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平安符?模样差不多啊。
我哈哈一笑,明白释南的误会从何而来了。甩甩那张旺姻缘的符,把顾老爷子糊弄我的事说了一遍。
释南从我手里把符拿过去,甩甩手腕用阴火点燃了。
扔到烟灰缸里,轻声道,“你和陆明一路走来不容易,别轻易放弃。”
“释南你有病吧,”我把药扣出几粒递到他面前,道,“有病吃药,别说胡话!”
我和陆明好好的,怎么会放弃?我都把这符的来源说清楚了,他竟然还说出这话来。
怎么着,我苏青柠看起来像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人?
见释南不伸手接药,我把药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心吃,不是痛经灵,不信你自己看!”
释南没看,把那几粒药一颗颗捡起来送到了嘴里,用水送下去。然后,仰起头后退几步,看那幅画。
看了会儿,走到画的边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点一点用手去摸。须臾,轻声道,“这画里,没鬼。”
“当然没鬼。”我打了个哈欠,坐到床上道,“顾老爷子说这画有问题是在骗我,他就是想让我把房给让出来给他。”
目的,是要用我这个房间里这个阳台观察映月湖,等昨天晚上出来的那个异象。
我观察过了,想在这个山庄里看映月湖,这间房位置独好。
这不,昨天晚上看到异象了,顾老爷子就不再来敲我的门了。
所以,他那句画里封着鬼的话,完全当屁处理。
释南不再和那副画相面,转身去了阳台。
下午时分,阳光正好。映月湖的湖面上,微波粼粼。景色,美不胜收。
我走到释南的身旁,指着天边,对他说了昨天傍晚那抹橘红出现的地方,和当时的映月湖是怎样一副模样。
释南认真的听,还不时的点头。等我说完,拍拍栏杆说了句,“一点儿也不懂。”
我指点江山的手,就那么顿在了空中。释南不懂风水,我一直知道。我弄不明白的是,他既然不懂风水,为什么还要往这次的事儿里掺合!
这,已经超出他的领域范围。
释南没回答,转身回屋,留给我一个背影。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出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好吧好吧,释南乃高人。高人的想法,哪是我等凡夫俗子所有理解的。
趁着释南洗澡的功夫儿,我叫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让她把释南弄脏的床单被罩全撤下来拿去清洗。
服务员年纪三十左右岁,看到床单上那几滴血,竟然一脸暧昧的暗示我,“不留个纪念?”指了指卫生间的门,道,“让他收着,男人,都重视这个……”
我一脸黑线,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把服务员打发走后,我板着脸去前院,打探纪浩然那一群人的消息。
没等走近,远远就听到一群人在争吵,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我心里忽悠一下翻了个个儿。
难道,传来消息了,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几步跑到前院,见院中间,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拉架。被拉开的,是顾老爷子。被两个做饭阿姨拦在身后的,是山庄老板娘。
而那个放声痛哭的女人,是小敏。
我走近,拉住一个服务员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服务员一脸难色,没回答。
回答的小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昨天信誓旦旦的说人没事,可顾大爷的侄女发回短信来了,她说山谷里发大水,她们一夜都困在树上下不来。就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人被水给冲走了。”
“谁,把谁冲走了?”纵页系技。
我一把夺过手机,细看那条短信。上面只说有人被大水冲走了,却没有是谁被冲走了。
顾老爷子红着脸,扯着脖子对山庄老板娘吼道,“我不管你们山庄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反正,我现在就要下山谷。你马上安排人带我下去,不然,不然……”
顾老爷子‘不然’了半天,吼道,“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山庄!”
小敏哭着说了句,“顾大爷,还是先报警吧。您这么大年纪了,下去也是危险。”
顾老爷子出奇的固执,根本不听小敏的劝。非说外面的路本来就难走,现在又刚下了雨。报了警警察也不能及时赶来,与其在这里等着,倒不如亲自下去找找。
老板娘说多派几个员工下去看看,让他留在山庄里等消息,他也不干。最后对山庄老板娘放了狠话,“你要是不安排人带我下山谷,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大门口!我看你这买卖以后还做不做了!”
