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多招法,始终破解不了他们的打法,灵机一现,我决定尝试一下,以艮位为起点,瞬间游走到震位,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我已经漂移到兑位,在我刻意牵引下,他们步伐大乱,阵型也完全变形了。
“游龙步!”释教练面色凝重,赶紧叫停:“都给我退下去!平时不好好练功,今天丢脸了吧?”他板着脸呵斥道,8个小男孩低下头,面色羞愧的撤了下来。
释教练对我一抱拳,问道:“敢问阁下与昆仑派逍遥子有何关联?”
逍遥子?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其实逍遥子就是我在国安六局的搭档老神棍,我还抱一礼:“我是瑶家龙虎道盘鑫,逍遥子是在下一位朋友,在鹏都谋过面,结为忘年之交,三年前散失了。”
我使出的游龙步,是一次行动中与日本忍者交手时看他用过,偷学而来,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来。
“来吧,让我看看少林寺的精华。”我微笑着向释教练招了招手。
释教练向弟子们使了个眼色,徒弟们默契的把围观者挡在50米开外,脸上露出渴望的表情,他们知道今天师傅要出手了,难得的高手实战观摩。
我还是喜欢后发制人,静静的站立着,不丁不八,斜对着释教练。刚烈的少林拳风可不能像我这么平静,他双腿在地上一蹬,一个黑虎掏心箭一般向我冲过来,在他大力冲击下脚下青石板都有些微裂。
来得正好,我用掌背贴住他的手腕顺手一带,释教练可不像朱家塘涛哥之流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只是把他拳头稍微引偏了一点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形,接着又是一个罗汉撞钟,我只能后退一步。
哪知道他居然跳起来就是一个膝顶,这不是泰拳的打法吗?看来少林寺也是与时俱进的。我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经达到极致。
我猛地抬起了双肘,在旁观者眼中已经是门户大开,我听到场外水柔发出了一声惊呼。就在膝盖快要碰到我上腹部的时刻,我肘部飞快的往下一落,重重的砸在他大腿面上,同时一弯腰,下半身向后形成一个圆弧,他的必杀技完全落空。
他赶紧一个千斤坠,把身形生生刹住,怎么可能让他轻松如愿,我往侧前方瞬移,向后方对着他胯部踹过去。
他只得往前跨了一大步,我扭转先机,当然要抓住机会,双拳抱紧向他后背就是一敲。他没有躲闪,身子一扭,双臂使劲向后挥出。
想硬碰硬啊,没门!我身子朝下一挫,双拳化掌,正好击中他刚转过来的腹部。
呯的一声响,还以为这一招就可以把他搞定,没想到双掌好像拍在了生铁上,我被震退了一步,释延建却是后退了二步才稳住。
“铁布衫?”我揉了揉隐隐发痛的掌心,释教练却是挑衅的拍了拍肚皮。
当然我是稍占上风的,只是没跟他火拼一下,他会不会把我当成纸老虎啊。
我决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山外有山,运转了一下真气,我出手了。
一个双峰灌耳向着他砸过去,他不闪不避,双手握拳,抬起双臂就是一格。没想到我招式不变,对着双臂奋力一敲,力度出乎他的意料,把他手臂直接打动,碰到头上。
吃了个暗亏,他发怒了,趁我双手还没收回,一个马步冲拳对上我的胸膛。
我可不会傻到用胸膛来拼拳头,于是双拳变掌拍向他手臂,哐啷一声,榔头打铁的声音不过如此。
“这才够意思!”释教练兴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回合下来,场外一片兴奋的喝彩。
我望了一眼,没看到水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心里有些郁闷,不想再玩了。加大力量,一个顺水推舟,雷霆般击出。
释教练哪见过这么迅猛的招式,措手不及,被一掌按在胸腹之间,铁布衫可起不了作用了,气血翻腾,一屁股坐在地上。
“承让!”我对他一抱拳。
他爬了起来:“小兄弟,真人不露像,我看走眼了。当今少林能与你相争的,除了我师傅永信大师,就只有几个长年在外云游的几位老前辈了。”“盘哥哥,真的你赢了吗?”水柔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做过没把握的事啊?”我拉住她就走,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
走出去一截路,水柔站定了,一反常态以严肃的语气对我说:“盘哥哥,我突然感觉你很神秘,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
☆、第六十七章盘鑫的故事(十四)拯救大舅子
我确实有太多的秘密,但很多都是不能说的,哪怕是至亲。于是我对她说:“水柔,谁身上都会有些秘密,有的事来不及说,也有的事真的不能说,保留一点,可能对彼此会更好些。但我对你的爱肯定是毫无保留的!”
