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鲤鱼,修炼几百上千年,才能变成金色的,眼看着,功德圆满就要飞升化龙了,却没想被歹人摄了去。
失去金鲤护佑,此地必定大旱三年,神仙来了也管不了!只能等着这一劫过去,再有新鱼生出再说!
说完这话,风水先生就夹着油纸伞跑了,连大家凑的份子钱都没拿,众人听了,也是面面相觑,此后到处找高人来看,得出的结果,也大同小异,有那混吃喝的道士倒是摆了香案做法求雨,光猪头就用了十几个。
结果呢,到头来还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说来也怪,大旱三年之后,旱情也就解了,风调雨顺恢复如初。
人们在感慨这事情的同时,也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大家自发地跑到那口野井的边儿上看了一下,看起来,快要干涸了的井底,一道道波纹若隐若现,似乎,真的在井底生出了一条鱼儿。
那个时候的人,虽然小气自私,可也懂得厉害关系,在干旱中吃尽了苦头的乡民们筹了一些善款,直接,在那古井的四周建了一座小庙,里头,供奉着一个怀里抱着金色的大鱼的小娃娃。
此地颇灵,香火不断,老人们都说,那是古井里的住着的神仙,庇佑相亲的,可惜,我出生的时候,早就经历了十年浩劫,那小庙,也被推倒在井里,此后,**大于天灾,水深火热中的人们也没有闲暇顾忌这茬儿了。
这件事情,给爷爷他们留下的最大的疑问便是,当年,那个翻着白眼没有瞳孔的乞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本事找到那口古井,又将里面,快要化龙的金鲤盗走,现在想来,八成,做这事情的,就是跟张三爷一脉相承的憋宝人了……
想到此处,唏嘘不已,丁翎见我如此,就问我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把刚才想起的故事跟大家讲了,众人面面相觑都给这传奇事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再看张三爷,浅笑盈盈的,倒像是不觉奇怪。
见他如此,我就问,说三爷,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当年入村盗鱼的乞丐,是不是憋宝人呢?
对方听后,却十分肯定地对我说:“不敢说一定,但是,十之**。这翻白眼的乞丐,北地羊倌儿的常用套路,他用的,也是北派相灵的手段。自古,灵兽出没的地方,都有玄机,有良心的,要探查清楚再下手,可,这年头,世道纷乱,很多憋宝人活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你什么门规戒条?据我所知道,从民国后期开始,憋宝相灵的行当里头,到处劫掠宝贝却不小心为害一方的大有人在,你们这,都算轻的。”
“这么说,你们这种憋宝人,不仅能找宝贝,还能找到一些有灵性的妖怪咯?那你们怎么降服它们啊?那些东西,很不好惹的。”丁翎说着,下意识地转头看看我,看样子,她是觉得,张三爷的手段跟我们这些捉鬼的茅山弟子用的手法有些联系了。
可张三爷听后,却摇摇头解释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能找到的,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有灵性的东西多了,不是每一个我们都能感应道,就比如,僵尸,还有鬼,我们就看不到,但是,僵尸最里的珠子和一些冤鬼护着的宝贝,却可以找到。但是,像你说的,很多时候,我们是没有对付这些东西的办法的,所以,即便遇到也不会下手。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碰有主的东西,即便,东西的主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也万万不可贪心。我年轻的时候,觉得这种规矩挺不合理的,但是,等年纪大了些,才明白,老人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要不是这些规矩在,可能,我们这一脉的人,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对方说着,忽然笑道:“对了,说起来,北方相灵的手段,还有很多方法借鉴过你们茅山的法术呢,下地取宝不容易,有些宝贝本身就不太平,没有道法的护身的我们,只能通过一些物件来保护自己,就比如,你们常用的红绳,铜钱,骰子,还有桃木钉一类的。”
“就像摸金校尉的黑驴蹄子和发丘天官的发丘印,也是从道门的技艺里头借鉴过去的。”我说着,苦笑了一下。
“对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我们也有一些自己的办法,就比如这个。”张三爷说着,在背包里头拿出一包像是药材一样的东西,打开来捏出一点,撒在了火堆上,顷刻之间,一种有点诡异的香味便生了出来。
我一皱眉,问道:“三爷,你这是什么东西?是药材么?”
