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试试?”陈思齐的脸憋得通红。
“我没你那么强悍!”我尽可能的板着脸,给他点了根烟:“先抽根烟压压惊,完事儿告诉我,刚才怎么了?”
陈思齐接过烟深吸了两口:“你一出去,我就遇上麻烦了……”
陈思齐看我出了门,也跟要往出冲,就在他踏脚的当口,教室里桌子全都接二连三的掀了起来,打眼一看,就像是有人趴在桌子下面到处乱钻,脊梁把桌子顶得来回乱动,偏偏就是不倒。
陈思齐跟着一猫腰,往桌子底下看了过去,他本意是在戒备,却没想到他的脑袋刚刚低了下去,满屋的桌椅就在同一时间全部崩飞半空,像是被人倾投的石块一样铺盖该地的砸向陈思齐头顶。
“遮云蔽日!”陈思齐舞动的双掌在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顷刻间将飞来的桌椅全部震成了碎块。
等陈思齐在漫天木屑中收掌时,眼前却陡然多出来一道人影,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不好!”
陈思齐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深情款款的向陈思齐张开了双臂。
“别……别动……”
已经准备出掌的陈思齐,陡然间感到自己全身关节都发出一阵刺骨的剧痛,就好像有人把钢针生生刺进了他的骨缝,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那女人面孔越来越近,陈思齐也在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有针尖紧贴着他关节的软骨在来回拨动,那种带着战栗感的剧痛几乎崩溃了陈思齐的神经。
“你很疼么?”那女人轻轻笑道:“我死去的时候很疼啊!被钢针扎关节上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时,我很想看看那些人的脸,可惜啊!我拗断了脖子都没有看到!”
“啊--”陈思齐忽然觉得手肘上传来了一股酥麻,好像扎在他胳膊上的铁针无意中挑中了他的反射神经,陈思齐右掌几乎无法控制的拍向了女人肩膀。
“咔嚓--”陈思齐明显觉得女人的肩甲在他掌下断成了几节,可是他落在女人肩上的手掌却是伸进了冷水,每一个关节都泛着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么?”那女人分来陈思齐的手臂挤进了他怀里,用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吊在了陈思齐的身上:“我的尸体在地下埋了好多年,早就已经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体都像是冰一样冷!”
“你……你已经死了……”陈思齐好不容易从挤出了一句话。
“我的确死了。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了陈思齐的脸上,那双已经扩散无神的瞳孔正好对上了陈思齐的双眼。
那女人轻轻捧起了陈思齐的脸颊:“谁说死去的人,不能和你接吻呢?”
那女人缓缓张开了嘴,她带着血迹的牙齿出现在了陈思齐的眼前。
陈思齐的视野里就只剩下了那女人苍白无色的嘴唇和满是血迹的牙齿。
陈思齐眼看着那女人的嘴唇,在自己眼前颤动,一会像是要吻向自己的额头,一会儿又转向了自己的喉咙……,偏偏他又弄不清那女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豆大的汗珠像是流水一样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
微笑的那女人捧着陈思齐脸颊,向他颤抖着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陈思齐说到这儿,那根烟也抽完了,狠狠踩灭了烟头:“她还没亲着我,你就进来了。”
“咳咳……”我为了避免陈思齐尴尬,故意咳嗽了两声:“先回去,有些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陈思齐跟我一起回了棺材铺,许菱夕也还在那,我把两个人一起叫了过来:“这两天,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水库废楼那边有冤魂出没,但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我问,你们尽可能回答。”
见两个人点头,我开口道:“第一件事儿,刘耗子告诉我,水库那边荒废了好些年,怪事儿也出了不少。但是,为什么一栋废楼,还能保持那么完整,甚至还有完善的监控设备?”
“这件事儿我知道!”陈思齐道:“前几年,有个老板,看中了那里,想要搞旅游开发,用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了那栋楼。监控就是在那时候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工程在中途断了。他把人给扯了,监控设备却一直留着,白天也有保安,晚上就没人去了。”
“老板?买楼,还不撤监控?”我皱着眉头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思齐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年之前吧?我来刑警队五六年了,我到之前,那里就有监控。”
“不对!”我摇头道:“那个时候,监控还不普及,一套设备的价格非常高。一般的老板都雇打更的,或者养狗看院子,上监控划不来。”
陈思齐道:“我当时也这么说啊!就算废楼里那些东西丢光了,也赶不上一套监控的钱。我当时还怀疑那个老板脑子有病来着。”
我问陈思齐:“能查到,那家老板是谁么?”
