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我立起衣领,点燃了一支香烟,卜瑾站在我的身边,她穿的很少,但是却没有任何感到寒冷的意思。
我心中暗骂,这个时间,想找一辆出租车都难,我尝试着给出租车公司打了几个电话,但都说没有车辆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等待,偶尔过去几辆出租车,我感到很兴奋,可是里面却坐着别人。
卜瑾一句话也不说,我想找点话题,便说:“卜瑾,你知道圣诞节么。”
她不搭理我。
“我跟你说啊,圣诞节跟西方的一个宗教有关。”
她还是不搭理我。
我低头暗骂了一声,再一抬头,我心中一喜,总算等到了一辆出租车,我急忙踮脚挥手,喊道:“出租车!出租车!”
出租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子窜到前面好几十米才停下来调转车头,回到我和卜瑾站着的地方。
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秃头谢顶,一脸猥琐的家伙,他摇开车窗,贼笑着对我说道:“哥们儿,去哪家旅馆啊?”
去你妹啊!我心中暗骂,带着卜瑾坐在了出租车的后座,然后对司机说:“去殡仪馆。”
显然,这个地方让那个猥琐的司机感到很惊讶,毕竟,在圣诞节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一对看似情侣的人在大半夜却要去殡仪馆,这怎么说都显得诡异荒诞。
“去、去哪家殡仪馆?”司机哆嗦着问道。
我告诉他殡仪馆的名字,然后和卜瑾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那个司机在用观后镜时不时地瞄一眼我和卜瑾,看样子十分紧张害怕。我心中暗笑,心说这个司机平日里肯定常常开夜车,时间长了,也难免会从一些收银广播中听到许多鬼故事,估计,这样的事情让他心中展开了一些联想也说不定。
等到司机把车开到殡仪馆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钟了,我给司机掏了钱,司机面目僵硬地笑了笑,然后一溜烟儿地把车开走了。
殡仪馆的大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当然,里面应该有打更守夜的保安和门卫,一开始,我打算去到门卫室去敲门,可是卜瑾却拦住了我,轻声对我说道:“我们不让别人知道进去。”
我纠正她说:“这句话你可以说‘我们偷着进去’。”
卜瑾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避开门卫室,悄悄走到殡仪馆的大门前。虽然这殡仪馆的大门不是什么复杂的锁,门内只是一把很大的门插。
我看着卜瑾,只见她一摸头发,手里赫然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小虫,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惊讶了。之前,刘震也跟我说过,龙卜瑾十有**是一个巫女,而且还是一个蛊婆,而所谓的蛊婆自然是百毒集身,百虫藏体。
而且,我也知道,卜瑾安全能够操纵这些虫子,她总是能随意摆弄这些虫子使它们帮助她完成一些事情。在云南的地宫中的时候,卜瑾就是用这样的方法使小东北和老韩等人的枪卡壳的。
此刻,卜瑾又放了细长的虫子岁门缝进入门内,我旋即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卜瑾的眼睛,果然,她眼白的地方渐渐发红,但还不至于很强烈。
过了一两分钟,就听见“咔嗒”一声,门开了。
我暗自佩服,心说我要是哪天有这样的本事该有多好,但是,我也知道,当一个人拥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时,他很有可能会迷失自我,走向堕落,所以,我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门被打开以后,里面很黑,我和卜瑾两个人摸黑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才看到一点光亮,那是应急照明灯的提示灯的光亮。
我知道这家殡仪馆这几天除了接受我母亲这单生意以外,这里此刻还停放着一具老头的尸体,我经过一个停尸间的时候,还恰好看到了那老头的停尸间,此时,几个年轻的亲属正在为老人守夜,就如同我前几天一直做的事情一样。
老人的尸体在玻璃棺内受烛光的照应显得若隐若现,鬼气森森,几个守夜的亲属好奇地看向我,我不敢跟他们直面对视,拉着卜瑾慌慌张张地朝我母亲的停尸间走去。
现在,那里已经没有我母亲的遗体了,偌大的玻璃棺摆放在屋子中央,母亲的遗像就挂在墙上冲着我微笑,我走到母亲的骨灰盒前,拿了三炷香点燃插在母亲遗像前的焚香小炉中。
大概是我的心里原因,我总觉得母亲的鬼魂还在这个房间里游荡,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
一进入房间内,我就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位置很高,离地面起码四五米,我在想,我母亲究竟是怎样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呢?
