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她们进了屋,屋里的布置充满了异域风情。老奶奶坐在床上缝补着什么,小姑娘给我倒了一碗热热的奶茶。
我口干舌燥,一口气就把这香甜的奶茶喝完了,小姑娘抿嘴一笑,接着又给我倒了一碗。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我叫卫小魏,从北京来,你呢?”
小姑娘回头看了看祖母,低声告诉我:“阿依努尔。”
我问:“是什么意思啊?”
阿依努尔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回答说:“是月光的意思,皎洁的月光。”
真是人如其名啊!我心里暗叹。
我由衷地夸赞道:“阿依努尔,你比月光更美,美一万倍。”
阿依努尔羞涩一笑,对我说:“我祖母说了,你是客人,今晚就睡里屋,我和祖母一起在外面床上睡,你早点歇息吧。”
我好奇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阿依努尔:“是大麻扎村附近。”
“你家里就你们祖孙两个人吗?”
她点点头,就走开了。
大麻扎村,那不还是民丰县境内吗?我们今天明明已经到了喀舍地区的酒庄里了,怎么这么会功夫,我就又走到民丰去了?
我走进里屋,这里虽然简陋,却也收拾得很干净,我靠在床上,闻到的是淡淡的羊奶香。
我很快进入梦乡,我梦见我在沙漠腹地,我望见一座石塔,一群骆驼从石塔下进过,留下串串驼铃声。
突然,那身材高大的沙漠王子又出现了,他扭头看着我,仿佛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是风沙太大,我听不清。
一阵风沙略过,沙漠王子不见了,原地出现了阿依努尔和她的老祖母。
老祖母牵着阿依努尔的手,蹒跚地走着。我走上前,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她们在对话,用的不是汉语,也不是维语,而是一种根本没听过的语言。
他们似歌唱一般地对话,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
她们回头看到我,显出惊慌和愠怒的神情。
老祖母突然从身后拔出剑来砍向我,我来不及躲避,惊叫一声,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按捺住狂乱的心跳,侧耳倾听外屋,听到阿依努尔祖孙俩还在悄声说话,奇怪的是,她们说的真不是维语,而是刚才梦中听到的那种似歌非歌的语言。我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想仔细听听,她们却安静了,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第46章 诡异电梯
我疑惑地撩起布帘子一看,只见阿依努尔就站在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惊得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各位先生,你们回房间睡好吗?我们要收拾餐厅摆早餐了!”我睁眼看到酒庄的女服务员已经来上早班,原来刚才又是个梦,而且还是双重梦境!
自从淘了这个首饰盒,我接连做这种奇怪的梦,因为梦境过分清晰,醒来后都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已回到现实。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痛,才肯定现在真的已经梦醒。
我骂自己,刚才在梦中,怎么就不知道掐自己验证一下呢?
回到酒庄的客房里,大家继续酣睡,看这样子,今天是开不了工了。
到中午时分,大家才陆陆续续起床,都称自己还有点头晕,昨晚喝的葡萄酒太醇了,到现在还未醒透。
托尼老师拿出在和田买的雪菊茶,分给大家泡水喝,用来醒酒。
等大家都恢复精神,就开始了喀舍地区的拍摄,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完成西部地区的拍摄任务后,我们队首先凯旋回京。
我们回到公司后的几天内,其他小分队也陆续回京,纪录片素材完成后,后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中间涂坚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诉我那银饰上的文字,找密码破译专家看过了,符合密码规律,确系密码,而不是普通花纹,但无法破译。
我想起火锅店女服务员手上的戒指花纹,我也拍过照,就把照片也发给了涂坚哥。过了几天,涂坚哥发短信告诉我,这花纹虽然和银饰上的相似,但经过密码专家研究,鉴定结果仅为普通装饰花纹。
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首饰盒交给涂坚哥,但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还是舍不得,我想,如果这个梦真的与首饰盒有关,那我希望能继续下去,况且我也想把首饰盒带回湘西给肖师父看看。
想起湘西,我就打电话给海叔,海叔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打通小美的电话,小美说,她妈妈手术已经做完,但病理切片做出来情况不大好,可能已经癌变。所以海叔心情极度的差,电话也关机了。
我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公司老板知道后说:“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现在湘西也进入冬季了,即使开工,外景方面也已经不接戏。不如就暂时把这部剧放一放,东方不亮西方亮,把手头的纪录片做好,趁《舌尖上的中国》热播之际,推出我们的《琼浆玉露自天成》,先填补些亏损。”
我听表哥说,这部戏投资得最多的是制片人自己,再者是影视基金公司,我们臻艺影视作为立项公司,投资其实只占了小头,老板当然不会太着急,着急上火的是制片人。但现在制片人上火也没有用,国产电视剧本来就是风险最大的,我们这次虽然悲催,但总比拍好以后,主演嫖娼被抓要好些吧?