“不是药材,是晾干的马粪和一些常见的蒿草,驱赶蚊虫用的,比你们那个好用多了。”三爷说着,笑容玩味地看看正拿着一瓶花露水往我胳膊上搓的丁翎,丁翎闻言,一愣,随后又抿着嘴唇偷笑了一下。
第783章 海碗
“你别以为这妞儿是为了不被虫子咬才带了它的,她只是想趁机摸摸我。”很不要脸地一龇牙,我说。
“原来如此。”张三爷说着,跟着小胖他们一起憨笑起来。
丁翎眯缝着眼睛对我的无耻表示无语,却也只是白了一眼,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时候,张三爷又说:“这地方,湿气重些,又蒿草丛生,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蚊虫还是很多的,我这里还有些类似的东西,守夜的时候,两个小时放一点到火堆里,可保管一夜太平。”
“那个东西,真的那么好用么?”丁翎说着,很不理解似的,虽然我也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没有说出来。
当天晚上,几个人轮流守夜,因为这一次带的是那种简易的行军帐篷,女人,又只有丁翎一个,让她单独住在一个小帐篷里显然不太放心,所以,只能委屈这妞儿跟我一起跟大家挤在一块儿了。
好几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住在一块儿,多少有些别扭,幸好,大家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进进出出的,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这次的行动,不在我的专业范围之内,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主要的,还是要看张三爷的主意,总的来讲,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几乎是在地毯式地搜索着,每天下午,都拎着一根根像是竹竿一样的东西插入不同的位置,隔上几百米,就是一根。
在竹竿插入之后,又按照张三爷的指示,在竹竿的底下放置一些用来集气的碗。
这种碗,就是过去比较常见的那种海碗,比现在常用的那一种,要大些,浅些,他做这个的时候,会先在竹竿底下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坑来,随后,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在碗底抹上一些类似黄酒的东西,嘴里念叨几句便迅速地将手里的海碗扣在下面,随后,用浮土填满,恢复原状,只留下那些竹竿做标记。
因为这手法有些特别,一时半会儿我们都学不会,所以,更多的时候,我跟丁翎还有小胖都是打下手的,至于大牛和小平顶,主要的任务是把守营盘捡些柴火之类的。
我算了一下,平均,每一天张三爷都会下三十到五十个这样的海碗下去,第二天早上,在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自己去取,为了能多学点,我就早早地起来跟着,见我起来,丁翎也跟个粘豆包似的抓着我不放,对此,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起初,张三爷对我们这种做法还是有些忌讳的,后来熟了,也就不当一回事。
我发现,每天早上,他都会有铲子将浮土从地里取出来,翻开碗口仔细观察一下,那倒扣着的碗底上面的水珠的形状和大小,然后,有一根圆珠笔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写,还一边抬头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搞地质勘探呢……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可一切,还算顺利,只是,时间一长,张三爷就显得有些疲惫了,时常对着火堆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你问他,他就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可,谁都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晚上守夜,闲着无聊我就把事情跟丁翎说了,丁翎听后,却笑着说:“你看你,瞎想什么啊,人家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能担心自己的闺女了吧,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吧,不要跟人家瞎操心了。”
丁翎说着,侧过身子靠在我身上,随后,便闭着眼睛不做声了。
我寻思寻思,也是,看穿着打扮,张三爷这几年,过得似乎不太好,这次出来,也不清楚他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谁了,想想那个小丫头跟我交手的时候的神情仪态,就知道,那家伙,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
一想到她,就想起了在家留守的鬼鬼和小艾,这穷山恶水的,手机都没有信号,用卫星电话联系,体验感太差,想来想去,索性将这些事情暂时放下。
拍拍丁翎的肩膀让这美妞儿自己呆一会儿,尿意上涌的我提着裤子跑到林子边儿上准备方便一下,因为这月黑风高的,还有嗷嗷嗷的狼叫,胆子大如我也没敢跑出太远,隐住身形的同时,还能看见外面的火光一闪一闪的,虽然不明亮,但也着实在一旁的树下拉出了一道淡淡的身影……
一道奔流倾泻而下,哗哗哗的一阵乱响,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离着很远都能听得真真的,一寻思众人听到之后的反应,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调整了一个角度之后,斜切入树干的洪流带出来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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