我冲着监控摄像头怔了一会儿,回过头再去看卜瑾,只见她正站在摄像头下的墙壁上闻来闻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气味。
她站在那里,我再一看屋中央的玻璃棺,心里一惊,卜瑾的身影正好倒影在玻璃棺的一角,这也就说明,昨晚出现在我母亲停尸间里的人大致就是站在卜瑾现在的位置上,而那里又恰好是整个监控设备的死角,所以,在监控录像中,我并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身影。
只见卜瑾闻了一会儿墙壁以后,又蹲在地上问我借打火机,
第六章蛛丝马迹【第五更】
第六章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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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一会儿,卜瑾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我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低头一看,只见大理石的地砖上有一个很不明显的月牙儿形状的白色印记,看上去像是某种利器击打在上面所造成的。但是,这个印记实在太过不起眼,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有这样的一块印记,那么打死我也很难注意到这个痕迹。
“这代表什么?”我问卜瑾说道。
我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沉进了大海里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卜瑾并没有搭理我,在寻找完地面上的痕迹后,她又一次站起身,开始在那监控摄像头一旁的墙壁摸了摸,嗅了嗅,过了一会儿后,她问我能不能帮她打开玻璃棺。
我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下头皮答应了。现在的玻璃棺内没有任何的冷空气。
玻璃棺一被打开,卜瑾就立刻想一条饿虎一样扑上前,拿起被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我没有多问,心说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回答我,那我又何苦自讨没趣呢。
显然,在那玻璃棺内的被子里,卜瑾并没有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于是,她又转而开始在房间内的其他角落寻找起来。
我见她正忙着,突然,我小腹一涨,竟然有了一丝尿意。我暗骂一声,心说都怪这冷天气,凉的我直想尿尿。我这人,从小就体寒,一遇到寒冷的天气就很容易有想上厕所的冲动。我跟卜瑾说了一声,便做贼似的悄悄离开停尸间,往殡仪馆的厕所走去。
我这人,虽然不敢说自己的胆子有多大,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轻易不会因为什么不存在的事情而感到害怕,有很多人,他们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而我,从小就想象力创造力贫乏,所以我很少有自己吓唬自己那种愚蠢的行为。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大半夜的做贼似的在殡仪馆里上厕所还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我走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那里,好在,厕所里有灯,只不过,这灯只在洗手池子那里有。一进厕所,我先推开一扇门,这里就是洗手池,也有灯光,但是,再往里推开另一扇门才是厕所便池,而这里却没有灯。但是,当我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又咯噔了一声,只见其中一处隔间里竟然有蜡烛似的暖光幽幽地从里面照射出来。
我看着那烛光,心里一阵阵发毛,但是我并没有去查看那个隔间,因为时至今日,我已经对梁赞的那一句“好奇害死猫”的忠告了熟于心了。于是,我强装着没有看到那烛光,把头别过一边,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刻意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解手。
突然,厕所的地面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厕所里那声音显得十分空旷,其回音又像是一缕幽魂久久缠绕着我的耳边不愿离去。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阵“嗡嗡”的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我恍然反应过来,心说那不正是硬币掉在地上所发出的的清脆的碰撞声和在地面上轱辘的声音么。
果然,在那“嗡嗡”声响了几秒钟以后,我的脚感到一阵轻微的碰撞从鞋帮处传到我的身体。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不是老子好奇心强,只不过是这些事情逼着我去探寻呀。
于是,我不由得低头一看,这一看,我浑身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在我脚边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枚古铜钱。因为梁赞的关系,所以,我只要一看到古铜钱就会下意识地想到他,而不巧的是,我总是习惯性地把梁赞和种种灾祸联想到一块,仿佛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某些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出现一般。
我低头去看地面,发现在古铜钱的下面有一条细细的红色印记,似乎是那古铜钱所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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