我立马打电话给肖师父,告诉他情况又有变化。他说也罢,那他就先回泰国了,到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小斌捏的那些泥偶他也带走了,回到泰国,把他们全部放到寺庙去早日超度了。
湘西那边安排好,我就得安心在公司上班了。每天朝九晚五,学习怎么从菜鸟成为一个合格的影视人。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只是我最近经常感觉头疼,,有时疼得厉害了,还会感到恶心。但我没太放在心上,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偏头痛患者,痛了半辈子了,医生也没办法,我估计自己是遗传。
自从回北京以后,那首饰盒一直放在行李箱没有拿出来,这天晚上趁表哥不在家,我就取出来放在电脑桌上,对着它想,为什么我后来没再接着做梦?
我临睡之前特意把它放在枕头旁边,接连三天也没梦到什么,真是好生失望。
第四天晚上,我打开首饰盒玩了一会,突发奇想,周日我去潘家园找那老板问问,万一很值钱呢?那……那我……,哎呀,我不敢想下去了,怕太激动了对心脏不好。
我把那根钥匙插在首饰盒盖上,没来得及取下,一阵睡意袭来,我倒头就睡。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阿依努尔,梦见了她的老祖母。可还没开口说话,表哥回来的关门声吵醒了我。
我怕表哥看到那个首饰盒会问东问西的会很烦,所以趁他进洗手间的时候,我赶紧把它锁好又藏进行李箱。再次睡着后,就一觉到天亮,没有再做任何梦。
这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规律呢?第二天下班途中,我在地铁上冥想,飞驰而过的地铁光带广告让我突然就开窍了!我想起来了,每次我做梦的时候,那首饰盒上的钥匙都没拔下来!如果要寻找规律,这就是唯一的规律。
找到答案后,我真想马上再试验一下。好不容易盼到夜深,表哥也睡下了,我洗漱过后,悄悄把首饰盒抱上床,拿出银钥匙扣进箱子盖。
我躺进被窝闭上眼睛,等待奇迹发生。可因为太激动了,反而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头又不争气地痛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尿急起来上厕所,隐约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我急忙提起裤子出来开门,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鲜花。我表哥租的房子是单身公寓,一层楼南北有将近三十户,租金不便宜,物业也不错。这里大多是北漂高级白领租住,也有部分小夫妻当成结婚用房。看到满走廊的鲜花,我第一反应就是明天楼里又有人要结婚了,刚才一定是物业在连夜帮忙布置。
按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些鲜花实在是太诱人了,我不由自由地走出门去,沿着铺满鲜花的走廊向前走去。我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里面有个物业打扮的人对我说:“进来吧!”
我想也没想,就走进了电梯。
我进了电梯,那人却出了电梯,接着电梯门就关上了,开始上行。我看到这部电梯里装修跟平时不一样,都镶上了红木古典装饰,还挂了一些褪了色的工笔画。也不知道电梯上行了多久,我突然意识到这楼得有多高啊,我上到哪一层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探头望望外面,是漆黑的走廊,我不知道这一层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像是仓库的样子,我有些害怕,赶紧缩回电梯,按底下楼层的按钮,可是按了很多都是坏的。这时电梯又开始下行,我只有听天由命了,不知道它会停在那一层。
电梯下行了很久,突然平行起来,我大惊,心想电梯怎么还能平行前进的?我虽然在电梯轿厢里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觉速度非常快,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停了下来,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外面是漆黑一片,但我已经不敢在里面再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脚跨了出来。等我双脚落地后再回头看,电梯已经飞快地上行,然后消失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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