水柔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我搂着她腰,走到一棵阴凉的大树下坐下了,水柔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我一五一十的把拜龙虎道道公为师,以及寻找金香炉的经历告诉她。国安六局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我只能说在鹏都环境研究院上班,后来为寻找金香炉而辞职。
阿柔的事自然也是不能傻乎乎的全盘托出,女人这方面气量特别狭小,除非她问起,那也只能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招供。
听了我的故事,水柔非常震撼,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真是神秘得有点可怕啊!但我不在乎,哪怕你某一天告诉我你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说罢她笑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美国大片看多了吧?调查局算个啥,哥哥我其实是超人!我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没让你见识过呢!”
“流氓!”水柔羞红了脸啐道,真不知道她联想到哪去了,我可是冤枉的。
突然,她又严肃下来:“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我想带你回北平见父母!”
“见父母?”我一下子被幸福击中了,晕乎乎的,有点忘乎所以。
“刚刚你在比武时,我爸打电话过来,要我赶紧回家。在你决定跟我回去之前,有些事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水柔坐正了,神色忧郁的向我说起了她的家事。
她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三年前考入燕京大学,也是历史系,这是全家的骄傲。
但老天却不遂人意,大一的寒假,为了写篇论文,他独自一人到大理考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植物人,北医、湘雅都去看过,根本就查不出问题,头部没有丝毫创伤,至今昏迷不醒。
母亲辞去工作专门照料他,但对儿子已经失去了希望,水柔成了家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这次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水柔的哥哥状态突然很不稳定,病情有所加重,要她立即赶回去。
“盘哥哥,你说每个人都有会秘密,这就是我的秘密,同学朋友都不知道,大家看着我每天开开心心,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的。而且这种情况,家里肯定是要赘婿的。盘哥哥,你能接受吗?你会不会不要我啊?”水柔眼泪汪汪的望着我。
我怜惜的把她拥在怀里,吻住她含泪的眼睛:“傻丫头,哥哥怎么会嫌弃你呢?爱一个人就必须接受她的全部,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兄弟,不管怎样,我都会和你携手照料他。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不在乎什么赘婿的。只要大家快乐,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感觉很美妙,飞机穿过厚厚的云朵,轻微的晃动了一阵,就平稳的进入平流层,从窗口望出去,棉花般的朵朵白云,跟地上看完全不一样,它们更像一座座漂浮不定的山峰,觉得自己就像神佛一般,腾云驾雾,俯视着天下渺小的苍生。郑州到北平飞行不过1个多小时,还没过足瘾就降落了。
水柔家在内三环的一个普通小区,房子年代较久,看上去已经黯淡无光,但按地段,已经价值不菲了。
进门时,我有些忐忑不安,但二位老人热情的举动很快就消除了我的惶恐,虽然爱子久病卧床已经让他们无比憔悴,但他们见到爱女回来,欣喜万分。
二个老人对我打量了一番,应该还是觉得满意的。
没有拉家常,水柔急匆匆的带我到他哥哥的房间。
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躺在床上,双目微闭,氧气、输液瓶都挂着。轮廓长得跟水柔很像,水柔坐在床头,握住他的双手,眼泪噗噗的流下来。
我站在水柔身边,感觉到她的忧伤,心情也沉重无比 。
然而,当我放出神识探测过去,发现了问题,他的三魂六魄有些错位!若没看错, 水柔哥哥罗志衡是被一种邪恶的巫法给害了。这种巫法将人的三魂六魄强行移位,使人的大脑控制能力丧失,若在古代医疗条件差的话,早就算是死人了。
师傅早年行走江湖,在沧澜一带见过这种邪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用。
罗志衡怎么会惹到这种歹人,但这也太恶毒了,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为何要如此残害他人呢。还好遇到了我,真是命不该绝啊,要不是我去登泰山,要不是水柔脚崴了和我相遇……一切好像就是命中注定的。
我告诉水柔,我能治好他,她顾不得父母在场,一把抱住我,喜极而泣。水柔父母却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