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吗。”胡一然反问我。
“什么?”
“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你说的哪一样不是你自己,他病了你没往上凑?着急搬出来干什么,还差点把我伤了……”
胡一然冷冰冰的指责还没完,我直接一口气把她给轰了出去,顺带扔了条裤子给她。
站在门口的胡一然,以极其古怪的冰冷眼神看我,幽幽道:“苏忆,你别后悔。”
我一口气拉回防盗门,发出轰隆一响,气都还没顺过来。
桃桃醒了,跑来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来,也没法说。这事彻底把我恶心坏了,就像吃了隔夜的东西坏肚,全是气!
“你房间借我睡会儿,中午别叫我起了,我不饿。”
我跑到桃桃床上裹着被子还是气得不行,总觉得这房间带了胡一然的味道。但我怕回我房间睡扰到陆凡,我再火大,也等陆凡好了再说。
再质问他为什么乱惹桃花。
我在心里问候了胡一然八百回后,眼皮子沉甸甸的,慢慢的睡了。
这一觉睡得又梦见了胡一然,梦见她挺着大肚子跑我面前说怀了陆凡孩子要我离开他。我说我不信,她怎么可能怀孩子,陆凡是鬼,她生下来的是啥。
结果胡一凡冷着脸讽刺的笑了笑,弓起背,手突然伸到下面一抓,硬生生的拽出一个浑身是血还连着脐带的婴儿捧在手里让我看。
婴儿躺在她手上不哭不闹,反而摆动着沾血的四肢,奶着声音咯咯直笑。
她说,这就是陆凡的孩子。
然后胡一然也跟着一起笑了。
我一气之下就醒了,被这梦境气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疼。这一觉醒来我浑身是汗。
在床上愣了两秒缓神,就要下床喝两口水清静一下,没走两步,昏沉的意识又猛得惊醒。
我怎么还在老公寓!
明明已经搬到了新公寓里,可是我周围分明是老公寓没着火之前的样子!
原来我压根没醒还在梦里!这次又是谁,还死在了我公寓里,难道是着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环顾下床的四周,这里没有任何人影子。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贴在房间门边上,稍稍挪出视线往外望,结果凄厉的惨叫声先传了出来。
“啊--”
我吓得往后缩了缩,惨叫声却不绝于耳,似乎越来越大声,直往我耳膜里钻。
知道避无可避,我只能想前迈开一步,想看清楚究竟怎么了。哪知道,什么都没有。
空荡的客厅飘散着刺耳的女人惨叫声,可是除了客厅该有的摆设外,毫无他物。
我马上跑到厕所检查,也什么都没看见,再回到客厅里茫然的站着,这历历在耳的声音,仿佛扩散在整个客厅里。
我如同被这声音包裹在客厅里,找不到发生点在哪里。
照滚滚的说法和以前的经验,我的梦境既是别人死境,发生什么都会清楚梦见。可是现在压根什么都没有,还是说我只是单纯的做梦而已?
现在还不能太早下定论,虽然没有看见我最抵触的场景,但光听到声音也够让我毛骨悚然的。
特别我还无法确定,这样的场景又是什么原因。
就在此时,笑声停了。
空荡的房间只剩我孤零零的站着。
弄不清也逃不了,我索性又回到床上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又闭眼睡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好在我再次睁眼之后,又回到了新公寓的桃桃房间,我松了口气。
看手机已经下午两点,桃桃和滚滚都没在,估计是上哪去了。
我去房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陆凡,又从房间退了出来。
此时祁城打电话来,说支教的邓老师要找我了解下具体情况。
我往学校赶,心里还放不下早上的梦境,那个死掉的无脸人究竟是谁,看房间的样子分明是没着火前的样子,也就是说,那人已经死了。
赶到学校时,祁城正在行政楼下等我,冲我笑笑,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觉,脸色很难看。
我勉强笑着点头,让祁城带我去找了邓老师。
跟邓老师沟通完后我再出来,惊讶的发现门口祁城还在,我尴尬的问他:“你怎么还没走啊。”
祁城笑眯眯的:“我等你出来送你回去,顺便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立马拒绝了,说还有点事等着回去,就不多留了。
哪知道刚走到学校门口,突然撞见我们班的一群同学,看到我和祁城走在一起,连连不怀好意的惊呼,说刚好班上聚餐一直联系不上我,赶巧祁城还在,就一起了,他们允许带家属。
“那个啥,我跟祁城学长只是刚好有点事要处理才在学校遇见的……”
“我们懂我们懂,走吧,先去吃饭!”
