了厢房的死角,老陈也有样学样的退到角落。
那条鲶鱼虽然大的出奇,一口把人咬掉半截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在这间厢房里却没法转身攻击我,只能由着我浮在自己嘴巴边上。
这就好像是,有人把一条大鱼放进了跟他体积几乎相等的鱼缸之后,再往里扔几条小鱼。
很快就会发现,有一部分小鱼会活得逍遥自在。因为,大鱼的身体与鱼缸之间,留下来的那些死角就足够小鱼游弋了。除非它自己找死,自动游到大鱼嘴边上。
现在,我们就好比是那几条小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办法在长时间呆在水里。
我和老陈有内力在身,还好一些。许菱夕的却开始翻起了白眼,鼻子边上的水泡越冒越多,甚至还带起了血丝,几乎是不做任何考虑的往鲶鱼撞开的缺口上游了过去。
她那是慌不择路了,能从鲶鱼边上那道缝隙里冲去逃掉最好,逃不掉起码也落个痛快,总比活活憋死强!
还没等许菱夕游到前边,就见那鲶鱼后半截身子,忽然卷成一圈,往墙上盘了过来。
就在许菱夕眼前把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整个身子还在慢慢的塞进屋里--它想要拿身体塞满整间厢房,把我们活活淹死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许菱夕快急疯了,贴在墙边上手舞足蹈的向我连连比划,那意思是告诉我:“出口已经被堵上了,赶紧想办法。”
我这时也不好受,我正用后背贴着天花板,双腿支在墙角两侧,像是蜘蛛一样吊在屋顶的角落里,就那么眼看着鲶鱼的脊背向我慢慢贴了过来。
我明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这条鲶鱼挤在天花板上却一点都动不了。
虽然,那条鲶鱼不至于一下把我挤死,但是时间一久我肯定会被淹死在鱼背上,那时候鲶鱼只要稍稍挪开一点,我的尸体就会像是鱼食一样落进它的嘴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能够活动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根本不可能再施展“破天戳”钻开鱼皮,偏偏那条鲶鱼又把受伤的地方贴到了墙上,除非破开墙壁,否者不可能碰到他的伤口。
我这边正飞快的想着办法,却猛然看见老陈像是条虫子一样爬到了鲶鱼背上。奋力的在鱼背和天花板之间的狭小空隙中慢慢爬行。
片刻之后,老陈的上半身已经顺着鱼身的弧度,从它背上伸出来一点,拿着刺刀手探在脑袋上使劲往墙上挖了下去,另一只手还在往旁边拨着挖掉的土坯子。
“挖墙?”我愣了一下,老陈不可能不知道,他挖的面墙的后头全是连着外墙是实土,就算是挖开了也一样钻不出去。他为什么还要白费功夫。
没一会,我就看见老陈伸手往他挖开地方探了探。这回他总算弄明白了老陈的意思,马上用手撑着身子,缩紧了身上的骨骼,在墙角上转了个身。学着老陈的在墙上挖开了一道足够他手臂来回伸缩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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