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猴头面具男转身就走。
只留下我、老瑜、还有张叔三个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气氛有些怪尴尬……
老瑜首先打破了这气氛说道:“咱们也别傻站着了,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看看有没有什么捞剩下的。”
我们三人走进那个悬挂着的巨大人头,看来看去看不出个之所以然,老瑜找遍了这好几个足球场大小的石室,也没捡到什么东西,懊恼道:“什么都没有,到底那个戴面具的都从棺材里拿走了什么好处,一点也不留,太不道义~!”
我说:“这次旅行注定是走空了,主要命都还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瑜表示不服:“凭什么咱们得吃亏啊,我说要不想想办法把这个大人头带回去怎么样?”
我一看这巨大人头,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说:“你丫找抽呢,别说它体积这么大找不到,就算能搬出去又要怎么样才能不会引人注目,别玩脱了。”
老瑜不死心道:“那我就一次带一点,把他切成好几块。”他说着说着突然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了看人头又看了看我:“哎?哎呦我去,这人头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你的脸啊。”
我以为这货又在调侃我,刚想回骂两句,可这一抬头我也愣了,说刚才怎么觉得这人头的脸有点帅气呢,还真的有点像我的脸,只不过它的面部特征比较夸张,颧骨高凸,脸上绒毛也不少,脖子下面是一个很大的伤口,伤口的一部分浸入了血色湖泊中看不清楚。
它紧闭着双眼,给了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它虽然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可但是还活!
就在张叔和老瑜两人也在研究为什么这个人头这么像我,或者说我这么像人头的时候,相柳的肉身忽然自动立起来,向后一翻,倒进了血色湖泊中。
这一倒不要紧,就是这个血色湖泊里的水位顿时高了不少,并且不断的冒出一团又一团的气泡,咕噜噜噜……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水位线已经靠到了湖泊的边缘上。
张叔急道:“不好,这个水位一直在上升,可能会溢出来,我们得赶紧出去!”
说话间,水已经溢了出来,不断的向四周蔓延,横七竖八悬挂的石链开始范黑,不断的有石屑从上面拖来下来,一条条节节寸断,那个巨大的人头狠狠的砸在湖泊中央,溅起了无数水花。
我们三人撒腿就跑,在出洞口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头上面掉下来,不偏不倚落入了血色湖泊中,进来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我很快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被黑云道吓走的皮衣女人。
没想到她居然没走,反而在附近躲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她落入血水之中,不断的拍打水面,用各种游泳的姿势想向岸边靠近,可无论她怎么踢水划水,身子还是犹如落入沼泽里一样,慢慢的沉了进去。
血水蔓延……到处都在颤抖,什么东西都往下掉。
我们不断回忆着之前猴头面具男走过的路线,逃出食人花房,喷着酒精走过满是虫子的巨人室,沿着那个螺旋梯拼命跑了出去。
那里原本见人就砍的巨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站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以我们这个楼梯出口为中心,整齐的跪着,一动不动。
所有东西都在崩塌,他它们不攻击我们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跪着?
逃到壁画那里,我拿出师父给的五张符之一的搬山符,强行在原本进来的石壁上开了一个缺口,三人连滚带爬的闯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几个人神情戒备,担心那些日本鬼子的魂魄会在外面蹲点偷袭。
不过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我在地上发现了几张烧焦的符,用辟邪符试探了一下,周围一点鬼气也没有,我想应该是猴头面具男出来的时候,顺手用招魂幡把他们给收了吧。
收了就好,我的背包在里面上蹿下跳的时候被巨人的长矛割破几个口子,掉了很多法器,特别是用来收鬼的铜葫芦,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没有这些东西,我只能拼命震慑它们却不能收,迟早要吃大亏。
三个人有些筋疲力尽,特别是我和老瑜,兴致冲冲大老远跑过来,不仅屁没捞着一个,还差点统统嗝屁在里面,幸好有师父的符在,不然紧紧是那个石壁,没有七八个手雷轰炸,那也是弄不开的。
三个人下山的时候,浑身破破烂烂,几乎跟野人似的,遇上一帮游客,居然拿着相机对我们拍来拍去,大声嚷嚷,说发现了野人踪迹!