我话都没说话,就被强拽着往公交站走,一路被拉到了市中区一个火锅店里的还有始终面带微笑的祁城。
吃完饭这群人吵着嚷着去KTV续摊,我被强拽着实在走不掉,折腾到十二点多,才被祁城送到了新公寓楼下。
回家后他们都睡了,我先洗了个澡,穿着新买的睡衣再回了房间。
没开灯,我摸索着到了床边,刚想往上一躺,哪知道掀被子的手一伸,突然碰到个纸片样的东西,摸上去还有形状,触感很轻薄。
我古怪的拿出手机打着灯一照,差点没把我心脏病给吓出来。
在熟睡的陆凡旁边,谁放了个纸扎女人在那。这分明是送葬纸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轻盈的纸扎人平躺在我的位置上,脸被毛笔画出的轮廓栩栩如生,连大小尺寸也犹如真人,身上穿着红色衣裳,现在我对红色衣服极其敏感,特别手机光打在它像挂着一抹笑意的脸上,阴冷无比。
我想赶紧跑去询问滚滚究竟怎么了,手机光一扫房间角落,还有东西!
我忍不住往那边挪了挪,只见书桌前面的空地上,放着个纸扎的红花轿,特地留出坐轿人的位置,却是空的。
我飞速跑到滚哥门前砸门,又急又不敢吵醒桃桃和陆凡,都快急的原地跺脚了。
他很快把门打开,挤着五官迷糊的问我:“怎么了啊小忆,早上了?”
“滚,滚哥!你去看看陆凡!”
滚哥进了房间,我紧张的在客厅等他,手放在大腿上快把睡裤给抓破了。滚哥跟着出来,连连叹气。
“小忆啊,这东西你多久发现的?”滚滚一屁股坐我旁边。
我急说:“就刚才,我回来的时候。”
“那可遭了啊,这啊是有女鬼,明着要跟你抢亲,人家都自动送上门来了!”滚滚指了指门口:“那纸人和纸轿子你可千万别弄坏了,坏了更遭。”
我刚想问滚哥怎么办,他就先给我解了惑,可是新的问题又有了,我不弄坏它可以,但得把它赶走啊!
☆、第三十七章 要我死
滚哥坐在我旁边,脸上露出罕见凝重表情。拿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娓娓道来。
“这种事吧奇是奇,但还是有少数个例的。就比如二十年前的湘西的沟子村,就有个女鬼看上了一个踏实能干的木匠,死活要跟木匠在一起。村里结婚又早,木匠都快三十了,早有了老婆孩子的。可他老婆孩子愣是在阴历七月十四的时候双双浸死在河沟里。你想想,大人跟小孩儿一起死了,泡涨的尸体被人从河沟里捞出来,村民们怎么想,一传十十传百,说这木匠搞外遇气死了老婆孩,没过多少天就把这木匠给气来自杀了。”
我心咯噔一下,轻声追问:“然后呢。”
“让木匠主动自杀就是女鬼的目的呗,她达成了心愿。”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才多大?”我扫了他一眼,滚滚也就二十来岁,绝对不超过三十,他能清清楚楚的把整件事讲出来,我觉得挺匪夷所思的。
“嗨,听别人说的呗。”滚滚眼神里有闪躲,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说:“有女鬼看上了凡子这事肯定错不了。她呢,肯定知道你跟凡子定了阴亲,所以中途来劫了。你知道阴亲这玩意跟扯结婚证一样,都是按秩序来的,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拆散你们,得使点手段。”
“什么手段?”我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屏住呼吸继续听滚哥说。
“这要依你跟凡子怎么定亲来的,你们要是结发成亲,那取你和凡子的头发,把你们这桩婚事搅坏了,她才能见缝插针。但是你们嘛,是取的食指血成的亲,那么就需要凡子的血和你的血。”
我一听懵了:“就这么简单,用我们两个人的血就行了?”
那太容易了,我每一分钟都有无数种可能被取走血,即便我待在家里不动,那在我身上划条口子的办法也无数。
纸人纸轿都能大摇大摆的带进来,更何况是割点我的血去。
那我岂不是只能认命了?
“当然不是,要从凡子身上取点东西太难了,可是你……”滚滚面露难色,停顿后勉强着说:“是需要把身体的血抽空了才行。”
我身体一下子软得没了力气。本以为会是什么好消息,哪知道比随便取走一点血来得还要糟糕。这么说来拆散我跟陆凡的办法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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