说着,挣扎开按着他的服务员,扭身儿就往门旁写在升财山庄四个大字的大石头上撞。
嗬,我傻眼,这就放上泼了!
十几分钟后,山庄老板娘妥协。她同意找两个对下山谷路熟悉的人,带着顾老爷子下去。
说好了,不往深走。只到山庄建的那个小木屋处看看,有没有人,都要回来,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顾老爷子挺满意,不再闹腾了。
释南正好从后院出来,听我说了原因后果后,对老板娘道,“我朋友在下面,我也跟着下去吧。”
顾老爷子脸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转过身看释南,问道,“小伙子,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第205章拖后腿来了?
释南是谁,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定决心要下山谷。
山庄老板娘已经快被顾老爷子折磨崩溃了。抱着一只羊也是赶,二只羊也是放的心态,同意了。
连个老头儿都能往下带了,更何况是个看上去身强力壮,完全能照顾自己的年轻人。
下山谷的事情定下来,大家伙儿回后院收拾东西。顾老爷子在路过我身侧时,轻声问道,“小苏,大爷的底儿是和你交了的。你,真让你男朋友跟我下去?”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翻了个白眼,“他想干什么。我说了不算。”
顾老爷子定定看了我一会儿,笑了。没再说话,先我一步,进了小楼儿。
我紧随其后,回到房时,见释南正在摆弄我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后,又挑捡着一样一样往里装。
小手电,水果刀,纸巾,镜子,都放入囊中。抬头看到我,道,“去问问。有没有绳子。五十米最好,没有的话,三十米也行。”
“你感冒还没好。”我把感冒药,消炎药,纱布抱到了他面前。
释南拿起来看了看,没说话,装了进去。
把包拎了两拎,坐到床上,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着了。
猛吸一口,释南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伸手去抢。却被他把手腕抓住了。他把脸侧到一边,忍着咳,几大口把烟吸完,才松开。
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死。他晃悠着出了屋儿。从头到尾,别说说话,连正眼都没瞧我一下。
我瞪他。
不就抢个烟吗?还不是为他好?以前又不是没抢过……
用得着转瞬间就撂脸子吗?
过了一会儿,释南从外面回来。手指尖,还是夹着烟。走到床前,呼的一下把新换的床单掀起来。
掐住一边儿,用手撕了两撕没撕开后,从包里拿出刀,把床单割成一条一条。
头尾接好后,放到了包里。
我包本来就不大,床单一塞进去,马上就鼓了起来。释南叨着烟,一边闷咳一边往上拉拉链。
拉好后,往后背上一甩,走了出去。
我咬着唇。跟在他身后,去了前院。
前院不少人,除了老娘板和几名先前拉架的员工外,还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
老板娘介绍,说这两个年青人姓邓,是一对兄弟,邓建时和邓建树。他们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下山谷的路很熟悉。
这次,就由他们带顾老爷子和释南下去。然后,再安全的把顾老爷子和释南带回来。
顾老爷子没了那会儿的作劲儿,穿着一身动作装,背着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包,站在门口处。
没等山庄老板娘把废话说完,他就催促道,“再不走,天就黑了。”
邓家大哥邓建时对山庄老板娘一笑,道,“婶,没事儿,山谷我们经常下。昨天那么大的雨,我和老二还往下去来着呢。”
邓建树符合了一句,让山庄老板娘别担心后,往门外走了。
释南还是一个劲儿的咳,叨着烟,跟在了邓建树的身后。
我,跟在了释南的身后。
且不说山谷下有纪浩然和王子蓉,单说释南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就放心不下。
几步,释南停下。回手按在我脑门上,阻止我再往前走,“在这等着,要不,回市里。”
说完,放下手转身又走。
我揉揉自己的额头,上面,还残留着释南掌心的温度。
滚烫,绝对高于平常体温!
就这样,还去拼命呢?确定不是去送命?
我咬咬牙,跑回后院套了两件厚外套,又去和老板娘拿了盒感冒药,小跑着跟到了那四个人的后面。
怕释南发现,我最开始跟的远。直到走过山庄前面平整的路面,转而顺着一条泥泞的小路往下走时,我才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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