引来一大批人围观。所幸这些游客中的几个导游认出了张叔,急忙做解释,拦住了游客。
下了山,我和老瑜去的张叔的家,在他们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身上还是避免不了多了很多擦伤和瘀伤。
张叔的家是一栋挺漂亮的三楼小洋房,我们住在三楼,站在阳台上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长白山……山上白雪皑皑,山下虽然因为秋天的原因,干枯植物较多,可也有不少绿色点缀。
我长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不是来寻宝,只是观光游玩的话,那肯定是另一番滋味……
第227章有人中邪
我们住了一夜。
第二天,我准备好出发回白水市的时候,突然发现,老瑜这孙子溜了!他留下了一张纸条,托张叔给我。
纸条内容是,他在昨天我们逃出山洞的时候,顺手捡了两段巨人手中的长矛,现在他要带这两截长矛去估估价格,合适的话,直接换成钱。让我在张叔家等待三天,三天后他一定回来。
这孙子三天后肯定不会准时回来!
他的做事风格我早已了然于心……
不过算了,反正老子现在放松一下花花钱,到时候统统算到他的头上。
张叔一家显然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在他们家三楼的阳台上有一套古色古香的石桌椅,桌子上连着一个石质的茶盘,上面还放有一包包茶叶。
我也不客气,撕开一包泡了一壶,看着远处的长白山慢慢的喝着,感受娘娘腔俞越口中所曾说的一句话,茶,要慢慢的品,才能品出它的真正味道。
不知道是茶太便宜还是我泡茶的姿势不对,这茶水我怎么喝,怎么觉得还不如路边商店一瓶两块五的绿茶好喝。
就在这时,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响起,我回头,只见张叔眼里藏着淡淡的焦急之色走了出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忙从茶盘上倒好一杯茶水递过去:“张叔起的也蛮早啊,今天有要进山的旅客吗?”
张叔接过茶水一口闷,跟我当初喝俞越的茶水情形一模一样,我笑道:“张叔,你这样一口吞下去跟喝酒似得,是品不到茶中真正的味道。”
“我们这北方喝茶哪有你们南方人那么多弯弯道道,都随便喝,这些茶包顶多一包一块五,能喝出什么味道?”
噗……我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听到这话差点呛到鼻孔里去,我说这茶怎么比两块五的绿茶还难喝,原来只有一块五啊……
张叔将茶杯放回茶盘里,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小肖,咱们进一回山,碰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们来长白山绝对不是为了探险那么简单,当然,这是你们的事,我一个字绝不多问,也一个字绝不透露出去。”
我看张叔脸色憋的通红,笑道:“张叔,您刚才还地域攻击我们南方人喝茶都弯弯绕绕,怎么自己说起话来更绕啊,有事直说吧。”
见我这么说,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自己端起茶杯倒了一杯又一口闷。
“小肖,你们都叫我张叔,我也硬生生受了,做一回你们的叔。张叔想拜托你一件事,你看行不行……”
他的面色太严肃,气氛有些尴尬,为了缓解,我开了个玩笑道:“张叔,您这说的什么话,在山洞里,如果没有您的那瓶酒精,我和老瑜恐怕早被虫子啃成一层皮了,哪有闲工夫在这里喝茶聊天。不过您如果要借钱的话,可别借太多哈,随便一两万就好了……再多我就得卖肾了。”
这么一搅和,张叔表情缓和了一些,没那么紧绷。他叹了口气,说他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无神论者,可带着我们进了一趟长白山,他的整个世界观都发生了变化,像年轻人说的,毁三观!
我表示理解,确实如此。
就像现在一些从小就在温室中长大的,城市小孩,他们知道吃喝穿,但却很少能有机会去接触,去得知青菜是怎么样成长出来的,米是怎么样从水稻中一步步加工出来的。
他们从小到大一直以为大米是人工制造,如果这时有人能带他们逛一逛农田,那绝对会颠覆他们对这一切的认识。
我没有贬低张叔的意思,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不像我,家里有个当阴阳先生的爷爷。
他重重的干咳了两下,看这架势,我知道绕来绕去终于要上正餐了,忙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小肖,我就直说了,张叔有个侄子出了点毛病,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我一愣道:“您侄子怎么了?”
张叔摇头说:“这孩子病了,额头发烫,身子冰凉,还会乱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