陈思齐道:“我找个朋友试试,今天太晚了,明天估计能有消息。”
我又问许菱夕:“你说的那个打电话的听众,能不能找到?”
许菱夕摇头道:“我也想找他。后来我托关系,到查了那个电话的来源。谁曾想,是个公共电话,电话的位置很偏。估计,不会有人看见。”
“打电话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什么!”我想了想道:“这样,你明天回电台做个节目,就说要续写那个故事,广泛征集听众参与。”
许菱夕抬头道:“你的意思是,混淆视听,让人觉得那个故事是假的,转移听众视线,尽可能不让听众再去水库!”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思齐也接口道:“我马上回局里,上报杀人案,把那里暂时封了。不让人进去。”
“那最好!”我又问陈思齐道:“陈队!你们那边有没有关于水库命案的资料,我想看看。”
“别叫陈队,叫老陈就好!”陈思齐打了个哈哈:“说实话,还真没有。起码,我在任这段时间没有。以前的卷宗,档案室应该有存档,我能借出来。”
“你在任期间没有?”我又愣了:“也就是说,水库废楼已经至少五年没发生过命案啦?”
“对啊!”陈思齐一拍大腿:“以前我也听说过,水库废楼死人的事儿,可我确实是头一回到那办案子。以前的案子都破了?还是,死者家属压根没报过警?这个必须得查!”
“还有一件事儿……”我说道:“那个说故事的人,曾经说,扫地的刘姨建议玩过瓶子的人,去水山庙躲一躲。这附近有这么一座庙么?”
“好像是没有!”陈思齐咬着脑袋道:“为了办案子,整个县城我都去遍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许菱夕道:“我也没听说过。因为工作关系,我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全省稍有些名气的寺庙,道观我都知道。就是没听说过水山庙。”
“是吗!”我低声嘟囔着:“不可能啊!”
第三十九章坑他一下
大部分事情敲定之后,我才点上一根烟仰坐到了椅子上:“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还有补充么?”
老陈摇了摇头道:“办案的事情找我还行,其他的,我不行!”
许菱夕犹犹豫豫的道:“我觉得,应该找当地的老人儿,问问以前的事儿,就比如说,刘耗子!”
“刘耗子?”我一下坐了起来:“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亲戚?”
“不是!”许菱夕道:“我们这些喜欢灵异故事的人,本身有一个圈子,还经常聚会。有些人也自称大师什么的。其实都是发烧友,从来没上真章儿。这回我找他们一起来。他们谁都不敢……”
许菱夕顿了一下:“总算是有个叫刘茂的,还算够朋友。介绍我来找刘耗子,他说刘耗子是个大师级别的人物,早些年在全省都很有名气,后来才隐居开了棺材铺。”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老陈一拍大腿:“刘耗子会不会法术我不知道,但是他早年有个绰号叫‘地理仙儿’,这一带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有案子找他要消息,准没错!”
“地理仙儿?地里仙!”我眼前一亮:“老陈,你能想办法把他抓了么?”
“抓人?”老陈懵了:“我是警察不假,可也不能想抓谁抓谁啊!那是犯法!”
“你听我说……”我贴在老陈耳朵边上说了一通。
老陈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拍着胸脯子道:“放心,我现在就去把他弄了。”
老陈掏出电话打了一气,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四五辆警车一起开进了白街,把刘耗子的棺材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老陈一马当先走到刘耗子家门口,抬手一顿乱砸:“开门,开门……我是警察,再不开门,我可砸门啦!”
“别别……”刘耗子穿着衬衣跑了出来:“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陈眼睛一瞪:“你叫刘建才,外号刘耗子?”
“对……”
刘耗子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老陈从屋里拽了出来:“那就对了,你的事儿犯了跟我走一趟!”
相似小说推荐
-
最后一个赶尸人 (龙飞有妖气) 黑岩VIP2015-11-28 悬疑多年前,一支神秘消失在太行山的日军部队,牵引出关于赶尸的秘密。剥皮庙,山神灵,诡异马车...
-
巫蛊 (凌炎2012) 黑岩VIP2015.06.01完结巫术是一种非常神秘的法术,既能让人心想事成,也能令人生不如死。我从小就被人施了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