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滕益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你让我放下武器的么,现在可好。”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点不对劲,回敬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按照我说的,我们现在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么。”
“是没受什么伤害,但是他们就这样笑,我心里也有些发毛。”滕益说道。
我跟他的想法一样,虽然那些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有一群非人的东西站在你面前嘿嘿傻笑,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心里有些想梁赞,心说如果这个家伙在的话,我心里还有点底,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那个纹面人阿松给放倒了呢?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树根洞穴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我正想着别人,这个时候,卜瑾突然走上前去,站在那群东西的面前,然后轻声用苗语说了些什么。
我听后,急忙去问滕益,卜瑾在说什么。
滕益挠挠脑袋,似乎也很疑惑,说道:“她说带我们过去。”
“对那些东西说带我们三个过去?”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滕益点点头,旋即补充了一句,说道:“她刚才那句,还是古苗语呢。”
我不明所以,但是,这个时候,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在为首的一个的带领下向石室后的的另一处甬道走去,卜瑾紧跟在它的身后,我跟滕益自然也不敢怠慢,快跑两步也跟了上去。
自从进入这地宫以后,我对于甬道已经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恐惧感,总是觉得一进入那种石砌甬道就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但是,这一路却走的异常平稳安全,那些家伙走在我的前面,它们人数虽然很多,但是走起路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甬道内只有我、卜瑾以及滕益三个人的脚步声。
这条甬道很干净,青石板所砌成的石墙光滑整洁,这一次,既没有青铜镜,也没有黑水谭,头顶上也没有任何的树根垂下,我仔细观察墙壁,也没有见到任何类似于图腾符文一类的东西,警戒心也就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这一路,走的时间不算短,我有点担心梁赞,也不知道他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事情,会不会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们了呢。
跟这些东西一起走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这并不是因为它们都不说话或是其他的原因,那是一种很真切的压抑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判了数百年有期徒刑的犯人的心情,虽然没有直接宣告他的死刑,但是,内心总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它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情都跟着渐渐低落下去了。
约莫着过了五分钟的时候,令我惊讶的是,甬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光亮!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光亮,难道说,那里的尽头还有一伙人?
但是,当我们走进那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室,其规模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石室的
第五十九章巫颂
第五十九章巫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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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在那六个家伙的带领下走到了那两口巨大的青铜棺前。向前走的时候,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感情的波澜,但是,我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一阵煎熬,说的难听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两口青铜棺里躺着的并不是那两个怪物而是我的双亲一般,一种极度悲怆的心情填满了我的心扉,我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断下沉,一阵说不出来的压抑让我几乎就要跪地哭泣。我知道这样的说法一定有夸张的嫌疑,但是,这就是我的真情实感。
我转头去看滕益,只见他也是直皱眉头,感到苦闷异常,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卜瑾面无改色,仍旧是一副冷如死水但却甜美异常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和滕益都感到异常惊讶,只见那六个家伙分别把那两口青铜棺都打开了。
我垫脚向里面一看,却并不是如我想象一般见到一潭黑水,里面很干燥,而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里面也并没有散发出什么令人恶心的腐臭味。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转向青铜棺里的那堆形态奇异的白骨了。
只见第一口青铜棺内的白骨赫然正是一条长蛇的形状,蛇的长度倒并不长,但是骨骼却十分粗壮,与一般蛇不同的就是这条蛇有一条巨大的脑袋,另外,它还如蜈蚣一般,周围长满了无数细小的爪子。
第二口青铜棺内的白骨与第一口青铜棺里的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混乱,大大小小的白骨十分散乱地堆砌着,一打眼,只能看到一颗巨大的头骨。
这个时候,四周其他的咸鸭蛋头盔竟然都变成了哭丧脸,一群群黑压压得蹲在那里,肩膀几乎是同一个节奏,一抖一抖,像是在哭泣一般。为首的那六个家伙见此情形,都把脸转向我们,然后做出一个摊开双手的动作,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对眼下的这种状况无能为力,在乞求我们的帮助。
“他们似乎是有求于我们。”滕益说道。
我摇摇头,对他说道:“求我们?求我们俩有什么用,我们俩谁能帮上忙?我们连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怎么帮?我估摸着他们还是在请求卜瑾帮忙。”
但是卜瑾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为首那六个家伙让我们走到铜鼓前面。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弄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这些家伙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们跟着他们的带领,穿过两口青铜棺的时候,我的心里简直难受到了极点,我几乎是硬撑着走到铜鼓前面,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了那写家伙让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因为,那铜鼓的周围,竟然雕满了图案,离近一看,竟然是一些跟石室内的壁画一样的连环画。
那六个家伙示意我们走进观看,我和滕益离近一看,冷汗紧接着就下来了,只见那铜鼓的周围雕刻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这一伙人,而且是自从我们进入森林以后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面巨大的铜鼓周围有详细的描述。
从界碑到腐尸指路,再到尸骨坛,青铜镜甬道,虽然铜鼓上面并没有刻画出我们所经受的危险,但是其中所有的场景都和我们所遭遇的一模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几个人物,寥寥几笔,但是却栩栩如生,把每一个人物的显著特征都描绘出来了——比如说,段郁文那老迈的身段,卜瑾那僵硬的身姿,滕益那拿长刀的样子,以及梁赞拿着的那把简易矛——等等!不对!
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说不出究竟是恐惧还是惶惑的心情充斥着我的身体内。这铜鼓的周围刻有我们一行人,这件事情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很奇怪了,但是,让我惊讶和困惑的是——这里面没有我!
当我绕着铜鼓看了一圈以后,我惊讶地发现,最后一幅画面中,是梁赞、滕益和卜瑾三个人站在这里面对这些外貌奇特的家伙,并没有我的存在!
“这上面所刻画的东西——是我们?”滕益惊讶地说道。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一些不是滋味,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铜鼓所描绘的画面中没有我的存在,如果说段郁文死了,所以铜鼓的最后一幅画面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为什么我被无缘无故地删除了呢,难道说——我死了?
不不不!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还能感觉到疼痛,我没有死,我也不是什么幽魂,那为什么铜鼓之上没有我的存在呢?
我转头问卜瑾,说道:“这些画——是预言么?”
卜瑾冲我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这里面没有我?”我问道。
卜瑾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我,似乎是在向我表明——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没有你。
这时候,滕益在一旁说道:“没准,你本来就不属于预言中的一部分。”
“我去你大爷!”我生气地骂道,“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来到云南以后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么,都是必然的么!自打我来到云南之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几乎是被生拉硬拽地卷入这一系列事件中,尤其是那个阿姝娜,临死的时候还说什么留给我任务让我和卜瑾一起完成,你现在又来告诉我说我本身不属于预言的一部分?”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如果说我完全是一个局外人的话,那么我又何苦自己遭受这份罪呢?
“也不一定非得这么说,”滕益解释道:“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了么,三十年前,你父亲在整件事情的进展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也不觉得你是多余的局外人。”
“我父亲,对,我的那个老父亲呀!”我心中感叹,暗说,我的老爹呀,你三十年前到底瞒了多少事呀,为什么连一个纹面人都要向我问起你呢?
我正出神地想着,这个时候,滕益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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